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们远远地拿枪瞄准孔义,大声喊话,“放下武器!不要再负隅抵抗,放下武器!争取宽大处理!”
“啊哦,”孔义夸张地举起双手,慢慢弯腰将手枪丢下,扯着坑爹的普通话侃侃而谈,“我似国际友人,里们应该散待我哎,在我律丝到来资前,我似一句话都不会缩的。”
三人被逮到公安局,等重见天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傍晚,老烟鬼被子弹穿透肺叶,失血性休克成植物人,冯六脾脏大出血,大脑受到重击,虽然抢救过来,但整个人都傻了。
走出拘留室,王八贤正在给值班的小警察们挨个发烟,孔义欢呼雀跃,猛地蹦起,跳到孔信身上,“哇靠,自由了!!!”
“哎哎,你一百六十多斤哎,”孔信笑着捶他后背,“饶了哥的老腰吧!”
孔义跳下来,奔上去给王八贤一个大大的拥抱,“王叔叔,多亏你打点,谢谢啦。”
“小兔崽子!!!”王八贤愤怒咆哮,“叫哥!叫姐夫!!!”
四个人办了手续,嘻嘻哈哈走出派出所,孔义和罗子庚勾肩搭背,“去吃大餐怎么样?我得去去晦气,哎哟你们不知道,看管我那小警察肯定暗恋我,那小屁股扭得……”
声音戛然而止,罗子庚扭头,见孔义倏地停住脚,整个人瞬间石化成一尊雕像。
派出所门外,一辆大切诺基停在路边,康纯杰细腰长腿,面无表情地倚在车边,看到他们出来,唇角滑过一丝矜持的浅笑。
“派出所有后门没?”孔义小声道,“子庚,掩护我……”
王八贤叼着烟,一把抓着后领将人提溜过来,“躲什么?告诉你,今天你们哥仨能这么快就出来,还多亏了人家官窑王,第一时间从景德镇飞来,又是请局长吃饭,又是上下送礼,才能把你捞出来,你个小兔子别不识抬举!”
孔义哀叫,“可是我对他有阴影啊。”
王八贤坏笑着靠近,“什么阴影?”
“都怪他天天给我喂春/药,现在我只要一想起他,”孔义哭丧了脸,“就能硬。”
“卧槽!!!”
这边三人立刻统一战线,一致抛弃孔义,将他丢给康纯杰后就钻进王八贤的车中扬长而去。
“没种!窝囊!不讲义气!!!”孔义在汽车尾气中跳脚大骂。
康纯杰平静地看着他暴跳,待他终于骂累了,才招招手。
孔义灰溜溜地滚过来,“你……你怎么来了?”
“我派人跟踪你,”康纯杰坦然道。
“你!”孔义大怒,指着他鼻子骂,“你要不要脸?”
康纯杰继续坦然,“你是我男人。”
“我不是!!!”
康纯杰打开车门,“阿义,我很想你,不想吵架。”
孔义扫一眼两边肌肉虬结的保镖,觉得自己逃跑成功的概率为零,识趣地不再嚷嚷,爬上车,点燃一根烟,流里流气地颠着腿,“你说你贱不贱?我对你那么差,你还千里迢迢跑来救我,真是贱到家了!”
康纯杰置若罔闻,淡定地让司机开车,然后很亲昵地靠在了他的肩窝,熟悉的雄性气息让他深深地舒出一口气,整个人都软下来。
孔义的挑衅打了个空,心里有些烦躁,叼着烟犹豫片刻,僵硬地伸出手揽住他的肩膀,让他靠得更舒服些,冷硬道,“吃晚饭了没?我饿了。”
“订桌了,”康纯杰抓住他的手放在唇边亲吻,“都是你爱吃的菜,咳咳……”
孔义立刻将烟蒂丢出窗外,“怎么咳嗽?感冒了?”
“嗯。”
“为什么不多穿一点?现在是腊月,你就穿这么点,发什么骚?”孔义气冲冲地扯下外套胡乱裹在他身上。
康纯杰嘴角轻笑,攥着衣角,轻声道,“其实车里空调够热了。”
“……”
“?”
孔义大吼,“我犯二,不行啊!”
官窑王久居深闺不谙世事,到饭店一点就是一大桌子,孔义冷着脸看包厢中十几人都绰绰有余的豪华宴席,很想将康纯杰拎回去好好教育一下。
康纯杰却丝毫没有感觉,将保镖都赶出去,把门一关,和孔义两人坐在包间内,气氛立刻诡异起来。
他勾住孔义的小手指,“九天了。”
“什么?”
“你已经离开我九天了。”
孔义没理会他,甩开他的手,大咧咧坐下来开吃,果然全桌都是按他的口味来,没一个不喜欢吃的,孔义左手螃蟹右手龙虾,抽空喝口酒,在派出所蹲了两天的晦气一扫而光。
酒饱饭足,端过一盘水果慢慢嚼着,孔义斜一眼在旁边只喝了两杯酒的康纯杰,心里纠结得都要吐血了。
“在想什么?”康纯杰扭过头来,深潭似的眼睛在灯光下熠熠生辉。
孔义猛地捂住双眼,在心底哀嚎:要死了!!!居然觉得他漂亮到爆……
“怎么回事?眼睛不舒服?”康纯杰一惊,扬声叫,“保镖!快去把最好的医生给我绑过来!”
“闭嘴!”孔义捂住他的嘴,“我什么事情都没有,你少出幺蛾子。”
康纯杰舔了舔他的掌心。
“卧槽!”孔义刷地松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