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瑶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和学弟之间的关系莫名其妙就暧昧起来了。

因为是假期，时间很空闲，加上抵不住学弟的盛情，姜瑶半推半就就答应了留下来。

……是因为学弟低下眸子落寞地说家里只有自己一个人住的模样太可怜，而不是因为姜瑶馋学弟身子！

和傅言相处特别愉快，除了每次喝完牛奶醒来后隐隐约约总有不对劲的感觉。

就像是现在，姜瑶的意识并不是很清醒，她像是坠入了睡梦中，感官有些迟钝。

有人好像摸上了她的脸。

姜瑶强撑着睁眼，对上一双熟悉的黑色眸子。

平日里乖巧无害的学弟不知何时凑近，长睫微微下敛，遮住了眼中浮动不明的情绪。他轻轻喊了一声学姐，见姜瑶迷迷糊糊地应了时候，似乎是觉得有趣，他不紧不慢地笑了起来。

“学姐，”傅言微微弯着唇瓣，纤长的手指轻慢地从姜瑶脸上往下滑动，顺着细腻的肌肤，游移到少女红润的唇，“这样明明很困、却又强打精神的样子真可爱呢。”

他的声音听上去有些甜蜜，姜瑶晕乎了半晌，也没反应过来，反而因为药效带来了迟钝，潜意识对他的亲近浮了上来。她嘟囔着说“是学弟啊”，然后自然而然地抬起两只手，按住了傅言停在她唇瓣的手指。

傅言一愣，就见学姐乖乖巧巧地对他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然后——

亲了一下他的手指。

傅言顿了顿，眸底压抑的情绪几乎是瞬间翻涌了起来。

他忍不住舔了舔牙齿，真可爱。

傅言想，可爱到他都忍不住硬了。

他几乎是痴迷地挨了过去，在姜瑶唇瓣上落下一个吻。

姜瑶懵了懵，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毕竟有句话叫做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白日里她悄咪咪肖想着学弟，说不定是白日压得太狠，以至于梦境里，向来在她面前乖巧无害学弟，才会这般肆无忌惮地亲近着，露出强势的一面。

既然是梦，那就无所谓了吧。

姜瑶弯了弯眼睛，俯过身，又吧唧亲了一口傅言的脸。

“你好可爱啊。”

在傅言呆住的视线中，姜瑶相当真诚地赞美说，脆甜的声线因为药效而多了几分软绵绵的无力，连夸赞后跟着的抱怨时，尾调都拖着轻软黏糊的甜意。

“真是的。怎么可以那么可爱，简直是犯规嘛。搞得我都快控制不住了。”

可爱？

傅言从来不知有一天，可爱这个词也能和他沾边，性格冷淡桀骜的少年在他人面前向来无比强势，只有在自己盯上的猎物面前才会伪装出一副食草动物的模样。听到这句话，他先是意味不明地轻笑了下，然后才反应过来姜瑶话里蕴藏的含义。

“……控制不住？”

傅言捧住她的脸，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她看，声音也暗哑了几分。

他的心里几乎是下意识浮现出一个让他欣喜若狂的猜测。

明明一开始只是想亲近，然后是克制不住地在她的牛奶里下了安眠药，睡眠中的学姐可爱甜蜜，任他为所欲为，可心中那头野兽依旧叫嚣着不知足。

想要更亲密。

想要学姐的回应。

想要一起变得更快乐。

所以这次，他依旧在学姐的牛奶里加了一点安眠药，可出于心中不知名的思量，他加的量并不多，让人产生困意，却又不至于困到立刻昏睡过去。

这是试探。

傅言俯身更近了几分，少年悦耳清澈的声线带上了若有似无的蛊惑。

“学姐能告诉我，是什么控制不住吗？”

姜瑶迷迷糊糊地抬眼看着傅言。

黑发少年靠得很近，近到甚至可以数清他卷翘的睫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