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是,并不是,没有!
懊恼间听到那声“戈樾琇”冲冲回“干嘛?!”
触到宋猷烈幸灾乐祸的眼神。
宋猷烈手指她嘴角:“口红。”
口红,是口红出了问题吗?慌慌忙忙想从包里拿出化妆镜,压根没包,她是两手空空被带上飞机的。
她不仅没涂口红,还素面朝天。
显然,是宋猷烈诈她。
真幼稚,戈樾琇恶狠狠盯了他一眼,与之相反地是宋猷烈。
宋猷烈嘴角处挂着淡淡笑意,状若,他真是那名参加短途春游的男孩,绞尽脑汁终于觅得和心仪女孩独处的机会,以并不怎么高明的手段和女孩搭上话。
那是她的甜莓。
说好的,一起玩,一起吃东西,一起晒太阳吹吹海风。
冲他皱鼻子,白了他一眼。
“戈樾琇。”
又想骗她是不是,这次说什么都不会上当的,紧闭着嘴。
宋猷烈目光朝着前方:“很不妙,戈樾琇要变成戈樾琇女士了。”
回神,宋猷烈这是变相说她老了,真是不讨喜的家伙。
好长一会过去。
触了触他的手,低低问:“真变老了吗?”
手被反握住,笑声浅浅:“一点也不。”
“那……”
“起码,她在纠结的是眼角有没有出现细纹;一定是睡眠不足皮肤状态才变差的;糟糕,这一定和今天没化妆有关系;今天要是化妆了肯定是艳光四射;光是这些就够她想一阵子了,她没时间去想另外一些事情,也不会惦记别的人。”
没再说话。
小会时间,去看宋猷烈。
他似乎是睡着了,真不负责任,就不能为她着想吗?说出那么一番话,她的心能平静吗?
好比,顽皮的孩子路过一片湖,看到湖面静悄悄,随手捡起一颗小石子往湖里一丢,搅翻湖面平静,自己却没事般跑了。
又过去小会时间,戈樾琇从座位站起。
手被拉住。
“要去哪里?”眼睛是闭着的,声音也不是很大,但警告的语气引来邻座乘客侧目。
这是一万英尺上,她还能跑不成。
忍着气:“去洗手间。”
宋猷烈这才松开手。
去洗手间之余,戈樾琇顺带和女空乘员借了口红,映在镜子里的人脸色不是很好,但一双眼睛却是亮晶晶的,给人以下一秒眼角就会往下弯的错觉。
轻触嘴角,真是错觉吗?
涂上口红,脸色看起来好了一些。
好吧,其实上洗手间是其次,借口红才是首要。
戈樾琇真是没得救了。
爱美是女人天性,不是吗?
是的,是的。
冲着镜子,莞尔。
下一秒,上扬的嘴角弧度僵在嘴角。
这事情要是被顾医生知道了,非要气坏了不可。
冷不防,带着浓浓警告的声音:“戈樾琇!”
啊啊啊,宋猷烈这个混蛋难不成在她脑子装了窃听器不成,慌慌张张,目光四处搜寻,哪有宋猷烈,她这是自己在吓唬自己。
擦口红可不是为了宋猷烈,那……
纸巾没按照戈樾琇意愿中那样,狠狠擦去嘴唇上的多余颜料,而是往垃圾桶里。
都是宋猷烈的错,带着不满情绪,戈樾琇回到座位上。
刚一坐下,手就被拉住。
太过分了啊,她现在是有婚约的人,心里是这么想的,但却迟迟没给出任何行动,甚至于,眼睛围绕装饰鸡尾酒的夏威夷花打转。
花是粉色的,很能衬脸色的色系。
把它别在耳畔,她的脸色看起来会不会好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