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出来了?”蕴柳挑挑眉问道,眼睛还望桃枝的身后看了一眼,眼中闪着亮亮的神采。
桃枝打量了蕴柳这身衣裳,心里嗤笑一声,早上的时候还不是这一身,大夫人前脚刚走,这就换了衣裳,打量自己那点小心思别人都不知道呢。
“大爷乏了,要静静,我是不敢扰了大爷的清净。”桃枝似笑非笑的看着蕴柳。
蕴柳被桃枝的眼神瞧的有些发窘,不过还是直起脊梁,说道:“咱们是太夫人送来伺候大爷的,大爷身子不好,屋子里怎能媒人照看着?你这也心太大了些,要是被太夫人知道了,定要好好的训斥你一番。”
“做奴才的自然是听主子示下,大爷不让人在跟前伺候,我又不是闲命长了。”桃枝拍拍衣袖,“我去灶上看看。”
桃枝说完就走了,该说的都说了,听不听得进去,可就不是她的事情了。
蕴柳看着桃枝的背影,脸上白红相间,桃枝话里的意思她懂,可是丫头最好的出路就是能开了脸,将来能当个姨娘,一辈子的富贵就有了。谁又甘心一辈子当个丫头的,再者说了这院子里大大小小的主子跟前,哪一房哪一院没有几个通房妾室的。她们可是太夫人送来的,便是收房这种事,也得先紧着她们才是。
心里这般想,可是看着厚厚的门帘,到底不敢就这样贸然进去,一时间倒是颇有些为难。
容夫人带着三个儿媳却给傅老太君祝贺生辰,傅家今日格外的热闹,门前车水马龙,一整条街上停满了马车。容家的马车距离傅府还有一箭之地就挤不进去了。只能下了车,坐着小轿进去。
傅老太君是个挺和善的人,她的身边坐满了人,她身边做的最近的左边是郦相夫人,右边是司徒夫人,两位夫人跟容夫人的岁数并相差不了几岁,奈何郦家跟司徒家都还没有孙子辈的孩子,因此两人还是被人称为夫人。容太夫人却是有孙子的人了,这辈分就往上提了提,不过在郦夫人跟司徒夫人跟前也不敢托大。
大家笑着打过招呼,分开做下,冰清看着母亲浅浅一笑。司徒夫人瞧着女儿,心里顿时有些激动,只是架不住人多,也不好这个时候拉着女儿说话,只能将急躁的心安定下来,陪着傅老太君说话。冰清妯娌三人一一见过礼后,就侍奉在容夫人身边,容夫人也不是个苛刻的,笑着说道:“老二家的,这是你娘家,你去看看有没有帮忙的。老大家的去跟你娘亲说说话,我这里有老三家的侍奉就行了。”
冰清跟二夫人顿时有些惊喜,忙谢过了容夫人。一时间众人又都赞誉容夫人是个和善的婆婆,司徒夫人瞧着容夫人不住的点头微笑。
傅老太君毕竟年岁大了,架不住人多闹腾,跟众人说了会子话,便回去歇着了,傅夫人就热情的招呼大家。
司徒夫人这才有机会拉着女儿说悄悄话,打量着女儿,眼中就喊了泪,“到底是清减了些,你夫婿对你可还好?妯娌可还好相处?你婆婆有没有为难你……”
噼里啪啦一大串话就问了出来,到底是母女连心,关怀之情溢于言表。
冰清握着母亲的手,低声一一说来:“母亲不用担心,婆婆倒是个好相处的,就是耳根子软些,妯娌之间并不常往来,便是见面也都是和和气气的。夫婿对我很好,院子里都是省心的,连通房妾室都没有,若是这般还不知足,可不知道怎么过日子了。”
看着女儿如花的笑颜没有丝毫的勉强之态,司徒夫人这才放了心,低声说道:“母亲没用,不能阻止这门婚事,其就怕你过得不好,受了委屈。你这样一说,我倒是安心了些。那……女婿的身体真的如传闻中那样不堪?”
“并不是呢,如今夫君每日都要早起在院子打一套拳,身子比我刚嫁进来的时候还好了一些。母亲放心,女儿过得挺好。”冰清握着母亲的手轻声安慰,有些事情并不像母亲知道,母亲知道了也无济于事,毕竟在司徒家做主的是父亲,便是有事情母亲也只是干着急,还不如不说。
司徒夫人这才安了心,嘻嘻打量着女儿,瞧着女儿除了稍微瘦了些,精神倒也不错,眉眼间也有几分光华,知道所言不虚,面上的笑容才真切起来。
想了想,瞧着女儿,便低声问道:“你嫁过去也有几个月了,可有好消息?女婿的身子不好,能有个子嗣你将来也能傍身。”
冰清一愣,顿时脸羞得通红,忙垂下头,却不知道该如何跟母亲说,他们至今还未圆房呢。
瞧着女儿的神态,司徒夫人不由的冒出一个大胆的念头,“你们该不会还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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