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1 / 2)

艾美小跑着提着篮筐到弟弟家时弟夫睡的昏天黑地, 那叫一个香, 艾美也没叫醒他, 摸摸额头没有发热的迹象, 给他掖了掖被角便回去了, 并没有自作主张的给他做饭。

………

哼唧哼唧的伸个懒腰, 蒙着脑袋在被子里拱一拱, 翻了几个身才算彻底醒了,精神饱满的穿戴整齐,将头发随意的一绑, 梅画拿了草纸先去茅坑蹲了十分钟。

“原来今天阴天啊,我还以为自己起的早呢!”自言自语的嘟囔一声,提上裤子转身把角落里的草灰铲上一堆扔进坑里才算齐活。

洗漱之后慢跑十分钟, 梅画感觉身上没由来的疲倦, 只好毫无规范的抻抻腿扭扭腰就浑身懒怠的准备做饭了。

小灶上熬了一锅大米粥,梅画还蒸了三小碗鸡蛋糕, 昨儿个剩下的两块鱼肉也一起闷在了锅里,

梅画不抗饿, 烧火的功夫自己吃了两个热饼子一个咸鸡蛋, 这点儿东西对他来说就是一个碗底, 不过有食儿总比空肚子强。

利用早饭的这个间隙,梅画拿出一张宣纸裁成几小张, 画了一些草原上的马啊狼啊老鹰啊这些有代表性的物种,或骏马飞驰的奔腾, 或孤傲苍凉的守望, 或遗世独立的睥睨,基本上耳熟能详闻名于世的几种个性姿态全部跃然纸上。

这种简洁的素描梅画寥寥几笔便完成了,一会儿工夫,箱子上就铺了一片,觉得差不多了,便住了笔收起多余的东西。

院子里有动静,是艾奇回来了,梅画非常自然的迎了出来,就好像是他理所应当的做惯了一样,等站在了门口前他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的行为,不由得的心内自嘲。

“画画,等的久了吧,以后我早些回来。”艾奇用袖子一抹脑门上的汗,注视着那双‘望穿秋水’的眼睛,真亮啊!

梅画收敛了多余的心思,神情恢复以往的淡定,随口问道,“早晨做了些什么?”

……

*

刘芬芬将菜墩子旁的碎菜随手扫进园子里,归置归置散乱的盆子罐子,仰头对上了刚进家门的自己男人的视线,再看他只身一人,抿了抿嘴唇,到嘴边的话还是说了出来,

“怎么就当家的自己回来了?岭子呢?”

艾寒流平静的目光扫了一他眼,不缓不慢地说,“后头呢。”声调毫无起伏,不带任何情绪。

“一起下地还不一起回来,怎的还分开走?”刘芬芬极小声的囔囔一句,不敢再说旁的闲话,转身准备撤掉大锅里的火。

艾寒流没换褂子,只是简单擦擦脸上的汗便回屋躺着了,路过弯着身子脑袋几乎伸到灶台里的刘芬芬时,扔下一句,“摆饭吧。”

刘芬芬歪着脖子偷偷地崇拜的瞄了自家男人一眼,而后低眉顺眼的回答,“晓得了,这就摆饭。”

话音未落便拿了筷子和碗,期间往外扒了好几次头也不见大儿子回来,刘芬芬心下不免着急,可也不能不摆桌子,只好一边盛粥一边翘着脚的仰头张望。

等碗筷全部安置好了,两个又打又闹的声音冲了进院子了,刘芬芬心下一松,笑意爬上脸颊,扔了麻布抬脚就往外走。

艾瓜子被自己大哥拖着走,哭丧着小脸又嚎又叫,脚丫子生生的在地上磨出两道印子。

“岭子把他扔下,别管他,他愿意出去就去,成天不着家,饿了也别回来吃饭,看谁家有剩下的就去捡着吃吧!”刘芬芬掐着腰瞪着撒泼打滚的二儿子,又照着他的屁股给了几脚,这才让人乖乖的老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