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俊灵道:“这我不管,总之无论如何请你试一下,这件事你帮我办妥了,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她尽量拿捏出武二郎还家时潘金莲赞武二,不想叔叔竟是好一条汉子时的眼神看着虎丘。
李虎丘忙摆手道:“你赶紧打住,我已经见识过你的厉害了,这事儿我只能说尽力而为,你要没别的事情我就不留你吃饭了,这里头吃一顿饭忒贵。”
农俊灵告辞离去,李虎丘独坐在沙发上思索这些日子的事情。麻烦事接踵而来,都赶到一起了。高雏凤扣下高少龙到底怎么打算的虎丘其实并无多大把握,只好暂时安顿住赵丹阳,把这位丈母娘先糊弄回国内再说。比较而言农俊灵这件事要麻烦得多。虎丘记挂着欠农家的人情一直没还,眼前这件事倒是个机会,只是农俊灵说话语焉不详的,线索太少了,这么瞎找不啻于海底捞针。中东银行的事情可以交给沈阳去办,怎么盗这八百吨黄金是一大难题,虎丘尽管心中已有计较,却并无绝对把握。最关键是盗完了这八百吨黄金之后如何跟美国人做交易,又是一个大难题。
苏菲从外面回来,李虎丘心知她定然是去联络史密斯汇报他昨晚的行踪,只做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起身将她揽入怀中拥吻。苏菲对他的身体充满了渴望,积极的回应着。李虎丘抱着怀中玉人,忽然想到,美国人现在对自己正有所求,他们在中东的实力可称超强,尤其他们对日本人的影响力是具决定性的,农俊灵那件事让美国人去办,岂非事半功倍?停下亲昵举动,抱着情热欲盛的苏菲道:“等一下,我有件事需要史密斯帮忙……”
第401章 心事,情事,麻烦事
张爱玲的不朽名句:“女人一辈子讲的是男人,念的是男人,怨的是男人,永远永远。”
马春暖向来认为张爱玲对男女之间的情感纠葛总结的很精辟,所以她还相信伊说的另一句话:男人彻底懂了一个女人之后,是不会爱她的。春暖想,她到底要不要让他知道那一夜的真相呢?从分局出来回住处的路上,她眼睛看到的是尾随的警车,心里头却还在想那个男人。从高中少女时代的春心初萌至今她遇上过几个不错的值得去爱的男人,只有那个男人给了她绝妙如精彩诗歌畅快雀跃在唇齿间的感觉。她知道自己是没法子忘掉他的。
回到房子里,她洗了个澡,找出一瓶酒,走到窗口掀开窗帘便看见外面监视的警车停在马路对面,忠实的履行着‘监外拘留’这权力博弈后的结果。看了一会儿,她回到客厅,抱着被子坐在沙发上看电视。酒喝进肚子里,寂寞随酒意涌上心头。人没醉,心却已醉了。眼角有酸涩的泪水流出混进酒杯里被吞进肚子,酒仿佛都变苦了,自语着:“自酿的苦酒终究自己来喝。”
接近半夜时,萧落雁来了,开了两个多小时车赶过来,不管是为了朋友义气姐妹情深还是为了替那男人做些什么。
对落雁而言,她和虎丘已是二位一体的,他的便是她的,不管是事业还是责任。她替他陪在燕雨前身边尽人子之道,担起他的人伦责任。如果陈李李的爱是因为崇拜,她的爱就是因为理解。她理解虎丘内心中一切细微感受。所以她知道,如果虎丘知道了那晚的事情,一定会尽全力保护暖暖。现在他不在这里,落雁便要替他照顾好春暖。谁让她是这世上唯一懂得他心中伤痛的女人呢?
在那个冰洞之夜,他蜷缩在她怀里,梦呓着将心中款曲和盘托出,那滚烫的泪水打湿了她的腿,深切的无望和悔意像一枝伤心之箭射入了她的心。从那天之后,江湖上八面威风的华夏贼王在她心中只是个需要呵护温暖的浪子。那颗世上最温柔也最强悍的心里隐藏着的极情只有她一个人能明白。他没有治好那道伤口以前,是学不会拒绝的,守护已成了一种瘾一种病。
萧落雁看着纠结的春暖,似那男人一般将她揽入怀中。轻抚她的秀发,温柔的说:“别担心,你不会有事的。”马春暖抬起头看着落雁。她眼角的泪痕犹在,一副凄婉的样子。口气郑重的说:“雁儿,谢谢你的宽容。少顷,问道:你不恨我吗?”萧落雁拉她坐回沙发上,静静注视着她,柔声道:“还以为你在担心乔云飞的事情呢,闹了半天还是为了他。”
萧落雁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说道:“说实话,真有点恨你,不是因为嫉妒,就他那德行,我要嫉妒起来,怕得把自己生生气死,我是恨你不争气,他有什么好的,值得你非要掺和进来,你在我心里是那么的优秀,这个世界上配得上你的男人都极少,而他却是个风流成性到处留情的无心人,可以说是最配不上你的人。”
“无心人?”马春暖摇摇头,“为什么这么说他?这个世上还会有比他更有心的男人吗?还会有比他更温柔的男人吗?他的作为,本事,浪漫,有谁能如他一般会让人产生此生有君不虚度的感慨?马春暖的感慨如潮涌动,脱口而出。单恋一个人,而不可得,便只有幽幽地抱怨:他除了不属于我之外,什么都很好。在春暖心中,落雁就是饱姑娘不知饿姑娘饥。”
萧落雁苦笑不已,她不能告诉暖暖关于虎丘的一切,曾几何时,她做出过痛苦的决定,想要离开他,把毕生奉献给事业。可他追在心里的本能驱使下追了上来,她实在缺少能量第二次拒绝虎丘。他的宠溺宽容,侠义情怀,惊才艳羡,花样百出的恩爱浪漫,是让人成瘾的毒剂,她明明是唯一了解他内心世界只有一个战胜不了的女子的,却硬无法抗拒自己心中得到他的欲望。那时候的纠结和折磨曾让她无比难过。现在这感觉轮到暖暖来体验了。她熟悉这种心情,所以她更明白现在和暖暖说什么都没用,中了那男人的情毒便等于吃了秤砣铁了心。
落雁欲劝无力只好举杯敬酒,岔开话题道:“你把乔云飞打伤这件事我已跟谢伯伯说了。”春暖终究还是担心这件事会影响到她的工作,忙问:“谢大哥怎么说?”落雁黛眉微蹙,道:“暖暖,我不管你心中到底是怎么打算的,无论如何,你跟他也已经紧密相连过了,这个谢大哥啦,援朝大哥什么的最好还是别叫了。”马春暖还一直纠结于如何与虎丘相处,这称呼就算日后注定要改,现在却不是合适时机。她噗哧一笑,“这样一来,我跟他便差了辈分,难道不和你心意?”落雁懒得跟她辩论,道:“随你怎么叫吧,你谢大哥说节目必须播下去,他让你只管做你自己该做的事情,善后问题交给他们去处理。”
马春暖点点头说放心,我只会把节目做的更好。落雁叹道,“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刚弄出点动静来,就出了这档子事,我怀疑乔云飞伤的没有那么重,他们是故意把事情夸大了,主要目的还是要让你的栏目停播。”说到工作,马春暖变了个人儿似的,神态自信的:“没事儿,第二期节目其实早录制完了,后期剪辑的活儿就算只我一个人干都赶得及播出,为了他,不管多大压力我都顶得住!”
落雁心中叹道:“唉,臭贼,害人精,暖暖中的毒越来越深了。”说道:“你打算什么时候让他知道那晚的真相?”
“唉!我正为这件事为难呢。”马春暖幽幽谈道:“我一想到他有你和陈李李,还有不知名的其他女人,心里就特难受,可我又很清楚,我是不可能独自拥有他的,所以现在好纠结。”萧落雁道:“这正是我当初极力反对你钻进来的原因,他心中还有几分自知,所以一直在回避你,其实我们那时候都是为了保护你,找一个男人,不仅长的撩人儿,还又有本事又温柔多情,且正直善良充满智慧,你觉着这样的美事儿谁不惦记?可他其实就是一根大毒蘑菇,你不像我一样早已熟悉他的毒性,更不似陈李李一般,爱的发晕完全不在乎他的毒性有多大,你是马春暖,出身,才华,赋予你的性格是骄傲又矜持,因为骄傲你体会不到他心中的伤痛,由于矜持,你更不可能像李李一样为了他,为卿一顾甘做妾,可做不到这些,你又怎么能跟他在一起呢。”
马春暖沉思良久,心中似有所悟,忽然问道:“雁儿,你难道从来不嫉妒,不吃醋?”
萧落雁摇头,注视着春暖的双眸,以柔和平静的口吻认真的:“从来不!因为我了解他的内心,从决心跟他在一起一辈子那天起,我就相信,如果这世界上会有第二个女人能保护他,温暖他,就一定会是我,我不嫉妒是因为我了解他从童年到少年的那些经历留在他内心里的伤痛,我知道他对美好事物的热爱呵护之心是如何形成的,我了解他每一个微笑背后的酸涩,我接受甚至喜欢李李最重要的原因便是她不会带给他负疚感,她的爱纯净而无私,从默默倾心到不顾一切,无论他做什么想什么喜欢什么,她都会无条件的支持,如果说我和他是二位一体的,李李心中他便是唯一的信仰。”
马春暖神色渐渐黯然,她扪心自问,的确对虎丘了解远不如落雁,痴迷执着更比不上李李。正如落雁说的,李虎丘那样的男人是不可能为她而改变的,她想要继续这份爱,不修炼到落雁的境界,或者似李李那般把爱他帮助他当做唯一实现自我人生价值的途径,便几乎没可能得到满意的结果。她该如何自处呢?
春暖的性格要强不输世间大多数男儿,从小到大越是难解之事,她却越兴致浓烈。只有越挫越强,从不肯轻言放弃!
男女之间交往,爱得深的那个总是弱者。马春暖忽然想,也许我可以更强势些,告诉他,马春暖是个坚强的不需要他呵护,可以同他平等相处的女子,难道男女之间的情感生活便只能是卿卿我我柔情蜜意吗?舍了那些小女儿家的小鸟依人和飞醋,也许一份惺惺相惜情义深长的感情更符合她的性格,也更适合存在于她和他之间。想到这儿,她心中豁然开朗,神色由忧转至坚定,说道:“雁儿,再次谢谢你,我忽然想明白了很多事,从今后,马春暖是马春暖,再不是因为喜欢李虎丘,强要把自己变成的居家小女人,你是理解他呵护她的心灵港湾,李李把他视作信仰的幸福小女人,而我马春暖只是马春暖,就算依然喜欢他,却只想跟他惺惺相惜平等相交,我不是属于他的小女人,他也不是我的大英雄。”
萧落雁神态为之一滞,沉默了片刻,忽然扑哧一笑,举起杯,爽朗道:“马春暖就是马春暖,你若真能做到如你所言,这辈子我永远当你亲姐姐一样敬你。”
※※※
李虎丘与苏菲一起来到华夏城地下室这边,食物腐败和粪便的味道混杂在陈腐的气息中,令人闻着便欲呕。苏菲一走进地下室便忍不住捂上鼻子。蹙眉道:“怎么搞的,上次来还没这么大味道?”
燕东阳正在修理凿岩机,原本沉重而尖锐的钻头已磨损成光秃秃的样子。东阳头也不抬道:“不小心挖通了一处下水管,那味道也就里边不用呼吸的那位受得了,你有什么不理解的问他吧。”说着将一只对讲机递给苏菲。
中东地区的地质结构特别适合挖地道,修建地下建筑。燕东阳介绍说,两天的时间,这个洞已经挖了几十米。苏菲想,凭尚楠和燕东阳的体力,又有这些得力的机械帮助,倒也并非没有可能。接过对讲机,问了一下地道里的情况。对讲机里传来尚楠的声音,地道里就是味道不大好,其他一切顺利。尚楠还邀请苏菲钻进去参观一番,苏菲在地下室里便已觉得受不了这味道了,又哪里肯钻进去一看究竟,婉转拒绝了尚楠的提议。
结束通话,苏菲放下心来,看样子尚楠和燕东阳确实在挖地道,李虎丘的计划正在进行中,没有什么隐瞒她之处。二人联袂离开,李虎丘说,“挖地道,安插人都不是一朝一夕能办妥的,你要帮我稳住史密斯,另外我托他办的事也要替我催他加紧办,最多三天,我要准确的消息,否则,我会停止一切偷金子的计划。”苏菲道:“放心,我的心是向着你的,你的要求我一定会想办法让史密斯先生帮你办到。”李虎丘温柔的揽住她的腰肢,道:“我当然知道你的心在哪一边,做好这件事,我会对你更好。”贼王的温柔手段层出不穷,苏菲这几天享受其中越发难以自拔,娇颜红润,暗呼吃不消,道:“还是不要了,我这几天身子好疲倦。”说着打了个哈欠。
李虎丘以双修秘术中的取补之法与苏菲阴阳相通,在带给她极大欢愉的同时也对她的身体造成了一些伤害。双修秘术在于互补,只取而不送便是采补之法,是损人利己的作为。李虎丘这么做的目的除了是为了让苏菲渐渐迷失心窍,欢愉入迷外,还是为了让她没有足够精力随时监督自己。
回酒店的途中,苏菲当着贼王的面跟史密斯取得了联络,把李虎丘的意思转达一遍。史密斯满口答应。回到船帆酒店后,苏菲精神疲惫抱被而眠。李虎丘在她黑甜穴处按摩一下,让她睡的更沉。眼见她睡的死沉,没七八个小时不会醒来,虎丘正打算利用这段时间去找尚楠和宝叔等人再商量一下偷金子的细节,忽然酒店的总经理赛义德亲自登门拜访,神色郑重的通知他,有一位大人物前来拜访他。
第402章 坏事,好事,机密事
大人物这三个字自赛义德口中说出,且是用一字一顿,明显临时抱佛脚刻意学的华语诉诸出口,更增添了几分诚意。李虎丘心中有事,不过间上还算充裕。料想见一面无需多少时间,问明见面地就在附近后便一口答应下来。
会面的地方安排在海上,竟要乘潜艇才能前往。在海底餐厅秘密登上观光潜艇,潜行来到一座小岛上。
潜艇上浮以前,赛义德和另一个人来到贼王面前,那人手里拎着个蒙头的罩子,说了声抱歉,要给李虎丘套上。李虎丘心中越发好奇这个大人物是何方神圣,对他而言看见或看不见区别并不大,欣然同意。上浮后,在赛义德的引导下出了潜艇登上一艘小船,穿过一条蜿蜒的秘密水道后终于停下。李虎丘以心神体察外部变化,沿途一共拐了多少次弯儿,每一次之间船航行了多长时间都了然于心。
头上的套子被掀起时,李虎丘已置身在一栋半包围结构的白色圆顶建筑中,地上铺着波斯地毯,摆了两张桌子,其中一张桌子后面坐定一人。李虎丘走进来时这人立即起身相迎。他穿了一身粗布白袍,留着灰白色的长胡子,头上包着头巾,打着赤脚,古铜色的皮肤在阳光下闪闪发光,这人看须发颜色年纪已不小,但仔细观察便不难发现他脸上极少皱纹,若不留这一脸长须,整个人看上去还要年轻几十岁。他一双眼不大,开合之间精光四射极为有神。李虎丘观察的时候他也在用这双眼聚精会神打量着贼王。
“阁下便是李虎丘先生?”这人屏退左右,开门见山问道。说的竟是地道的陕甘腔。
李虎丘大感惊奇,这人长着鹰钩鼻子,一双重瞳蓝眸,丝毫看不出华裔血统的影子。想不到竟能用如此标准的华夏地方口音讲话。这人淡淡一笑说:“默罕默德曾教诲信徒说,学问,虽远在华夏,亦当求之,还曾言道,学者的墨汁应浓于烈士的鲜血,我曾作为华夏穆斯林虎非耶教派的苦修者,足迹踏遍东土的大江南北高原平原。”他顿了一下,接着自我介绍道:“我的母族名字叫易卜拉欣·本·哈西姆·苏鲁曼努古。”李虎丘一皱眉,这名字听着便不好记。这人道:“你可以称呼我的中文名字,叫老子。”
西人喜欢以崇拜的对象之名为自己取名,例如易卜拉欣是中东地区的古代圣哲,这个名字在基督教派中便是指亚伯拉罕,这人给自己取的中文名字叫老子,可想而知他对老子的崇拜。不过这个名字叫起来比他的阿拉伯名字还别扭。虎丘道:“我还是称呼您苏鲁曼吧。”
“名字不过是个记号。”苏鲁曼豁达道:“它代表的只是我这个人,只要我还未死去,叫个阿猫阿狗都没有关系。”
李虎丘道:“我便是李虎丘,不知先生召唤到此见面有何指教?”
苏鲁曼道:“谈话之前请李先生见一个人。”说罢,一挥手,外面走进一人,虎丘甩脸一看,正是那日在劳伦斯地下城有过一面之缘的黑袍老者。只见他走进来后,立即跪地匍匐前行到苏鲁曼脚下,亲吻了苏鲁曼的脚趾,然后伏地不动。哪里还有半分那日淡看王公权贵,我自怡然自得的风采。苏鲁曼一摆手,黑袍老者跪伏退出,直至建筑之外。苏鲁曼道:“他是我门下六名弟子之一,那天在劳伦斯地下城与李先生见过一面的。”
李虎丘正色点头。心道,这人看不出深浅来,但他的弟子却着实是一位曾经的圆满大宗师人物,难道这人竟是一位媲美聂啸林的神道人物?回想当日这位黑袍老者在阿布扎比王储艾哈迈德面前的派头,对比今日在苏鲁曼面前的谦卑,这人在阿拉伯世界的地位已可想而知。虎丘甚至已能隐隐猜测此人的身份来历。
苏鲁曼竟似能看出虎丘心中疑惑,道:“李先生是武道中人,修行更远在我这弟子之上,想必看得出他昔日的本事也称得上人间巅峰,我门下六位弟子,似他这样的连他算在内共有五人,而我心头有件大事,却是他们五个联手也做不到。”李虎丘道:“术业有专攻,谁都不可能面面俱到。”苏鲁曼额首道:“正是如此,我听闻李先生有个绰号叫华夏贼王,曾经去过梵蒂冈帮助拜火教的奥坎·苏克偷取过不死圣杯。”李虎丘道:“确有此事。”
“实不相瞒,我请李先生来的意思正与此事有关。”苏鲁曼直言不讳道:“我来自麦加禁寺,伊斯兰世界有一件很重要的东西遗失在基督皇国已近千年。”
闻弦声而知雅意,李虎丘打断道:“对不起,请原谅我的无礼打断,因为您听说的消息恐怕有误,梵蒂冈我的确去过,但并非那次行动的主角,拜火教为了那次行动筹划多年,又暗中有内线潜伏其中多年且已身居要职,积数十年之功一朝发动才得手,饶是如此,这其中的过程却仍不免凶险万分,由此可以想见,要想从那里拿出某件物品,其中的难度巨大,绝非朝夕可为,我现在身有要事,两三年内都不会有时间帮您办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