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里还拿着泛黄的起了卷边的书信。
那是许多年来,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的客人唯一的一封回信。
在收到回信之后,父亲将自己关在了房间里整整一天一夜。
在妻儿们关切的目光下,炭十郎在第二天清晨,推开了厚重的房门。
披着拜托村民硝制而成的皮革羽织,手里握着小炭炉子。
即便已经入了春,但对于灶门炭十郎如今的身体来讲,无处不是寒风。
但是那天的父亲,很高兴。
他甚至拜托妻子温了一坛浑浊的清酒。
却又一口未沾,任由那酒变得冰凉。
这是送给他已经下定决心的友人的酒。
炭治郎一度以为那年夏天的夜,不过是小孩子间的过家家游戏。
毕竟那个时候不论是他还是祢豆子都实在太小。
正是爱做梦的年级。
如果不是每年冬天雷打不动的厚重衣物以及名贵到卖了三个他都买不到边角料的药品。
被教导的正直善良的炭十郎一直有将这份恩情记在心中。
多亏了那位的药,他们家才说过得清贫,但还没到揭不开锅的地步。
不过也差不多了就是。
弟弟妹妹们眼看着就要慢慢长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