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们故意藏起五彩神石!
“天庭,王母娘娘……”
你们都要帝君死,现在如愿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
白泽猛然仰头狂笑,一边笑一边流泪,眼中皆是凶狠之色。
“我让你们后悔!让你们给帝君陪葬————哈哈哈哈哈!!”
“白泽!”
“……三界,天庭,阐教……”
紫府众仙面容惨然的一起跪了下去,望着白泽癫狂而去,各自喃喃:
“……三界,天庭,阐教……帝君死了,我们还活什么……恩,我们要死,他们也得死,都死了才好,三界?三界留给凡人好了……”
念着念着,眉宇间都带上了凄厉之色,复重重磕首下去,振衣而起,竟是无一人回头,径自走出这冷寂的楼阁,青纱飞舞,只余明珠清寒的光辉,映照着安静躺着的人,那苍白的面容,如画眉眼。
风满楼阁。
那凄厉的喊叫声,触目惊心的血红,不到入夜,一切都沉寂下来,海浪倾覆而上,仙境蓬莱,几成死域,到处是碎裂的法宝和尸体。
那对弈的石上,黑白两子兀自凌乱散落。
有仙人残余的魂魄茫然惊慌的虚浮。
天上无月。
东海归墟浪起千里。
成千上万的水族,惊恐无比的躲入波涛深处,有来不及逃脱的,瞬息就毁了数百年修为,魂魄无依飘散哀号。
“白泽——————”
一声怒吼从天际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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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将明,却冷彻心骨。
从晕沉中醒来,就好象眼皮上盖了被水浸透的棉絮,用尽了所有力气,才勉强睁开。
微明似昏的街道还沉寂着,没有人,没有声音,一时之间,杨婵都有些恍惚,不知道这是哪里。粗陋的石板地硬得可怕,猛一醒觉,才惊惑起来。
敖春?
发不出声音,动弹不得。
敖春到哪里去了?
疑惑变成惊恐,四下而望,沉寂无声。间或一声轻微响动,惊得抬眼望去,却是三两只灰色老鼠龇牙咧嘴的从墙缝小洞里窜来窜去,漆黑的眼睛好象还在瞪着这边看。
杨婵惊得险些失声尖叫出来。
小时的事她早已模糊了,却记得自己舍不得吃的东西和最好的一件衣裳,正是如此毁去,那时气得跳起来追打,却被生生咬了一口。
那种痛,钻心得几千年都无法忘却。
她惊恐的瞪着,忙着啃噬和拖动食物的老鼠龇牙咧嘴,就好象在笑。
这是哪里?自己怎么到这来了?
为什么法力就好似枯竭了一般,甚至不能移动分毫?
敖春不见了,唯一安心的只是沉香还在自己身边。
将明半暗的街道,沉寂得有些可怕。
就在杨婵极力因惊恐而避开眼时,天边忽然漂来一朵金云,猛然翻滚而下,眨眼就落了下来。
杨婵见了,一喜,一振。
正自思量如何说明白自己忽然至此时,就见云上的斗战胜佛孙悟空停也不停,更没心思往街角阴暗处张望过一眼,就大声嚷嚷着一路冲了过去:
“杨小圣,你也不比谁多上一条命,就是想死,也得先和俺老孙大战八百回合,分个高下再说!”
杨婵惊骇的张大了眼睛。
“一大清早的谁在吵?”
一个小姑娘脆生生的声音,似乎还懒散的在打呵欠:
“呵,我道是谁呢,原来是你这猴子!哼,来得好,上次……”
“老孙今个没心思跟你小丫头动手,叫杨小圣出来,老孙要……龙八太子?!”
声音陡然拔高,就算那是一具尸体,火眼金睛还能看不出那是谁?
“一条小龙,死便死,难道你这猴子还要找我阐教报仇不成?”
“老孙为这如意金箍棒还欠着他东海老龙王的人情,这小子又是老孙那呆子师弟的徒弟,可不能就这么死了!不成,今天你阐教也得给老孙一个说法才是!”
杨婵惊骇得猛然张大了眼。
敖春死了?
一阵天晕地眩,只感觉沉香的身上冷得可怕。
“说法?哼,泼猴子!想要说法就手上见真章……”
“旋照!”
这听来清冷,而带微微无奈的轻喝,如此熟悉,如此清晰……竟使杨婵仲怔而颤。
二哥……
真的是二哥的声音。
二哥还活着?
一时之间也不知是悲是喜,是痛是怒,瞬息万变的神情竟是使脸色惨白,摇摇欲坠。无力而颤,两行清泪滚落到沉香冰冷的面容上。
二哥还活着,但是彦昌,沉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