“这样吧,既然我们都想消灭对方,那么我们再打一次,再加点赌注。”安南秀提议道。
“什么赌注?你又想什么花招?”李半妆警惕地没有马上答应。
“阴谋诡计在绝对的实力差距下只是小丑蹩脚的把戏。你警惕也好,反对也好,都毫无意义,我既然这样决定了,终究有办法实现。”安南秀微微抬起下巴,决定让李半妆很痛苦:“输了的,就去向李路由挑战,但是不许胜利,只许失败,然后退出游戏世界,成为旁观者,但是不许在现实世界里捣乱,必须老老实实,安安静静地看其他人玩游戏,无论其他人和李路由完成什么亲密任务,都只能在一旁吃干醋,不许做任何事情。”
“你的意思是,我要是输了,就在旁边看着你和哥哥恩恩爱爱的?”李半妆一想起来就牙痒痒,安南秀就是这么恶毒。
安南秀点了点头,虽然对李路由撒娇,或者和他亲热的事情安南秀并不愿意让别人看到……但是她的目的只是在现在这一刻从精神上虐待李半妆,等李半妆输了以后自然会心灰意冷,一边脑补着安南秀和哥哥在一起的情景,一边痛苦地无计可施……然后安南秀会想办法让李半妆即使作为旁观者也无从得知她和李路由到底在干什么,让她心中充满各种猜疑和想象。
很多时候,自己折腾自己,远比亲眼看到现实更加让人痛苦,安南秀非常清楚这一点,也会善于利用这一点。
嚯……”安南秀冷笑一声,不屑地看着李半妆,似乎觉得她压根不敢答应,摆了摆手:“算了,你终究是嘴巴厉害而已。”
“比就比。”李半妆一咬牙,答应了下来,难道自己看着哥哥和别的女孩子恩爱的时候还少吗?李子平常在学校里,想着安南秀时时刻刻可以陪着哥哥,就已经饱受这种心境了,已经有了强大的抵抗力,这一点却是安南秀没有想到的。
“你们打吧。”李路由心灰意冷,决定回去睡觉,这么大冷的天,站在这里受冻,脚都站麻了,他决定不再玩这个游戏,任何任务也不做,只等着她们玩腻了,来击败他结束这个游戏。
李半妆和安南秀没有听到李路由在那里嘀咕,只是摆开了阵势。
“表小姐,我们来帮你!”
李路由正准备走,只见奴奴和宓妃走了过来,后边还有一匹到处乱窜的疯马,让李路由不由得胆颤惊心,这要是撞上了七个月身孕的奴奴,那可怎么办?
秀秀在马上。
很显然她并没有学会如何骑马,但是不妨碍她兴高采烈地拉着缰绳,然后一不小心就被那马给颠了下来,秀秀紧紧地拉着马绳,接着掉进了一个泥水坑里,终于松掉了缰绳,看到那马好似逃出生天似的更加一阵疯跑消失的无影无踪,从水坑里爬出来的秀秀茫然地盯着远方,发了一下呆,又一屁股坐了下去。
李路由光顾着看秀秀,然后发现宓妃和奴奴却是站到了李半妆身旁,毫无疑问这是一个要共同对抗安南秀的联盟。
无论从气质,实力,被仇视程度上来看,安南秀更像是最终boss。
“你们怎么来了?李路由一边向秀秀走去,一边问道。
“表小姐和少爷一直没有回来,我们就来找你们了。”宓妃戴着一个毛绒绒的手套,从怀里拿出一个暖手炉子交给了李路由,“少爷,别冻着了。”
“还是宓妃乖。”李路由把秀秀从泥水坑里拉出来,还好她的忍者服似乎不进水,只是脏兮兮的了。
“表小姐,你受累了,这里是青山镇李家的地界,有什么麻烦,不用你亲自出手。”奴奴姐姐对李半妆说道,却是准备把梁子接过来的架势。
“你是个孕妇?”安南秀才不在意奴奴显露出来的敌意,只是略微有些兴趣地看着奴奴挺起的腹部。
“这还用问?”李半妆不屑地说道,然后温和地对宓妃和奴奴说道:“见过妹妹和姐姐,一会儿回府再叙旧,给妹妹和姐姐带了东瀛那边的风物,说不定会喜欢。”
“当然会喜欢。”宓妃连忙说道,又看着安南秀,有些畏惧地躲到了奴奴姐姐身后,“这个女孩子好像很凶。”
“不用怕她,我们有这么多人。”奴奴姐姐挡住宓妃,挺着个大肚子依然护着宓妃。
“孕妇必然是经历过生殖交-配的若干过程,你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安南秀看了一眼李路由。
李路由顿时浑身发冷,安南秀可以原谅李路由认错了人,摸了女皇陛下的胸部,但是估计没有办法原谅他认为是npc就和奴奴姐姐发生了关系,还有了孩子。
“少爷的。”宓妃和奴奴姐姐同时骄傲地说道。
李半妆和安南秀同时看向李路由,李半妆感受复杂,有些失落,可是安南秀去很平静,然后嘲讽地看着李路由。
“你听我解释……”李路由急了,没有想到这事一下子就捅到了安南秀身前。
“笨蛋……那根本就不是你的孩子。”安南秀同情地看着李路由:“作为支配和控制欲望强烈的雄性生物,无论是精神上还是肉体上的背叛,都是难以承受的打击。按照游戏设定,乔念奴属于小妾或者通房丫鬟的身份,你对她拥有实际上的支配权力,也就是说她应该是属于你的人,可事实上她却触发了红杏出墙事件,并且让你可以有机会完成老男人的绝望这个任务。”
“什么老男人的绝望?”李路由不解。
“辛辛苦苦带大了孩子,结果却发现孩子不是自己的骨肉,他长大了,认亲爹去了,有这个任务的。”安南秀解释道。
“我没有红杏出墙。”奴奴姐姐面红耳赤,委屈不已地看着李路由:“少爷,你要相信我。”
“奴奴姐姐不是那样的人,奴奴姐姐只喜欢少爷一个人。”宓妃也为奴奴姐姐辩解。
“我也相信她,安南秀,你不要信口雌黄。”李半妆犹豫了一下说道。
李路由什么也不说,他根本就不关心什么任务,更何况是什么老男人的绝望,这种大悲剧。
“昨天我和李路由分开时,为了防止你们触发奉子成婚事件,就已经给李路由下了太监咒,你根本不可能怀孕。就算怀孕了,也不是李路由的孩子。”安南秀冷笑着说道。
“安南秀,你居然这么对我……”李路由这个气啊,想刚才自己还在心里想那个传旨的太监,谁知道自己居然和他是同类……不对,那位公公不能和女人做那种事情了,李路由还能,而且昨天晚上做了很多次,安南秀下的咒应该是不能生小孩而已。
也就是说,不育症。
至于奴奴姐姐七个月的身孕,李路由倒是早就有心理准备那是假的了,就算是游戏,一晚上七个月身孕也太荒唐了,最让人生气的是,她们编出这种白痴都不会相信的谎言来糊弄李路由,难道是觉得李路由比白痴还好骗?
奴奴姐姐眼泪汪汪地往下流,担心地看着李路由。
言多必失,李路由却也不好安慰奴奴姐姐,说昨天晚上我们才发生关系,你还是处子身,自然不可能去红杏出墙,他也不信……难道是安南秀的太监咒失效了?倒是有这种可能,她发明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不靠谱也很正常。
“安南秀,废话少说,你做的事情已经天怒人怨了。”李半妆理直气壮地盯着安南秀:“你居然敢给哥哥下太监咒……我知道你的后代都是从树上摘下来的,所以你不想给哥哥生孩子,但是我要给哥哥生孩子!”
“李半妆,我知道你求死之心已经无人可挡了。”安南秀冷冷地看着李半妆,还有和她站在一起的宓妃和乔念奴,想给李路由生孩子的女人,都是安南秀的敌人。
李半妆举起手来,纤细柔嫩的手臂从云袖中伸出,如葱般的手指虚握着,然后一根青色长棍在她手中显形。
红色的光芒在长棍的顶端跳动,犹如雷雨中的电弧,青色的利刃在红光中探出,待那红光最终消失,握在李半妆手中的却是一把超过两米的大刀。
宓妃转了一个圈,也没有找着自己的武器,只好紧紧地握住自己的毛绒手套,两个小拳头挡住了脸,看上去不像是准备打架,倒是像准备一挨打就挡住脸,免得脸被打了难看死了少爷不喜欢,或者是要捂着脸逃跑。
奴奴姐姐是个大腹便便的孕妇,当然只能精神上支持表小姐了。
李路由摇头叹气,李半妆这边看上去人数更多,占据绝对优势,可是除了李半妆像模像样,宓妃和奴奴根本就是两个拖后腿的。
“过来。”安南秀没有时间去修复她的大霸王龙蚂蚁,对她平常完全不抱希望的秀秀招了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