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2 / 2)

新中华1903 小柯 4611 字 25天前

徐天宝看罢资料,不禁感慨道:“要是这些华人国家都还在,后世哪里还会有什么南海争端?”

黑皮笑道:“中尉,你还是有机会解决这个问题的。

不管徐天宝现在在想什么,至少在眼下的中国,自打辛亥革命开始就波涛汹涌的中国政坛终于安生了一会儿,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十二月份的参众两院选举上,各省摩拳擦掌准备在中央政府谋取更大的利益和更多的话语权。几百个大小党派上蹿下跳,上海、天津、武昌所有的洋人租界都成了党派活动的中心,各个党派背后都有实力派的大员作为后盾,那些冲锋在前的大部分是社会名流和立宪派的元老,大家纷纷派遣特使往东北大都督府把党证一送,也不管徐天宝有没有答应,第二天就在报纸上发表消息,东北巡阅使徐振华已加入我党,现担任某某职务云云。有的甚至是党证还在路上,报纸上的消息已经登出来了。

这些破事儿徐天宝也懒得参与,各省代表都是訾议局推举的,而訾议局的议员又都是由满清原封不动接收过来,最多就是各省的都督在自己夹袋中再掏出几个心腹安排进去,这种选举就是一场糊弄老百姓的闹剧。

大伙儿都在忙乎竞选,唯独徐天宝向袁世凯上了一份公文,百忙之中的袁世凯一看,乐了。原来是公文写的是有关设立法定假日——春节的。公文写到“我国旧俗,每年四时令节,即应明文规定,拟请定阴历元旦为春节,端午为夏节,中秋为秋节,冬至为冬节,凡我国民都得休息,在公人员,亦准假一日。”

中国历史上早有“春节”,不过指的是二十四节气中的“立春”,这在《后汉书?杨震传》中有载:“春节未雨,百僚焦心,而缮修不止,诚致旱之征也。”到南北朝时,“春节”是泛指整个春季。而把正月初一定为“春节”,是辛亥革命以后的事。1912年元旦,中华民国在南京宣布成立,孙中山就任临时大总统,随即宣布中国废除旧历采用阳历(即公历),用民国纪年。这样做带有改朝换代重新确立“皇历”的传统,同时也蕴含着向封建王朝彻底决裂的含义。不料,孙中山的这个建议,民间一时没有接受,于是民间同时流行了两种历法,阴历和阳历。当年2月18日(壬子年正月初一)民间仍然过了传统新年,其他传统节日也照旧。

不过,最后袁世凯只批准以正月初一为春节(因当时是“五族共和”,端午等汉族节日列为全国节日不妥),同意春节例行放假,次年(1913年)起开始实行。自此,夏历岁首就由以往的“过年”改成了“春节”。由于这个“春节”是袁世凯批准的,许多倒袁人士,都拒绝过这个春节。孙中山在1924年还提出过废除这个节日。但没有能够形成气候。清朝的遗老遗少们不同意,对孙中山不满的人也不同意。

袁克定看到了这份公文,笑着对自己的心腹陈光远说道:“徐天宝此人,看来也是个书读多了呆子!”

不管怎么说,这春节的日子就算定下了,并一直沿用后今天

248小演练一把

为了选举正式大总统的事情,袁世凯也算是煞费苦心。首先,他解决了黎元洪。

梁启超支持袁世凯进行中央集权搞总统制,这让袁世凯十分满意,随后便从善后大借款中拨出专款一百六十万元,让梁启超出面去策划国会中的其他几个政党的合并事宜,以共同对抗国民党。梁启超到北京后,便与共和党、民主党、统一党积极磋商,准备合并成一个大政党,以对抗国民党。当时的政党也无甚原则立场,他们听说梁启超拿了一百多万的活动经费,又有袁世凯支持,加上梁启超这么个大名人,何乐而不为呢?

在三党恳谈会上,梁启超进行了一场非常精彩的演讲,他当席指出:“目前共和、民主、统一三党联合起来,在国会中尚不能占据多数,这种现象极为可忧。不管是为三党考虑,还是为反对党考虑,都应该三党合并,使中国能逐渐二大党对峙的局面,这样政党政治才能逐步走上正轨”。对于梁启超“两党竞争”的政治构想,长江舰队司令汤乡茗的哥哥身为参议院的议长汤化龙、武昌首义功臣孙尧卿等人纷纷表示支持,四党合并事宜也进行得非常顺利。

三党在北京举行合并大会,当时有一千多党员到会,场面也颇为壮观。会上,三党代表宣布正式合并为“进步党”,选举黎元洪为理事长,梁启超、张謇、伍廷芳、孙武、那彦图、汤化龙、王赓、蒲殿俊、王印川九人为理事,名誉理事有冯国璋、周自齐、熊希龄、张绍曾、阎锡山、胡景伊、尹昌衡、蔡锷、唐继尧、陆荣廷、张镇芳、杨增新、程德全、朱瑞、庄蕴宽等二十多位名人,另外还有一百多名参议,阵容可谓强大。

合并后的进步党,其领导和骨干力量事实上都是原清末的立宪党人。在梁启超的影响下,进步党的政治立场倾向于拥护袁世凯政府,其主要作用是在国会中对抗国民党,支持袁世凯实行中央集权。

即使这样袁世凯还不放心,另外又授意总统府秘书长梁士诒,由他出面以每月两百银元津贴的价格收买了国会中的另外一些议员如李庆芳、梅光远、康甲臣、陆梦熊等人,随后又集合潜社、集益社、议员同志会等小团体,并赶在选举前成立了公民党。公民党不为他事,唯一宗旨就是要将袁世凯扶上大总统的宝座。

都做到这一步了,袁世凯还是不放心,他让人送了一张支票给宋教仁,条件是陆征祥的位置给他做,只要他放弃内阁制,支持总统制。另外还附了一封书信,说是希望宋教仁能象当年间岛交涉事件时那样,和自己通力合作。可是,宋教仁婉言谢绝了。

时间就这样一天天过去,一场政治角力悄悄展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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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津租界一所公寓里,前东北总督、蒙古人锡良正半躺在床上,他双眼无神,精神倦怠,在仆人小心翼翼地喂食下,才勉强吃了些东西。

自打清帝退位,锡良就一直告病在家。一开始是托词,后来就真病了。病了之后,锡良似乎是想效法伯夷叔齐不吃周粟的样子,拒绝医生为他治病,更拒绝吃药。锡良为官清廉,生活也很简朴,疾病加上营养不良,搞得原本身材高大,神采奕奕的锡良成了煨灶猫。

徐天宝以前毕竟也曾是锡良的部属,此情此景,徐天宝不由鼻子一酸,说道:“清弼公何苦这样作践自己?”

锡良低声答道:“你们革命党不是把革命党万灵药吗?什么事情一革命就灵,一革命就行。现在陛下退位了,你们革命成功了,改朝换代了。小老儿保住这条命,没被拉去菜市口就谢天谢地了,还奢求什么啊~~”

“清弼公何出此言?”徐天宝开始劝慰锡良道:“清弼公,你~~~~”

锡良:我~~~~~~

徐天宝:你~~~~~

无论徐天宝如何劝慰,锡良就是铁了心不愿意出山

徐天宝无奈,朝药元福试了一个眼色,药元福打开手里托着的一个锦盒,里面放着一个模样怪异的铁帽子。

徐天宝摆了摆手,药元福拿出那顶铁帽子,就要往锡良脑袋上扣。

“你们想干嘛?”锡良的仆人挺身护主,早被徐天宝其他的保镖死死按住

锡良本人早就手软脚软,哪里能反抗?药元福把铁帽子往锡良头上一扣,然后在帽子某处轻轻一按,顿时,铁帽子象圣诞树一样亮起了无数五颜六色的灯泡。一个电脑模拟人声说道:“洗脑程序开始!”

徐天宝看着不断翻白眼的锡良,叹了一口气,说道:“这是何苦呢!”

等徐天宝一行人坐着火车到达沈阳时,已经是民国二年正月了。虽然正式的春节还没定下来,但是东北的百姓们已经开始准备过年了。徐天宝让鲍丙辰等人直接去热河与冯如汇合,翁文灏则与顾琅(和鲁迅一起出版《中国矿产志》的那位)背上行囊,带着几十个随员助手就到辽河下游找石油去了。锡良则被送到沈阳最好的医科大学附属医院疗养去了。

徐天宝自己脱下西服,换上军装,带着自己奔驰、福特、劳斯莱斯幻影组成的车队到西郊军营看演习去了。

旷野上,正在参加演习的是东北国防军第六师——陆军部30师李景林部的下属的一个营。

士兵们正在用工兵铲奋力地挖土,一个个散兵坑被刨了出来,然后逐渐延伸连接在一起,成为了相互贯通的战壕。战壕与战壕之间,还有四通八达的交通壕。

“胸墙太薄了,一枪就能打穿,你想死啊?”

“开枪的时候从沙包缝隙里打,永远不要把头超过沙包和胸墙的高度。不然枪声一响,父母白养~”

“那个谁~铁丝网再绕一圈,这样子,别说人,牛都能跑三头了!”

“防炮洞要建在战壕两侧不引人注目的地方,用碗口粗的木头加固,要是来得及,就得用水泥洋灰~~”

士兵们在卖力地干活,军官们再一旁一边指导一面骂,虽然他们自己大部分人都是军官速成学校出来的士官生,也没有经历过实战。说的那些话,大多也都是照搬教科书的,但是至少也算有板有眼了。

再过一年多之后一战就爆发了,等到欧洲的血即将流干的最后一刻,中国一定要参战。参加世界大战没有过硬的本领肯定是遭受重大损失的。一战的主题是堑壕战,由战壕、铁丝网、机枪、火炮所组合的防御工事,成为进攻者一方的坟墓。法军曾经在四个月的时间就损失了六十万兵力,德国也曾经半年被打死打伤五十多万人。堑壕战几乎是种断子绝孙的战法,士兵在齐腰深的污水中作战,忍受着头顶呼啸而来的炮弹和战壕中死人腐烂的恶臭,很多人宁可迎着机枪子弹冲锋都不愿活在这个人间地狱。既然知道未来的战场是堑壕战的天下,构筑战壕和攻打战壕就成为最重要的训练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