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渺咽了口唾沫，看着程志远疯狂的翻找，想起压在自己桌子上的那份合同，清岚的合同。

“站着干啥，帮老子找！”程志远把枕头扔到张小渺脸上，语气强硬。

张小渺立即反应过来，帮着程志远把小小的宿舍翻了个遍。

两人一无所获，张小渺假装无意的询问：“主任啊，怎么突然想起来找他的合同了？”

“那小子。”程志远眼神阴暗：“要红了。”

张小渺聪明的闭住了嘴，摆出一脸遗憾的样子，眼底却是暗暗的喜悦。

清岚要红了，肯定会有更好的公司看上清岚，给清岚更好的待遇，而条件、设施、人品业内最差的blue war，肯定是留不住这棵摇钱树。

“没想到这小子还有这一手。”程志远皱着眉环顾四周：“倒是小瞧了他。”

“要不我们去流民区一趟？”张小渺建议道：“他一定是把合同交给了他流民区的亲戚。”

程志远不善的回头看着张小渺：“流民区？好啊，你给老子去啊！”

张小渺往后退了几步，深深低下头：“对不起，主任。”

“对不起他娘的有屁用！”程志远气的几脚踩在干净的床上：“小王八犊子，竟然跟老子耍心眼！你以为没了合同老子就治不住你？”

张小渺看着暴怒的程志远，心底有些发慌。

前一个这样的人，被程志远找人强/奸不说，还拍下了证据，最后逼得那人沦落到声色场中，成了可以百般蹂/躏的角色。

那些场面张小渺都不敢再想起，深夜梦回时，那人空洞的眼神似乎还在昨天一般。

深深的愧疚和痛入心扉的无力感，张小渺真的不想再经历一次，何况清岚还是自己的恩人。

程志远渐渐平静下来，似乎想起什么一般，看向张小渺。

张小渺紧张的背后都开始冒汗，一种浓浓的恐惧笼罩着狭小的宿舍。

“那三个蠢货的保险办的怎么样了？”程志远阴冷的看着瑟缩的张小渺。

“都办好了。”张小渺迅速回答：“一共赔偿了三十二万七千贡献点，已经打到您的光脑上了。”

“嗯。”程志远心情似乎好了些，拍了拍张小渺的肩膀：“跟着老子好好干，老子给你吃香的喝辣的，要是敢骗老子，你小子可要小心了。”

张小渺急忙点头，努力挤出一张笑脸来：“主任您说的是，我一定好好干活。”

“算你小子识相。”程志远瞟了张小渺一眼：“我就喜欢你这种软骨头，一吓就跟个孬种似的。”

“不对，就是孬种。”程志远的光脑亮了几下，程志远接通光脑，大笑了几声，走出被翻的一团糟的宿舍。

“你好啊，钱小姐，好啊好啊，走，今天晚上，我请客……”

张小渺听着程志远远去的声音，眼圈有些发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