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他妈是纯刁难人呐,自己的话都前后矛盾,时间不早要营业了,青楼营业最起码要天黑了之后,现在已经太阳西下了,还要把衣服晾干,你当哥还有甩干功能啊?
“看什么看?”刘李佤发呆,沈醉金还不乐意呢,眼睛又瞪了起来:“醉心楼不听任何借口,只有做与不做,做得好与坏。你如果再耽误一会就彻底没阳光了,到时我可不管你是用嘴吹干,还是用火烤干,总之我要干爽的衣服穿!”
刘李佤气的咬牙切齿,但仍面带微笑,道:“你放心吧,就算没风没火,我亲自穿在身上跑起圈也把衣服弄干!”
说完,不等沈醉金开口,刘李佤抱着一摞衣服走了,雄赳赳气昂昂的架势就像上战场,但是心里恨得想杀人,幸好,路过杨小四身边的时候,这家伙还算厚道,偷偷的告诉他:“后面可是有专门负责洗衣服的!”
刘李佤一听,心里顿时乐了,是啊,后院不是还有好多公子小姐专门负责洗衣服嘛,怎么能放着专业人才不用呢?不过,这堆衣服中有一套沈醉金贴身的亵衣亵裤,刘李佤一定要亲自洗……
36 忽悠
他摇摇晃晃的来到后院,与他同期的那些小姐们已经开始了辛勤的劳作,青楼什么最多,女人最多,而女人什么最多,当时是衣服最多,所以这些小姐们永远不用担心下岗。
而那些公子哥们正一趟趟的帮忙打水,烧水,倒水,脸上流着泪水,磨破的手淌着血水,以后还要顶着雨水,冒着血水,喝得是脏水,吃得不如泔水,洗澡没有热水,一辈子喝不上酒水,只能在梦里想想姑娘的*水!
刘李佤大大方方走来,众人纷纷看着他,以前大家也算相识,不过人家是宰相公子,身份高出他们一等,现在大家皆被贬为奴,人家却搭上了杨小四又通过了考核可以在前面跑堂,而他们却要在这里洗衣服刷马桶,这位刘公子还是高他们一等,这让他们心里极度不平衡。
此时一见刘李佤也抱着一摞衣服来后院,负责打水的公子们顿时将水桶珍若生命一般守护起来,一副打死也不让他碰的架势。那些千金小姐们也是眼疾手快,将那些洗衣的木盆视若己出,拼了命也要保护。
刘李佤心中苦笑,若是每个人都如此珍爱生产工具,工业振兴,民族复兴之日为期不远啊!
他明吧,这些王八蛋是要落井下石,连洗衣打水都不让自己痛快了,想看自己完不成任务而被责罚,这是一群纯小人,刘李佤自问没有欺负过他们,能在前面当跑堂的机会人人都有,老板娘武丽娘亲自考核的,你们过不了关又怪的了谁?自己没本事就不要嫉贤妒能,别总盯着人家的成就眼红,从自身找原因,提高自己的本事才是正道。
对于他们,刘李佤根本就没放在眼里,真要想整治他们,方法多得是,反正沈醉金给他规定了任务,如果衣服今晚不干到时候就整他,所以现在就不用来亲自监督他洗衣服了。其他人也不会轻易来后院,后院的人又没资格去前面,所以在这里,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只见刘李佤懒洋洋的将手上的七八件衣服仍在地上,笑呵呵的看着护着水桶,守着木盆的男男女女,他轻松写意的席地而坐,笑呵呵的说:“诸位工作热情很高嘛,已经成功的由纨绔二代回归劳动人民阶层了,行了,你们继续干活吧,不用管我。”
嗯?他说完,大家都愣住了,莫非他不是被贬来洗衣服的?正在这时,刘李佤又开口了:“哦对了,你们谁手脚麻利,快点干,然后把木盆和水桶借我,我要把这些衣服洗了。”
切!众人顿时心中一松,鄙夷不已,搞半天,说的自己跟领导视察似地,到头来还不是和他们一样干这些下人的活计嘛!
“刘公子,对不起了,我们这里的木盆水桶都是配套的,人手一个,若是借给你,我们就没法干活了,若是被人知道还以为我们偷懒呢,会受惩戒的。”一位千金小姐淡淡的说。
“是啊。”另一个公子接口道:“再说刘公子你不是已经在前院做伙计了吗?怎么还会回来做这些伺候人的勾当呢?是不是舍不得我们呀?”
他这一说,其他众人也立刻跟着起哄,七嘴八舌的明嘲暗讽,以发泄他们心里的不平衡,顺便刁难刁难刘李佤等着看他倒霉。
刘李佤丝毫不以为意,随手拿起一件衣服,轻轻摸着那柔顺的绸缎,淡淡道:“没关系,你们先忙反正沈姑娘衣服多得是,也不差这一件两件,沈姑娘还特殊吩咐我,不要以为她的衣服,而耽误了你们的工作,高风亮节呀!”
刘李佤一脸的感慨,特别把手中上好丝绸织就的罗裙举起,众人都是大门大户出身,自然能看得出衣服的名贵,而最近他们经常和普通姑娘的粗布衣衫打交道,自然知道名贵的衣服不是人人都穿得起的,还有就是他口中的沈姑娘,他们也来了几天了,即便没有刻意去打听,但也能从一些往返前后院的小厮丫鬟口中听说,那个动辄杖责或者罚银,恶如猛虎的沈醉金的名号。细数整个醉心楼也只有她一人姓沈。
尽管如此,还是有人不敢置信弱弱的问:“刘公子,你说的沈姑娘可是?”
“没错,就是前院的沈醉金姑娘,哦,有些姑娘也叫她‘白无常’。”刘李佤故意说的瘆人,忽然话锋一转,道:“其实‘白无常’这种称呼实在是冤枉了沈姑娘,她虽然平时喜欢责罚人,但那是本着对工作认真负责的态度,督促大家共同进步,迫不得已而为。而其实她本人慈眉善目,菩萨心肠,更是格外关心我们这些新人,刚才我听前院一位姑娘说,她刚来的时候也是在后院洗衣服,特意是给沈姑娘洗衣服,那真是尽心尽力,洗完的衣服沈姑娘穿起来就跟新的一样,就因为这样,沈姑娘对那位姐姐器重有加,现在已经成沈姑娘的贴身侍从,每个月不但有八钱的饷银,还有两天休假。这不,我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把沈姑娘的衣服讨来,哎,说多了说多了,你们快忙你们的吧,等你们休息了再把水桶和木盆借给我,我要好好的帮沈姑娘洗衣服。”
说完,刘李佤拿起一件罗裙,假惺惺的干搓,边挫边唱:“哎,是谁让咱们吃上饭呐,是谁让咱们住上房啊,是亲人沈醉金呀,是救星沈姑娘啊,呷拉羊卓若若尼格桑梅朵桑呃,咱们本是一家人,帮咱亲人洗呀洗衣裳……”
嘿,他还唱上了。众人看得一愣一愣的,但大家都听得清楚明白,一个和他们同样命运的女人就因为帮沈醉金洗过衣服而得到了赏识,现在被调离成为了贴身丫鬟,这种情况他们曾经还是公子小姐的时候也遇到过,某位丫鬟长得漂亮,公子直接拉进房明天直接成了妾氏,那些千金小姐更是凭自己的喜好打赏无数,所以他们立刻对刘李佤的话确信不已,并且心眼开始活动了。
37 以怨报德
俗话说,领导动动嘴,下面跑断腿。
其实这话并不准确,哪个领导会直接分配给某一个人任务的?都是一级一级的下发,传达,只有最底层的人才会跑断腿,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能为领导跑断腿也是本事,证明你受到了领导的重视。
现在刘李佤就是如此,沈醉金就像是主任,刘李佤是班长,领导把任务分配给他,他在向下传达,而眼前这些人眼中闪烁着的狂热光芒说明,他们想跑断腿。
沉默一会,眼见刘李佤都快把一件衣服挫破了。有人终于坐不住了,当下人的生活他们一天也不愿意再做了,哪怕是去前院跑堂,能够看看人,能够吃一顿热乎饭,能够有一间不漏风不拥挤的房子就行。
那些公子们率先为了上来,抢着开口道:“刘公子,你手里这种绸缎我以前用过,很名贵,而且听当时的下人说,浆洗起来很麻烦,凉水会让它收缩,热水会让它变形,一定要用适度的温水浆洗,我现在就去给你打水,配水……”
说完,这哥们转身闪了,先下手为强,而且说得头头是道,别人再说就有侵权的嫌疑了。
其他人也不甘示弱,有人百态道:“等他调好了水拿到这来也凉了,我这就去把凉水热水一起打来,现场调试。”
众多公子七嘴八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见解和方式,拎着水桶健步如飞,高涨的工作热情让刘李佤一阵寒意。
待公子们走后,一些实在忍受不住洗衣生涯的千金小姐也鼓起勇气上前,道:“刘公子,这些都是女子的衣物,理应避嫌。”
“是啊,是啊,孟子曰,君子远庖厨,君子不洗衣!”又一个女子文绉绉的说道,由此可见,古时的女子是不可以读书的,这句子曰也不知道是从那道听途说来的。君子远庖厨,是因为宅心仁厚,不忍杀生,君子不洗衣是啥意思?家里洗衣机坏了?脏衣服都留给媳妇帮你洗,不挠死你才怪呢。正解应该是:君子洗衣忙,媳妇等在床,洗净脏衣服,快点来洞房!
没等刘李佤表态,这帮女人已经自己下手抢了,一人最少一件沈醉金的衣服,另一边公子们动作快的已经打来了凉水热水,调配好了温柔,自发的开始配对,两人一对组成了洗衣小组。而且这帮家伙都很聪明,再各自洗的衣服上留下了标记,有的折起了秀口,有的将裙摆叠起一层,如果沈醉金真的问起来,大家好辨认是谁洗的。
哼,聪明才智都用在这儿了!眨眼间,眼前的衣服已经被抢光了,刘李佤装作着急的摸样道:“你们不能这样啊,这是沈姑娘特殊交代我洗的,而且她还要求晚上要穿,一定要晾干,你们看天色不早,太阳西垂,根本就干不了,我不能连累你们呀!”
“放心吧,干不了我们穿在是身上跑几圈也把它吹干!”众人异口同声道。
刘李佤大喊,和自己一个想法,自己是被逼无奈,他们却心甘情愿。
衣服被抢光了,只剩下刘李佤脑袋上顶着的脖子上挂着的纯白半透明的亵衣亵裤了,大家不是没发现,而是没敢动手抢,以为刘李佤有某方面的癖好呢!
刘李佤拿下一哭,只是在眼前一带而过,刚才那难以言说的味道再次袭来,有些微微的腥味,有点酸涩的味道,和脂粉味混杂在一起,无法形容。仔细看看,这味道是从亵裤中散发出来的,以刘李佤伺候芙蓉和玉凤的经验判断,应该有些‘黑带异味’,不过没关系,属于常见妇科病,只要不是x病科就行。
刘李佤见大家热情高涨的在干活,没有人注意这里,他偷偷翻开了亵裤,果然,在交叉处有些被擦拭过的痕迹,不仅有‘黑带异味’还有‘黑带增多,黑带带血’等情况,若不及时治疗,耽误了病情恐怕会恶化,以及引起其他妇科疾病。
尽管沈醉金刁难他,给他穿小鞋,但刘李佤是个宅心仁厚的人,是个不计前嫌的人,是个以德报怨的人,所以他决定,帮沈醉金治病!
当然,刘李佤不是大夫,即便有医疗知识,这里也没有医用器械和先进的药品,而且他分析,这里也没有治这个病的药和大夫。在这个时代封建时代,女人和陌生男人说句话都跟犯了天条似地,你让一个女人主动去找郎中说,她下面有异味?那还不得浸猪笼啊?这还不像那些得了花柳病,严重传染能引起人死亡的病症,即便女人不开口,被传染的男人也会去求医,所以,自古以来,我国在于花柳病的治疗方面一直保持着世界领先水平,在后世的电线杆子上随处可见神医的传人!
一定要把沈醉金治好,就冲她如此‘关照’自己,自己也要‘回报’一下她!
刘李佤咬牙切齿的想着,脸上泛起了邪恶的笑容。可是要怎么帮沈醉金‘治疗’呢?刘李佤犯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