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原的无冕之王消失了很长一段时间了。
连带着之前一直被压制的各大风俗馆的妈妈桑们也有了新的想法。
如果能为人先,谁又愿意去做凤尾呢?
正在盘算着新来的小姑娘有没有成为花魁的潜质,值不值得下大力气培养的妈妈桑,甚至没有注意到馆里新来的客人们。
这本就是件稀奇的事。
花费重金从洋人的手里买下的西洋摆钟上的十针已经指向了三这个数字。
即便是灯火通明的吉原,在这个时候,也变得萧瑟起来。
稍微有些名气的游女也纷纷枕在了相识的恩客怀里,嬉笑怒骂,玩闹一通。
和上半夜的热闹相比,即便是吉原,在凌晨三点的夜也稍显萧条了。
顶多是三五两个打手歪在柱子边上,懒散的打着盹儿,又或者说一两个自己从房间路过时,听到的活色春香的活春宫是如何带劲儿。
间或留下一二猥琐的笑声,打发这漫长的黑夜。
直到耳畔边传来秃的惊呼声。
被打算了缠绵睡意的妈妈桑板起了脸,厚重的白色粉底甚至将她脸上的褶皱填满,“素子,你在干什么!”
被狠狠呵斥了一通的素子被吓得瑟瑟发抖,连忙告罪,“妈妈,我只是……我只是……”
浑身都在瑟瑟发抖的女孩儿甚至都要哭了。
她是见识过泷春妈妈厉害的。
一同被家人卖到吉原的同村的女孩儿,因为逃跑,被抓了回来,泷春妈妈也是这样轻描淡写的让打手们狠狠教训了一顿,转手就把逃跑的女孩儿卖给了听说喜爱幼女的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