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一烨道:“那当然,捐了那么多家产,特有爱心。”
“不过,”顾云敬话锋一转,“那是以前,能看出他五官微微有些扭曲,估计遇到了什么事。”
副社长道:“这个有可能,遇到了什么事才来养老,不过他炼煞干什么呢?煞这种东西,不能续命,不能保人健康,它只能残害别人,吞食魂魄,他是有什么仇家吗?”
谢一烨道:“没有,他人很好,从不计较小利,人家都喜欢跟他买卖来往,很少有人能跟他结仇的。”
如此看来,谢春留没有什么炼煞动机。
他们陷入沉思,那还有谁有这个嫌疑?
不能再拖了,明晚陈艳芳的同伴就要殒命了。
虽然看上去她并没有什么焦急的表现,似乎都快忘了自己还有个同伴危在旦夕。
李乐乐说:“我觉得陈艳芳反而很可疑,她跟我们合作,我们却连她住在哪里都没去过,对她一无所知,你们看她一点都不急,很可能什么同伴,都是她编出来的,她想引我们上钩。”
副社长道:“如果她是炼煞之人,这样让我们发现有什么意义?急着让我们捣毁她的大计?”
李乐乐道:“有可能她需要我们的魂,我们的魂有特殊之处。”
顾云敬道:“也许她跟那小鬼闹掰了,自己除不掉,借我们之手除。”
副社长道:“那直接说不就得了,绕这么一大圈弯子有什么意思啊?”
大家一时无话,商量要不要去陈艳芳留的地址看看,还要去坟那里检查一番。
球球也有些急,后天就是他生日了,他想在生日那天干些有纪念意义的事。
本来预计要迟两天,能突显这“小别”的珍贵,可是现在郁子苏都跟来了,也没有“小别”的意义了,还是当天做比较好。
正所谓急中生智,他突然想到:“我们是不是遗漏了一个人?”
副社长忙问:“谁?”
球球道:“我们应该从头开始想,假设那小鬼真的是小芳的儿子,他跟他母亲跳山变鬼,用同样的手段报复了老刘,看上去因果圆满,可是那个后生呢?”
这一个提醒如醍醐灌顶,让钻进某个死胡同的众人都豁然开朗起来。
别看他平时话少,但是说的话很有用。
心爱的人死了,引发这场悲剧的人也死了,可是这个后生心有不甘。
这个人没有名字,存在感太低,差点儿忘了他!
顾云敬道:“你怀疑炼煞的是那个后生?”
球球点头:“对,而且我觉得是祝春留。”
顾云敬低下头,喃喃道:“没错了,他渐渐心里扭曲,想要报复社会?”
“报复这个村子。”球球纠正。
副社长一拍大腿:“这样就说得通了!”
要验证后生是不是祝春留很简单,只要明日一早问问谷家人,那个后生叫什么就行了。
他虽然改了名,可是出了谢一烨这个意外,知道了他本名,不然谁都不会将那样一个风度翩翩的老人跟一个乡下小子联系起来。
有了这么大一发现,众人也不慌了,如果明早确定了对方的身份,他们这么多人,副社长跟顾云敬还是学过些散打的,还怕压不过一个老人?
事情有了转机,几日来紧绷的神经也松懈了,众人都十分高兴。
现在只期望嫌疑人祝春留良心未泯,不要对秦晓蕾的身体有什么伤害,那还有救。
从今日他最终没有害他们来看,这一点还是很有希望的。
第93章 收场
翌日, 他们定了闹钟,六点便起床,谷婶婶惊讶地给他们张罗早饭, 毕竟这几个娃娃从来都只赶得上午饭。
几人捧着碗蹲在院子里,副社长一边喝着粥一边问谷婶婶:“婶子,上次伯伯不是说了个小芳的故事嘛,小芳那个相好您还记得叫什么吗?”
谷婶婶正在择菜, 头也不抬道:“问这个干啥?你们还真撞鬼了不成?”
副社长笑道:“也没什么,就是稀奇,这听了个故事,女主角不知道名字就算了, 连相好的都没个称呼,怪难受的。”
谷婶婶倒没想太多, 只当他们闲得无聊:“那后生我记得清楚, 当年可是村里第一个大学生,一村子都稀罕得不行,也被婆娘迷了心窍喽,看在他是大学生的面子上, 就没跟他计较。后来读完大学出息了,去外面干了,亲戚都断了来往,老子娘死的时候才回来上个坟,就再也没见过他了。”
副社长:“……所以他到底叫什么。”
谷婶婶笑:“你看看我,叫王柱, 这个不会记错的。”
果然是他!
众人心里狂喜,面上几乎再也抑制不住,匆匆忙忙喝完碗里的粥就要走,谷婶婶在后面问:“吃这么少,要不要再添点儿?”
副社长给陈艳芳打了个电话,简略说明了下情况,便赶往祝春留家。
马上就可以跟祝春留摊牌,找回张岳的魂和秦晓蕾的人,只是那煞有些麻烦,不过还没成型,找南边那邹姓老人能不能处理了。
大门紧闭,直接从外面锁上了。
陈艳芳已经到了,正静静的望着围墙,听到动静,侧过头道:“人已经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