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清傻眼了,她……她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她不要见人了,一世清名啊……
“原来夫人喜欢主动。”
容凉调侃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冰清整个人跌回锦褥间,索性翻过身去背对着他,她是没脸开口了。
怎么就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低沉的笑声在耳边轻绕,冰清恼羞成怒,不肯跟容凉说话。此时,听容凉说道:“清清,我很开心。”
冰清一愣,呼吸都放缓了,急速的心跳似乎也慢慢地稳定下来,却依旧不肯抬头翻身。
“我很久没这样开心了,清清,娶你为妻,是我这一生最正确的决定,也是最幸福的事情。”
心好像比方才跳得更厉害了……冰清心里哀嚎一声,病秧子情话说起来,还真是……令人无法抵抗啊。
“你不开心?”容凉饶是智计百出,此时也不过是一个对着爱情手足无措,患得患失的寻常男子。看着冰清一直不肯跟他说话,心里也有些担心起来,不会是真的恼了自己吧?
“真生气了?”容凉觉得手脚都没地方放了,磕磕巴巴的简直语不成句,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急得汗都要出来了,最后猛地说了一句,“你要是生气就打我几拳,别不理我啊。”
“我害羞,谁要打你。”冰清的声音从锦褥间闷闷的传出来。
容凉先是一愣,进而傻笑起来,呆呆的坐在那里,一动不动,脸上的笑容倒像是天上掉了大馅饼,正砸在他头上的傻样一般。
原来害羞了。
容凉知道冰清脸皮薄,不敢再逗她,变先起了床,带着愉悦的声音去了净房。
冰清听着脚步声越走越远,这才慢慢的翻转过身来,脸红如滴血,眼睛却清亮的如同被雨水洗刷过。
双手捧着脸,心跳如擂鼓。
哎,这种感觉好奇怪啊。
冰清磨磨蹭蹭起了床,洗漱完毕,等容凉打完一套拳回来跟他一起吃早饭,却依旧不肯抬头看他,自顾自的垂头用饭。
容凉心情极好,拿着筷子不停的替冰清布菜,都是冰清平日喜欢吃的。轻声细语的同她说话,毫不温柔。
含玉墨玉还有桃枝几个丫头,很明显的能感受到主子之间的温柔气息,含玉跟墨玉自然是十分开心,桃枝的眼睛却是看向了蕴柳养病的屋子,眉眼间一片暗淡,又夹着几分同情。
也亏得蕴柳不在跟前,若是看到这一幕,只怕心里更加不好受吧。
用完了早饭,冰清便换了出锋狐狸皮桃红色遍地撒花的对襟小袄,凤穿牡丹的石榴银鼠皮裙,头发上带了雪白的卧兔儿保暖。含玉给冰清洗上了雪白貂皮大氅,盈盈玉立屋中,当真是仿若瑶池仙子般令人心醉。
容凉也换了黑狐皮做成的直裰,领口袖口翻着厚厚的皮毛。油光水滑的黑色皮毛,倒是衬托的容凉往日儒雅的俊颜多了几分高贵威武之姿。
冰清瞧着眼前的人,一时竟有些失神,素来知道容凉有副好皮囊,却不曾想这样郑重的打扮起来,当真是不属于她的哥哥。她哥哥如玉,容凉却像是山峰顶上的皑皑白雪,干净清透,让人自惭形秽。
“为夫这幅样貌夫人可还满意?”容凉弯下腰,在冰清的耳边低声浅笑。
冰清咬咬唇,横他一眼,这人当真是越来越无顾忌了。若是这般难缠,这以后的日子可如何是好。
冰清心里哀叹一声,抬脚就往外走,都忘记了不许容凉跟着一起去的事情。
果然,男色误事。
容凉加快脚步追了上去,不许冰清拒绝,牵着她的手,走在鹅卵石铺成的小路上,呼着浅浅的白雾,眼前的景象似乎也变得氤氲朦胧起来。
冰清几次欲要把手抽回来,却是徒劳无功,实在忍不住说道:“光天化日之下,岂能做此等无规矩之事?”
连这样的话冰清都说出来了,当真是黔驴技穷。
奈何,容凉在这件事情上脸皮极后,笑米米的说道:“原来夫人喜欢为夫轻狂一些,当然是恭敬不如从命。”
冰清顿时无语,遇上一个脸皮极厚的夫君……谁来告诉她,她该怎么办?
容凉到底也不是真的轻狂之辈,快到太夫人院子的时候,就轻轻的松开了冰清的手,面上的笑容也渐渐的收敛起来。
二更送上,明日继续,群么个!某香今天外出,命苦的家庭主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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