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与其说是……你的sm倾向‘伤害’了他,不如说,是他自尊心太强,根本受不了你指手画脚,是这个道理吧?不是,我说,你这,有啥好自卑的,他受不了人是他的事,你他娘的内疚个鸡毛掸子?”
“但我因为喜欢他,一直宣扬我想对他做的事,当时我的脑子里甚至没有他接不接受这个概念,满脑子只有我想我要……”
齐锐心说这也不能构成项南对向北那样扭曲的反感,一定还有什么事向北没有说,或者,还有什么细节向北自己没有留意到。但顺着这个话茬聊只会让女孩再度陷入自我苛责的怪圈。
齐锐赶忙转移话题,“你想对他做啥?”
“想上他。”
“这不是很简单吗?骑乘嘛,有啥的。”
“不是……不是这个上……”向北抬起头来,眼神闪烁,齐锐稍一琢磨,想到前两天向北意乱情迷时,手伸到的地方……
他噗得笑出声来,又赶忙恢复正形,“所以,你也怕有一天你会上我?”
“这个我不怕。”向北迎着他的眼神,眼里透露出狼一样的光芒。
“你的屁股注定会被我上,我有自知之明。”
齐锐迎着她的眼神,下意识一哆嗦,身体爆发出一股热流,他很清楚,他在勃起。
他一早就是她的囊中之物,她有这个自觉。
向北一颗一颗,解开他的衣扣。
“我只是怕,害怕我不止会满足于上你,也许会跟你玩更多,也许我会用鞭子抽的你遍体鳞伤,也许会让你像狗一样搔头搔脑地满地爬,我会给你的阴茎带上贞操锁,会在你的乳头上穿上两个镶着钻的环,会剃净你小腹上的毛发,然后在上面纹上我的名字,更也许,我还会带着你在叁更半夜外出,无人的街道,在那里干你。我还设想会给你买一个狗笼,让你每天上班西装革履,回到家只能赤身裸体钻进那一个小小的天地,甚至都不能用人的话语来和我交流,我想对你做什么就对你做什么。我自然不会杀害你,但我可以尽可能伤害你。你是我的爱人,你也会是我的奴隶,我的狗……”看着对面男人惨白的脸色,她莞尔一笑,“这就是我对你的幻想。”
我有多想虐待你,就有多么喜欢你。
说完了自己对他的话幻想,向北知道,到了她应该与齐锐告别的时候了。
手指在他颤抖的肌理上细细划过,她很郑重地替他扣好衣扣,轻轻拍拍他的肩膀。
“老齐,走吧。很高兴这段时间能认识你。”
齐锐不动。
向北也不赶他,捧着奶茶坐在原地,一时之间,她什么也没有想。
给自己的心理预期做的太充足,所以到了这个时候,她反而哭不出来。
只是有种淡淡的悲哀。
与自己爱好相仿的男人,她不曾爱过他们,而她真正爱上的男人,又永远无法理解她的癖好,爱情是一个无从解决的矛盾螺旋。
向北想,她理应不伤心。
齐锐会站起身来,会单手拿着他的西服,利落地穿上它,他会离开,看或者不看她,但无论如何,这都是他们此生最后一次见面。
可他为什么还不走呢。
她注视着他,长久地注视着,直到他起身。
一切动作正准备如同她的猜想般进行。
齐锐转过身,跪在了她的面前。
他的脸色仍旧很差,“我知道这个规矩,当一个人的奴隶,就要跪在她的面前。可我之前就已经跪过了,不是吗。”
眼泪充斥着眼眶,向北点点头。
“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该怎么做,但我觉得,这不是构成我放弃你的理由。我是不清楚sm是什么,你说了刚才那一大堆,我觉得你可怕,但我没有觉得自己有被你侮辱。”
他抬起头,犹疑的神色消减,眼神愈发坚定。
“我们尝试一下吧。”
“齐锐……你说什么……”
“我不知道,我能跟你走到哪一步。但是,我相信你。就是相信你。”
齐锐说完这句话,眼睛也红了。
向北迟疑地向齐锐伸出双手,她拥住他,自己却在哭。声响越来越大,他不得轻轻拍着她的背,一下又一下的安抚,给她顺气,“你看看你,就这么几天的功夫,都一个人哭了多少回了?”
“我高兴。”
齐锐脸色渐缓,“能这么高兴?”
她把自己埋进齐锐胸前,“就这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