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男!”大家唾弃。
球球心里一动:“女人叫什么啊?”
这个倒把人问住了,谷伯伯想了好一会儿才道:“不是很清楚。”
“叫小芳。”门外蹲着吃饭的谷伯伯的老婆突然说,“我们当时都听老刘喊她小芳,就跟着喊小芳的,我印象深。”
这句话为燥热的夏天带来沁人心脾的清凉。
* * *
吃完饭,他们蹲在大门外看小孩子们玩泥巴,秦晓蕾留在上面照顾张岳,说什么都不肯下来。
剩下一个叫顾云敬的男生托着腮:“那我们还去不去找陈艳芳了?会不会,”他做出一个渗人的表情,“只能找到她的坟啊。”
“你不要瞎说!”蹲在他旁边名为李乐乐的女孩推了他一把,“小芳又不一定是陈艳芳,你看她穿得不土,还是短裤,以前谁敢那么穿。”
还是女孩子观察细致,顾云敬不死心道:“就不准人家换换衣服?”
眼看要吵起来,副社长摆摆手:“好了,我现在打电话问问。”
他拨了陈艳芳的手机号,大家都支棱起耳朵听。
对方很快就通了,一个清冷的女声传来:“嗯?”
真的有手机,是人,众人不知是高兴还是失落。
副社长问:“我们现在去找你吗?”他想了想,又说,“我们可能已经知道那鬼的身世了。”
陈艳芳道:“你说。”
副社长把谷伯伯的话重复了一遍,听那边说:“你们知道的跟我知道的差不多,既然如此,就不用过来了,等晚上老地方见。要带什么不用我强调吧?”
副社长不懂就问:“要带什么?”
陈艳芳道:“你的装备。”说完便挂了。
副社长无语:“大家再休息休息吧,我们晚上再战。”
没有人回应,他一低头,众人都加入不远处的小孩子们玩泥巴,只有谢一烨还在他身边,巴巴的望着他:“少强,我准备了糯米和黑驴蹄子,你要吗?”
副社长对这帮人无语:“尸体摔得稀巴烂,不会是粽子。”
“万一是呢。”谢一烨说,“有总比没有好。”
副社长问:“你怎么没跟他们去玩?”
谢一烨不屑道:“幼稚,我只想跟你在一起。”他眨眨眼,“我跟定你了,你可要保护好我。”
副社长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往后退了两步,警惕地望着他:“你怎么不缠着白初了?我可告诉你,我比擎天柱还要直。”
谢一烨真诚道:“我一样。”
* * *
很快到了晚上,他们又朝那片稻田前进。
本以为秦晓蕾心里挂念着张岳不会分开,没想到居然来了。
陈艳芳这回没有钻地里,而是站在田边等着他们,见他们过来,也只是微微点头示意。
他们会师后,副社长问:“我们就在这里等吗?”
陈艳芳比他们大不少,这群少年少女有种本能的依赖性,以她为首,不过依旧没有放松警惕,对她尚且保留着猜疑。
陈艳芳“嗯”了一声:“跟着他。”
球球想了想,从口袋里掏出一张脏兮兮的黄符递给她:“这个是张岳丢的——就是我们丢了魂了同伴,很有用,给你。”
副社长暗暗赞了一下,机智啊,这样就可以试探出是人是鬼了。
陈艳芳随手接过放在短裤的口袋里:“谢谢。”
她的动作行云流水,一点犹豫都没有。
大家这才安心下来,黄符对她没有伤害,是真的人,看来她不是那个“小芳”。
如果不是的话,那道行是有多高……要是对他们有敌意,千防万防也活不下去。
副社长说:“那我们就在这里等着吧。”
大家坐在田埂上,掏手机。
陈艳芳道:“不要玩了,别把它惊跑。”
他们只好收起来,挖泥巴玩,被小孩子们带着玩了一个下午,现在搓泥巴技术十分熟练老道。
陈艳芳无语。
不知那小鬼是不是被惊到,众人等得昏昏欲睡也没有等到,球球苦着脸,是不是掏出手机看时间,都过了入寝时间了,生物钟撑不住,双眼皮打架打得厉害。
就在众人都要放弃的时候,那歌声又出现了。
大家精神一振,谢一烨小声问了一句:“为什么他每次出来都要唱歌?”
没有人回答他,因为他们的注意力都在那小鬼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