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这些东西都是跟雪娃娃有最亲密无法割断的联系。绝杀阵的确是他跟雪娃娃当年两人一起设置出来的,这其中雪娃娃的功劳更大一些。
还有那兵符,他一直以为这一生再也不会找到了,因为一直是雪娃娃在保管,除了她无人知道兵符藏在哪里,可是为什么夜晚会知道?
这一切的一切,都让慕元澈心里有一种无法去抑制的惊骇。
他甚至与都不敢去猜想,结果究竟是什么。
“摆驾柔福宫。”
“遵旨。”严喜松了口气,终于不用跟雪花做亲密接触了,天知道他的手脚都要不听使唤了。
坐上仪仗,漫天白雪之间,那一抹明黄渐行渐远,直直的往柔福宫蜿蜒而去。
夜晚最近眼皮一直在跳,尤其是在听说慕元澈招了云汐、陆溪风还有樊休等人之后,她心里知道有些事情已经是拖不得了。当初这样做的时候,她就知道等到慕元澈静下心来,是一定会察觉到不对劲的地方,只是她没有想到慕元澈的耐性有那么好,足足两个月了,这才有所动作。
许是因为她这一胎并不安稳的缘故,所以他不想惊动自己,免得自己出什么意外。
他的这一份贴心,夜晚明白也很感激,可是她也知道纸终究是保不住火的。当初军情危机,为了保住京都,她将自己所有的底牌全都拿了出来,所以现在她已经无法用别的言语或者事情来掩饰自己的行为,因为根本无法掩饰。
若是别人还能糊弄一番,偏偏是最了解郦香雪的慕元澈,想骗也骗不过。
世事轮回,终究是轮到自己的。
更衣梳妆,方穿戴妥当,便听到熟悉的脚步声隐隐传来,隔着厚厚的帘子听着众人的请安声,夜晚凝视着铜镜中自己脸色红润逐渐丰盈的脸颊,淡淡一笑,万千过往,不过弹指一间。可要细细说明,却非一时之功。
藕荷色的棉帘被玉墨轻轻的打了起来,慕元澈大步走了进来,看着夜晚正在对镜梳妆,并不急着过去,反而靠着烧的滚红的炭火驱赶身上的寒气,等到身体烤暖了,夜晚也正走了过来,两人四目一对,竟有说不出的温暖柔和。
“皇上下朝了,可是吃过东西了?要不要让云汐再送些过来?”
听着夜晚不似以往喊他的名字,反而称呼了尊称,慕元澈眉头轻锁,在夜晚的面上仔细探索着什么。
夜晚故作不见,五个月的肚子虽不甚大,但是她身子并不太好,站的久了便有些疲累。所以问完话,便径自做在了临床的大榻上,身后垫着厚厚的软枕,眉眼含笑的凝视着慕元澈。
这样的笑容太平缓,反而让慕元澈有些不安起来,坐在夜晚的对面,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严喜心细,早备下了点心,此时并不饿。”
夜晚轻轻的点点头,“严总管一向周到,常人所不及,有他在嫔妾自是放心的。”
慕元澈的眉头皱的更紧了,看着夜晚总觉得有些不太对劲,正想着询问两句,却听夜晚说道:“兵符是我亲手从长秋宫拿走的,晚歌所练行军令就是绝杀阵的布阵之法。樊休将军那里也是我假传圣旨,用兵符强行命令他听我号令。你想问什么,便问吧,这一天迟早要来的。不用担心我的身体,我比任何人都在乎这个孩子,所以没事的。”
夜晚如此坦白,反倒是让慕元澈措手不及。他是有很多疑惑,想要从夜晚这里得到答案,但是因为担心她的身子,所以才迟迟不问,没想到自己这般的小心翼翼,还是被她察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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