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划船你抓着我的‘船桨’干什么?”
“呸……”
武丽娘连忙站起身,那握过‘船桨’的小手被在身后不敢示人。
害羞是一个女人自然的反应,但作为一个间谍头子尽管抑制不了害羞,但还是可以控制自己的情绪不乱,她红着脸问道:“你刚才说什么运河,那太监为什么告诉你这些。”
“他只是随口一说,说这趟是个苦差事,没准还会丢到性命,估计只是抱怨抱怨吧。”刘李佤信口胡诌,偷偷观察着陷入沉思的武丽娘,就因为南方这一天内陆开凿的运河,曾经引发东宁朝堂震荡,引发了血腥的屠杀镇压,这一切都与南川国脱不了干系,而武丽娘作为南川国驻东宁办事处主任,肯定对这件事情更清楚。
不过武丽娘并没有多说什么,而是一个劲的问她:“这和你请假有什么关联。”
“那太监就是出来享受的,知道我会讲故事,他怕这一去路上无聊,又不敢公然带着姑娘,所以就高薪聘请我同行。”刘李佤笑呵呵的说,编瞎话已经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了。
“好,那你去吧。”武丽娘一口答应,同时告诉刘李佤一些机密:“所谓南方就是东宁国与南川国的交界处,那里始终有东宁重兵镇守,历任将领都备受皇家信任,但历任将领又都逃不过南川国的腐蚀拉拢。”
哪有猫儿不偷腥,哪个男人不好色。刘李佤暗自点头,糖衣炮弹防不胜防,金钱美色的魅力谁能免疫?
“不过,这些将领都有家眷被控制在京城,即便他们比南川拉拢,也多半是阳奉阴违,不敢真的背叛东宁,直到上一任将领,彻底被南川买通,以修运河,开漕运为名上书朝廷,并得到了当时负责监国的二皇子的批准,只是运河刚刚动工就出了意外,那位将领被斩了,现在这位是新皇登基后重新派去的,现在又将皇室女下嫁,显然无比重视将领的忠诚度,一旦联姻成功,那就是皇家的女婿,将很难在拉拢了,所以,这次你必须要去,而且还要发挥你的特长。”
“发挥什么特长?”刘李佤纳闷道:“总不能让我一大老爷们去勾引那将领吧?”
“呵呵,你这不是对你的特长很了解嘛!”武丽娘没好气的笑道:“你除了会勾引女子,还有什么特长。这次你既然有机会与他们同行,那就一定要把我机会,将那位皇家女勾引到手,最好能带着她私奔,让皇家白忙活一场,让那将领空欢喜一场,到时候他一定会觉得自己被皇家欺骗可,说不准还会和皇家翻脸,到时候我南川适时介入,让他假装继续忠诚与东宁,其实暗地里们帮你,在他的帮助下,偷偷再次开凿运河,到时候水到渠成,南川强大的水军在内陆也可以发挥巨大的战力,必将所向披靡。”
武丽娘压低了声音,但眼神却闪烁着疯狂的光芒,这是她第一次当着刘李佤的面承认了自己是南川国卧底间谍的身份,尽管眼前也了解,但她这次敢亲口承认,说明她意识到一个巨大的机遇来临了。同时也说明,南川那边始终没有放弃任何一个机会,说不准那新调任的驻南方的将领已经变节了。
为了不让武丽娘看出端倪,刘李佤故作愤怒的摸样道:“说了半天我的特长就是勾引老娘们啊!还别说不是,就算是,谁能保证肯定能把那女人勾引到手?就算到手了,人家是皇室宗亲,又有和亲的重大意义,就这么跟我走了,还不得引起全国的追杀啊。这到底对我有什么好处?”
“你放心吧,只要你能将那女人拐带走,我可以派人直接将你们送到南川过去,至于好处,你白白得一个公主一般的女人,还不算好处吗?”
“这算什么白得的,是我费尽心思勾引来的,还要冒着生命危险,不值得,有这功夫我老实呆在醉心楼,这里面的姑娘都主动勾引我!”刘李佤执拗道。
武丽娘见他软硬不吃,眼珠一转,咬咬牙道:“事成之后,大不了让你再打,打我屁股……”
“哦?”刘李佤立刻来了精神,看着她努力挺直的身体,想要将那丰满隐藏,他不自禁的吞了吞口水,道:“真的假的?”
“你又不是没打过。”武丽娘白他一眼,到了这个份上,武丽娘知道已经没有什么可以诱惑刘李佤卖命的筹码了,而他最感兴趣的也只有她本人了。
刘李佤更高兴,都说,用谎言去验证谎言,得到的只能是谎言。可刘李佤这次用谎言不断套出了武丽娘的真实身份以及南川国的机密目的,还有意外收获,他还不客气的说:“咱说好了,这次任务艰巨,如果完成,可不能用藤条打,要打就用刚才你抓过的‘船桨’打……”
332 出发
武丽娘自然知道‘船桨’是什么。也知道刘李佤的要求。而她是个训练有素的间谍,为了祖国和人民,关键时刻连性命都可以牺牲,其他的又算得了什么。想想在南方边境,为了拉拢东宁的将领,多少姑娘前赴后继,都是女人,人家能做,为什么她不能。
尽管不断地用大义规劝自己,但武丽娘还是红着脸,含含糊糊的没有正面回答。不过临走前,刘李佤狠狠拍了那丰满一下,她并没有向以往一下飞绣花鞋砸他。
刘李佤很激动,没想到胡编一通竟然还有意外收获,搞定了武丽娘,一切就简单了。后面小院的流云和秦婉儿小萝莉,最近过得无比有限,醉心楼内没人敢招惹,也不在花名册之内,在这纸醉金迷的世界中自成一派小天地,她们每天弹琴作画,小萝莉不断开发智力,自创各种玩具和玩法。但这平静的生活完全靠刘李佤一个人的努力打拼,他就像一座巍峨的大山,为她们挡住了所有风霜雨雪。
当然,女人们对她也是痴心一片,他不在的时候,秦婉儿画的都是他的画像,流云弹奏的都是他教的曲目,小萝莉最近正在和泥玩捏人,捏的都是刘李佤……
而现在刘李佤所面临的问题,已经不仅仅局限于醉心楼了,他要在东宁,南川,北燕三国之中求生存,求发展,一旦他站稳脚跟,就不仅仅是重获自由那么简单了,什么王权富贵,锦衣玉食,这种生活谁不想要,只是但你混在最底层,说起这些就是痴人说梦,但你可以触及到,再通过努力获得就是梦想成真。
刘李佤把自己要出差的事情告诉给她们,她们自然没有武丽娘那么功利,也不会提出什么要求,只是让刘李佤自己多保重,至于去做什么,她们也没有过问,只是当天晚上轮番上阵,直接榨干,就连还没正式加入‘多人行’的小萝莉都在旁边用歌声来助兴:“咿呀呀哦诶哦,咿呀呀哦诶哦,哦耶,哦闹,哦买糕的……”
第二天一大早刘李佤就出发了,尽管他很累,但还是表现的神采奕奕,精神焕发,省的孩他娘吃醋。
他这次出行的主要任务是陪皇帝体察民情,了解民间疾苦,培养他的自信心以及树立属于他自己的治国之道,要让他尽快的成长起来,独当一面,继承大统,到时候公主姐姐就可以退居二线,安安心心的养胎生孩子,这才是刘李佤的最终目的,如果没有他的血脉,他的间谍生涯没准就会一边倒了。
武丽娘在楼上看着街面上的情景,周边还有多少双眼睛在观察更无从知晓,公主殿下做事很谨慎,刚出门就上了马车,没有给任何人观察的机会,小皇帝和她同乘,刘李佤拉着小德子上了另一辆车,为了演戏逼真,小德子现在属于钦差太监,当然也要有车。
其实小德子并不想上车,因为他还要和醉心楼那位石女姑娘告别呢,硬生生被刘李佤拽了上去,定睛一看立刻认出了他,疑惑道:“哎,你,你不是……”
“我也是来伺候陛下和公主殿下的。”刘李佤笑呵呵的说。
小德子一愣,开始认真的打量他,最后目光落在了太监最在乎的那一处,刘李佤登时冷汗狂流,用力摇摇头道:“我有,我就是用它伺候公主殿下的!”
小德子也没听明白,古怪的看了他一样,挑了帘子,向醉心楼张望,虽然和那位石女姑娘没有感情,但却定下了一世之约,他们瘸驴陪破磨也算一段佳话了。
他们只见眉目传情还没擦出火花,马车已经开动了,小德子这才想起自己的使命,死活要下车去伺候皇帝陛下,努力表现,争取早日退役,不能叫退役,对不起军人,和尚入红尘叫还俗,太监出宫搞对象叫什么?
马车行得飞快,直接从行人很少,通常都是走粪车的西门出城去了,直到门口才停下,空气中弥漫着仿佛永远不散的臭气,就在这样的环境中,众人下了车,公主姐姐直接就吐了,这恐怖的味道让她的妊娠期提前了。
小皇帝也被熏了个天昏地暗,神魂颠倒,唯有小德子依然谈笑风生,平日里他伺候皇帝就是端茶倒水,端屎倒尿。刘李佤也不是很在意,毕竟这年月条件艰苦,也没有冲水马桶,有个茅厕还在院子里,特别是晚上,都在屋里解决了,一宿一宿的受洗礼……
刘李佤下了车,发现他们身边竟然没有侍卫跟随,就连那在公主殿下身边形影不离的黑髯大汉也不见了,此间只有他们四个人,自动配对成两组,小皇帝和小德子,小公主和小色狼。
“大姐,咱是微服私访,不是野外求生大考验,不能连一个侍卫都没有,万一遇到紧急情况怎么办?”刘李佤有些担忧的说。
“不是你说要融入寻常百姓生活,才能体会民间疾苦吗?”公主姐姐白了他一眼道:“再说,就连醉心楼内都藏有敌国的奸细,没准已经有人怀疑我们了,若是带着侍卫,他们敢露面吗?”
“引蛇出洞?”刘李佤大惊,看着公主姐姐自信又有些残忍的笑,他一阵发毛,这娘们够狠,不仅对别人,对自己也一样。记得上次拥军演出结束之后,就是他用计将两国间谍一网成擒,格杀了投降者,逼死了死硬派,铁血强势,如今她更是屏退了所有侍卫,就是要制造落单的假象,如果有间谍朝他们来,就证明有人知道了他们的身份,而能知道他们身份的,最少得是能站在朝堂之上的正三品以上可上朝议政的大佬级人物。这是以身做饵,引蛇出洞的方法,一旦成功,必然拔出萝卜带出泥。
刘李佤觉得有些发毛,摸了摸怀中的钢珠枪才算平静一点,而旁边的小德子正拿着一块手帕,帮小皇帝捂住鼻子,尽心尽力的伺候着,保持着很暧昧的姿势,由于地面上还有洒落的粪水,小皇帝很厌恶,小德子将一个奴才能做的发挥到了极致,竟然与小皇帝面对面,让小皇帝的脚踩在他的脚上,皇帝向前他向后,宁愿如此也不能让龙足踩到污秽……
333 贫民
小皇帝很坦然的踩着小德子的脚背,两人配合默契的一点点向外走去,小德子不但没有一丝不耐烦,反而还很享受,觉得被龙足一踩,祖坟都冒青烟。
刘李佤在旁边看着,冷笑一声,和公主姐姐道:“是我的想法太简单了,恐怕这次微服私访不会有什么效果。”
“这才是刚开始而已。万事开头难嘛。”公主姐姐反而比他更有自信,轻声的劝导他:“就像我现在,也是刚刚开头,什么都不知道,我连喝水都不敢太热怕烫着他,也不敢太凉怕冰到他……”
刘李佤顺着她的目光看了看她粗布麻衣下平坦的小腹,哭笑不得,无知真可怕,刚要解释一下,孕妇就算和开水也不会烫到小宝宝的,一抬头,却发现公主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刘李佤恍然,原来公主姐姐也懂幽默,她不过是用这个比喻告诉他,万事开头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