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府的下人带着两床被褥,两个汤婆子,还有一些洗漱的东西,甚至还准备了两本书,两桌酒菜,还有给自家爷吃得饭菜装在食盒里,四五个人肩扛手抬的,去了。
不用说,牢头那边看到带的这些东西简直都哭笑不得:“这是坐牢来了,还是享福来了?还带着被子,要不要干脆把床搬来?!”
送东西的小厮一听,惊讶的道:“原来还能搬床过来?那我现在就回去……”
“行行行……说笑一句你也能当真!这么憨的性格,你是怎么在大户人家当下人的?!”牢头更加哭笑不得的道。
小厮这才知道原来是开玩笑,忙将东西送进去,小声嘀咕:“憨一点怎么就不能当下人了……”
齐子谷给的十两银子到底不是小数目,牢头并没有为难,带来的东西全都叫送了进去。这样倒是好,齐兴涛倒是少受点罪。
齐子谷和程思鹏这天晚上一直说到了子时过了,程思鹏这才知道,齐奕竟然背着这么大的事情。
“难怪,他竟然给我他们家珠宝铺子的……”现在,总算是明白了当初齐奕为什么那么做。
程思鹏摇头,大老爷竟然是这样的人,若是这件事换了是他,估计他肯定更狠!
“齐奕那小子……想想真不容易,想不到……真想不到。”
齐子谷就道:“这件事很有可能是大老爷办的,岳涉是大老爷拱上去的人,帮着大老爷,不然为什么跟兴涛哥过不去?”
程思鹏点头,对他道:“这事我知道怎么做了,你嫂子说得对,就是要闹!天天去衙门找他们要说法,把人关起来,总要有说法!就叫那个左布政使司大人觉着为难,觉着不好办!早晚把人放出来。”
齐子谷点头。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这才各自的回家。
第二天早上,齐子谷还没起来呢,长房院那边已经来了婆子,丫鬟进屋禀报,问叫不叫进来。
齐子谷叫进来,一看是邵妈妈,就道:“回去跟你们大奶奶说,人我已经见到了,还好着,也没有被动刑,我们这边找了几个人在上下的疏通打听,程思鹏那边也在找人走关系,今天我在去看看。”
邵妈妈忙答应了,这边过来给吴苏回话。
吴苏点头,叫邵妈妈去一趟齐兴涛家里,将这话跟老太太和家里人说说。
邵妈妈答应着去了。
齐子谷起来了。洗漱了一下就又去衙门了,程思鹏已经在这边了,两人就在衙门里头找人,说话,询问。这就是闹,不是泼妇形状的那种吵闹,而是不依不饶的找人走关系,一定要明白话,你们把人抓起来,起码要有理由,没有理由,没有证据,不能就这么把人关着。
正如他们猜测的,岳涉就是怕事情闹大。
因为这件事不是官家的事,算是私事,他也算是找的关系,托的左布政使司大人,现在连左布政使司大人都觉着有些为难了,他就不好在强行的把人扣着不放了。
最主要的,这件事在搜查齐兴涛的铺子,什么都没搜出来的时候,已经算是失败了。
抓人不是目的,搜出来苏木,阻止苏木运往京城,这才是目的。
岳涉只能叫放人。
齐兴涛在牢里过了两天,就出来了。
这件事幸好是大家反应的快,找人迅速,事情也解决的很顺利。吴苏事后想想,自己有时候的感觉真的也挺准的,不知道为什么,听了一个姓岳的夫人,就能想到岳涉。
也好在是没有嫌麻烦的立刻做出了改动。
这些事情忙完了,吴苏又去了一趟齐兴涛家,齐兴涛回去了,家里自然是全都松了口气。
还有十来天就要过年了,但是吴苏还要张罗一下请这次出力的这几位佥事、参议的太太们。
先去了一趟齐兴涛的家里,商量了一下怎么请这几位,男人他们在外面怎么请客道谢,吴苏不管,只请女眷。
齐兴涛一家子也商量一下,原本是应该在他们家里请的,但是因为齐兴涛之前出事,家里根本就没有心思办过年的东西,他们家又不想齐府那么多下人,没准备东西,根本就忙不过来。
好在齐兴涛和齐奕也是兄弟,倒也不用分的那么清楚,何况大家心里也清楚,在齐府请客,更加的有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