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晟玄虽有了三分醉意,但是慕元澈这话还是让他不由的一怔,斜长的眉峰轻轻笼起,“话不可妄言,虽然我一直想将香雪娶为妻,可是却不曾做过这样卑鄙的事情。她嫁给你已成事实,我虽有不甘,却未曾私下动手脚。”说到这里冷笑一声,“明明是你将她逼死,如今却要将罪名赖在我的身上,慕元澈这可不是大丈夫的行径。”
慕元澈听到此话,眉峰一紧,侧头凝视着百里晟玄,眼眸如刀,“夏吟月是你安插在大夏的细作,就是她拿了你的亲笔信给雪娃娃,还仿造雪娃娃的笔迹写了一封信作假,以为你们暗通款曲,我这才怒而废后。你敢说你没有?”
百里晟玄脸色大变,怒道:“胡说八道,这分明是没有的事情,我什么时候给香雪写过这样的信,一派胡言,简直就是一派胡言。本皇要是想要人,正大光明的跟你争夺,怎么会做这样的小人行径,简直就是天大的笑话!”
听着百里晟玄的话,慕元澈也察觉到有些不对劲了,细细打量着他的神色,不像是在说谎,“可是那封信的确是你的笔迹,我是见过你的笔迹的,一眼就认出来了,莫非我还无赖你不成?”
百里晟玄一颗愤怒的心,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一怔,“我从未写过这样的信,你便是说破了天也不是我做的。”
两人看着对方不互相让,慕元澈冷笑一声,“百里晟玄,我跟雪娃娃感情深厚,若不是证据确凿,我怎么会做出废后这样的事情来。你口口声声不是你,可是那封信分明就是你的笔迹,你想推赖,可也推赖不了。”说着慕元澈一怒站起身来,“明日我便把信给你带来,铁证在前,看你如何狡辩!”
慕元澈拂袖而去,只留下百里晟玄一个人皱着眉头苦苦思索。
慕元澈的举动不像是胡言乱语,可是自己分明没有写过那样的信,为什么慕元澈的手中会有这样的一封信,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慕元澈带着夜宁一众人等坐船回到了对岸,进了大帐,挥退一干人等,只留下几名心腹大将,看着众人,面带欣喜,“皇后恢复记忆了。”
“什么?”王子墨楞道。
“真的?”司徒镜面带惊愕,似是不敢置信。
“天啊!”溯光难得这个时候捧场说了句话,表达自己震惊的心情。
众人惊讶不已,最惊愕的莫过于跟在慕元澈身边的夜宁了,他怎么都不知道,见面时妹妹分明就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皇……皇上,微臣怎么都没看出来,这……这是不是真的?”夜宁简直不敢相信,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慕元澈瞧着众人的神色,把事情简简单单的说了一遍。
“解药不是在百里燕池的手上吗?”王子墨第一个发现疑点,冷静下来。
“对,百里燕池一直不肯交出解药,晚妹……皇后娘娘怎么会忽然恢复记忆的?这里面会不会有诈?”司徒镜兴奋过后,也逐渐冷静下来。夜晚失去记忆,如果百里晟玄好严哄骗,不知道会不会骗的夜晚做出什么对慕元澈不利的事情来。
慕元澈轻轻摇头,十分坚定的说道:“不,是真的,她的眼神我记得清清楚楚。”
如果说这个世上谁最了解雪娃娃,自然是他。
“皇后不是不想跟我相认,而是有百里晟玄跟百里燕池在旁虎视眈眈,这个时候没有万全撤退的计划,她是不会拿着任何人的性命开玩笑的。咱们现在毕竟是在西齐的地盘上,所以一定要谨慎再谨慎。她偷偷地泄露信息给我,就是希望我们制定好撤退的最佳计谋,到时候淬不及防发难,百里晟玄兄妹没有任何的防备,咱们就能有九成把握全身而退。”慕元澈十分坚定的说道,雪娃娃一定是这样想的,他不会猜错。
“如果是真的,那咱们应该怎么做?”王子墨是知道夜晚有些本事的,见慕元澈这般坚信,倒是觉得有八、九成是真的。
夜宁闻言,立刻说道:“我愿为先锋,听从皇上调遣。”
慕元澈笑着说道:“天时地利,咱们占了天时,百里晟玄占了地利,所以只能智取不能力敌。”慕元澈当然不会告诉众人雪娃娃重生一事,只是从身后御案上的匣子里拿出一封泛黄的新封,伸手递给王子墨,“你即刻将这封信交到百里晟玄的手里,记住一定要亲手交给他。”
王子墨立刻出列,双手将信接过去,“微臣领命!”
王子墨大步出帐,慕元澈又看着溯光,“暗中集合队伍,分为三队,一对在河上接应,一队掩映撤退,一对作为后退开路先锋。明日我们从河对面回来,要以最快的速度撤回延州,还要成功托住百里兄妹追击的步伐。”
“微臣领命!”
“明日夜宁跟司徒镜随我过河,秦炽炎,朕命在百里晟玄后方制造混乱,打乱敌人的计划,托住敌人的脚步。”慕元澈稳如盘山,一一吩咐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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