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瑶卿看着他虽然沾上了尘土却依旧好看的过分的脸,听着他应下来,心里头又有些说不出的不甘,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了一丝笑意:“你自己好好的,下回我有危险,记得像这一次一样来救我啊!”
这次没有他的话,她说不准就死了,是他替她解决了这次的危险。
她龇牙如小孩子一般威胁他:“不然我定不会放过你,你知道我这个祸害会留千年的,一定不会死,只要活着,就会回来找你报仇的。”
恩怨分明,有恩报恩,有仇也是睚眦必报,这一惯是她的做派。
裴宗之哦了一声,看了她片刻,忽然伸手摸了摸眼睛:“有点热。”
他也许还未全然明白此时自己想做什么,但卫瑶卿已经看懂了,闭眼赶人:“快走吧!”
“哦。”他哦了一声,不再回头,转身走到门边拉开了门。
门外的太医朝他施了个礼便匆匆走了进来,才走到床边,看到女孩子苍白的脸色与露在外头那只看起来已被血染透的手,登时倒抽了一口冷气,就是卫瑶卿闭着眼睛也能听到太医口中的惊慌:“卫天师竟受了如此重的伤!”
“让一让,杨老大夫来了!”又是一阵喧哗。
许是真的累了,人受伤又总是比平时要娇弱些的,一开始是醒着的,后来便迷迷糊糊的昏睡了过去,其间意识昏昏沉沉的,她难得的放松,听着枣糕急着煎药的声音,还有太医与杨老大夫开方还要说的注意之处,以及李氏轻微的哭声。
声音细小而零乱,她却在这样的声音中越睡越沉,彻底昏睡了过去。
……
……
裴行庭随百官跟在安乐公主的身后进了宫,商议了一番登基事宜,这才出宫回府。
才一进府,在管事的眼神示意下,裴行庭便来到了正厅,一进门便看到裴羡之与裴宗之两兄弟坐在两边的椅子上,不咸不淡的喝茶吃点心。
裴行庭见怪不怪了,若是有一天这两人好的跟一个人似的,那才奇怪呢!
朝裴羡之点了点头,裴行庭看向裴宗之:“宗之来了啊!”
裴宗之嗯了一声,也没有废话,直说来意:“那三个人……”
安乐公主若未成事,那三个人自然是不可或缺的人证,如今公主成事,这三个人却棘手了,不能再留在府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