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媳妇的气还没消,阿峰的爸妈就拿着她的病历来找谷宁,想从她这里拿中药草熬水给儿媳妇喝,看能不能治好。
谷宁和叶乔看过病历,发现阿峰的媳妇并非不能生,只是伤了底子。医生开了药给她吃,让她回去慢慢调养,包括情绪等因素一定要保持平和。
算算日子,阿峰媳妇休养还不到一个月,公婆实在不必如此紧张。
“不是啊,我有个侄媳妇也是意外流产,一个月又怀上了,孩子生下来白白胖胖的。”阿峰妈忧心忡忡道,“王鸳年纪大了,我们怕她再拖下去,就真的生不了了……”
王鸳,便是阿峰的媳妇,罗青羽第一次听到对方的名字,觉得蛮好听的,可惜了。
阿峰的爸妈是觉得对不起她,害王鸳摔倒的水渍是亲戚随手泼的,想给她一个下马威,让她自觉去打扫。
谁知她无动于衷,也可能是不知道。因为亲戚们一来,她便躲在房里上网,仿佛外边的热闹与她无关。
结果晚上,她出来上厕所时……
这是阿峰爸妈说的,一边哀凄凄地说着愧疚话,一边恳求谷宁开药。二老觉得,一家人闹别扭无所谓,让他俩给她做牛做马也行,但孩子的事不能拖。
生怕儿媳妇不配合,他俩悄悄对熟人透露,说她伤了底子,可能生不了了。
传言嘛,一传二传,传到第十个人那里,意思就全变了,变成她怀不住。
二老这么做,不仅是怕儿媳妇不配合,同时也想让儿媳妇消停些,不要太欺负婆家。在这个世俗,一个不能生的女人是没有地位的,更不会有男人要她。
当然,二老不傻,这番私心话并未跟谷宁说,略下不提了。
可是,谷宁不是医生,叶乔是法医,农伯年也并非专治不孕不育症的专家,不可能给二老开什么药。
再则,阿峰爸妈上来求药,却不带当事人,甚至连阿峰都不来。
孩子是小夫妻的事,和二老无关。
当事人不来,意味着夫妻俩尚未有迎接孩子的准备,光是两位老人剃头挑子一头热有什么用?
所以,闺女辛苦做的五行丹也不能给。
谷宁表示爱莫能助,再次表明自己顶多是按方抓药的药师,不懂看病。让二老按照医嘱好好给儿媳妇调养,不要急,更不要胡乱用药,便打发二老走了。
二老前脚一步,他们的儿媳妇王鸳后脚就到了,腼腆地问谷宁,她公婆来这儿干嘛。
“能干嘛?关心你的身体,想让你快点好起来。”谷宁好笑道。
这是她第一次近距离接触这位大谷庄的新媳妇,好奇地打量对方。王姑娘身材标准,五官清秀,若不透露年龄,根本看不出她有28岁,配阿峰绰绰有余。
只可惜,阿峰即将三十了,还像个长不大的孩子。
“您给他们药了?”王鸳小心翼翼地问。
“他们是问我拿药,但我不会看病,哪有药给他们?”既然这位新媳妇主动上门,谷宁便想劝一劝,“王鸳啊,我知道,你怨他们,我是外人,不知底细……”
二老的私心,阿峰的不成器,皆是一目了然的事,不用她多嘴。
但这日子总要过的,不管她是否赌气,不管她将来离不离,都不要拿自己的身体出气。医生的叮嘱,她一定要牢记,药不能乱吃,放宽心态好好调养。
成天绷紧神经,一身的负能量,最终害苦她自己,得不偿失啊姑娘。
这些话,不知王鸳有没听进去,但很有耐心地听谷宁说完,然后道谢告辞了。
今日一见,谷宁对这位新媳妇的印象还不错。只盼那阿峰能有一双慧眼,把这媳妇留在大谷庄。
不然,迟早有他后悔的时候。
……
与此同时,在谷宁接待王鸳时,罗青羽带着三胞胎出门了。
一周之前,得知爷爷回雷公山收割乌甘草准备酿酒,丁寒娜便离开了农场,回山继续闭关修炼。
今天的太阳依旧猛烈,三胞胎每人戴着一顶小草帽,在妈妈的带领之下,踩着滑板,咯咯咯地笑着一路慢慢滑行。
拜访雷公山是临时起意,罗青羽不曾通知娜娜和丁大爷。
到了再说,如果主人不在,直接返回便是。
另外,两位保姆开着电动小三轮紧随其后。等孩子们玩腻了累了,再让他们坐车歇息。
不一会儿,娘几个开心地玩着,很快便穿过枯木岭,从正门出去,直达雷公山。上山的路再平坦,三胞胎也不可能踩着滑板溜上去,只能坐车了。
罗青羽步行,紧紧跟在孩子们的身后。
不久,一行人终于看到丁宅大院了。远远地,罗青羽看到丁寒娜面带忧虑,站在门口和一个女人说话。
等走近了才发现,那个女人竟是解君宝的师妹万燕。
“万燕?”罗青羽惊讶地唤她一声,“你不是和解师兄闯娱乐圈了吗?怎么,遇到麻烦了?”
瞧她眼眶红红的,似乎哭过,到底惹什么麻烦了?不知道自己能否帮得上忙。
“解师兄和江师兄会合了。”得知这个消息,丁寒娜的内心是崩溃的。她也想哭,但哭是最无用的,“他答应江师兄的邀请,一同去调查别院惨案的真凶。”
万燕几番劝阻,无奈解师兄一意孤行。
更何况,江尧答应带他到香江发展。无论是混娱乐圈,还是混玄门。在香江,解君宝有更大的发展空间。江尧劝他,年轻人理应志在四方,到处闯荡。
这,才是年轻一辈应有的格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