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噼里啪啦!
晏王宴请的厅堂已经乱成一团,在邱言走后,晏王平静了一会,接着气急败坏,疯狂的摔砸物件,碰到什么,就砸什么!
“可恶!一个书生,居然敢威胁我这个王爷!简直反了天了!”
地上,满是瓷器碎片、残羹剩菜和倒掉的桌椅,其中不乏价值不凡之物。
丫鬟和仆从在旁看着,却不敢上前劝慰,噤若寒蝉。
砸了好一会,晏王气喘吁吁,停下动作,心头怒气略有平息,接着面露凶光。
“那邱言以为搭上了理宗书院,就万事大吉了?我在书院里一样有着眼线,到时只要略施小计……啊!”
他正在想着报复之法,突然惨叫一声,抬手捂住了脑袋,倒地翻滚!
见到这一幕,丫鬟和仆从慌乱起来,先前不敢上前是怕被迁怒,但现在的情形,明显是晏王身体有恙,无法无视。
只是上前之后,他们却不知该怎么做。
这时,一个微弱的声音从旁传来——
“去……去把韩小姐请过来!快去!”
却是公羊义开口吩咐,此刻的他瘫在一角,面色苍白,神色憔悴,说完这一句话,就表现的上气不接下气。
听到吩咐,有仆从应了一声,匆匆离去,没过多久,就引着那名公子打扮的儒生过来了。
公羊义见了来人,挣扎着起身,冲那儒生拱手道:“韩小姐,还请救救我家王爷。”
“这个好说。”儒生用清脆声音回道,明显是女扮男装,她上前两步,眼中精芒一闪,视线落在晏王身上,然后笑道,“好个邱言,竟用这等手法约束他人,有恶念,就严惩不贷!暗合‘正赏罚而非仁下’的道理,有见地!有见地!”
话落,手中的折扇“唰”的一声打开,扇面上写着一行字——
治强生于法,弱乱生于阿!
国家的安定和强盛,源自依法而行;而动乱衰弱,则是因为违背律法,屈从于人的意志和命令。
这十个字,每个都流露出强横、不容反驳的味道,铮铮如铁,不动分毫!
有神韵和意境流转出来!
随后,“韩小姐”拿着扇子一扇,气流流动,扑在晏王的身上,对方的头上隐隐浮现出一个圆环头箍的模样,随后融入血肉,那晏王立刻停了惨叫,缓过劲来,只是衣袍沾满了碎片和汤汁,狼狈至极。
“李解,算你好运,如果不是带着家祖的扇子,你就只能等自己的念头平息了,才能摆脱剧痛。”韩小姐看着晏王,摇头道,“不过,治标不治本,今后再对邱言起恶念,刚才的一幕还是会重演。”
“什么?”晏王李解面色苍白,“还请薇妹救我,将隐患根除。”
“我没本事根除,你可去找金乌道想想办法,”韩小姐收起折扇,笑着说道,“不过,我劝你离道门远些,方外之人不可信。”
她转了个身,又道:“而且,镇尺和玉盆与你,是让你做学问,而不是行窃,须知文气是龙气支柱之一,动文气,自然要受反噬,邱言不过表象,不然你道他为何敢动你?他就不怕龙气反噬?还不是你自己种下的恶因,结了苦果!好自为之吧,切莫自绝于龙。”
话说完,韩小姐迈着步子,甩着扇子,出门离去,留下面色阴晴不定的晏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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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邱言随着甄知佐等人的马车,到了理宗书院的门前。
路上,甄知佐也介绍了不少,与理宗有关的信息,其中不乏珠玉之言,让邱言对那大陈小陈两位先生有了兴趣,有了讨教的心思。
在离正门还有段距离的地方,几人下车,迎面迎上来五名儒生,后面跟着十几名仆从,要说场面也算不错,可甄知佐的脸色却直接阴沉下来。
为首的儒生见状,苦笑一声道:“甄兄,莫怪华章,这几日贺书长与人天理论道,他脱不开身,所以才遣我等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