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清心里似乎是明白了什么,感情云汐来就是告诉她不要插手这件事请,看来一定是夜晚让她传这个口信的。既然是夜晚那边的消息,那……只有一个解释,就是皇帝要针对世家有动作了。
虽然知道她们不会因此受波及,可是心里还是隐隐有些不安,不过面对着云汐,她却丝毫不露,“我明白,我们夫妻素来是两耳不闻窗外事,朝廷中事与我们何干?”
难怪方才容凉这般的态度,难道是他已经预料到了什么?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冰清忽然觉得容凉有点太深不可测了,明明整日呆在后院,什么都不见他去做,可是为什么他的消息这般的灵通?
送走了云汐,冰清这才回了内室,掀起帘子就看到容凉在贵妃榻上睡得正香。伸手抱过绒毯给他盖上,这才坐在大榻上,喝了一口茶,拿起书本来却一个字看不下去。看着棋盘,又觉得心乱如麻,到底自己还是修炼不够,不能真的静下心来。
也许她可以给哥哥写封信问一下,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这个念头在脑子里转了一圈,又搁浅了。既然容凉不让自己去管,自己何必多事,反正是容锐的事情,她们是兄弟,如果真的出什么大事,容凉比自己还着急,自己何苦因为别人的事儿寝食不安的。更何况二夫人那个人,着实令人有些讨厌,虽然在容夫人的眼皮子底下,她不会做什么大歼大恶的事情,但是那些小动作也挺烦人。
心里想开了,冰清的心这才安宁下来,顺手拿起身旁的书这才聚精会神的看起来。
贵妃榻上的容凉听着身边的动静,知道翻书的声音有规律的传来,这才安下心,看来冰清自己想通了,这就好。
冰清以为这件事是不会波及到东苑的,第一容家不是小门小户,即便是容锐真的出了事情,有自己的公公容戬出面,自然会摆平。世家的力量在这个时候会体现的淋漓尽致,说句难听的话,吃空饷,挪用军饷这样的事情历朝历代都会有,容锐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但是一定是倒霉的一个,被人捉住了把柄。
不过,大约性命是没有问题的,若是几大世家连他的命都保不住,这也太窝囊了。
有了这样的想法,所以当冰清看到二夫人几日之内憔悴不堪的容颜时还真是唬了一跳。这日冰清来给容夫人请安,正遇上二夫人跟三夫人,不过冰清到的时候二夫人已经到了,正在容夫人跟前不知道说什么,眼眶红红的。她来了没多久,三夫人才到,看着二夫人的神色却带着些沾沾自喜,虽然隐藏的好,不过到底有些流露出来,容夫人看着三夫人的脸色便有些阴沉。
三夫人便立刻垂下了头,冰清只听到容夫人对二夫人说道:“这件事情我们内宅夫人插不上手,能做的事情就是不要给家里添乱,这些日子你们都不要随意的出去,正是风头上避一避也好。”
“那二爷的事情可怎么办?二爷是冤枉的啊,娘,他不过是一个三品的参将,就是有这个贼心也没有这个贼胆啊。而且二爷说当初他任职的时候,有些事情就是说不清的,如今……如今出了事情,却要二爷顶罪这不是冤枉死人吗?”
容夫人看着二夫人哭哭啼啼不成体统,喝道:“多大点事情,你就这样哭哭啼啼的。”
冰清跟三夫人全都垂头一言不发,冰清也觉得二夫人这番做派实在是有些不妥当,且不说容锐在军中多年,就是凭他是容家的人,想要让他顶罪简直就是笑话。所以二夫人这句话,她是一点也不相信的,容锐要不是有把柄落在人手上,谁会拿他做筏子?只是什么人这般大胆呢?
“……媳妇,媳妇也是着急,这才失了主张,还请娘赎罪。”二夫人拿着帕子擦眼泪,出口的话带着浓浓的委屈,心有不甘却也不敢这个时候在说什么了。
容夫人看着几个儿媳妇,最后说道:“外面的事情自有家里的男人做主,你们该做什么做什么,都散了吧。”说完一顿,“老大家的留一留。”
冰清一愣,忙说道:“是。”
二夫人跟三夫人的眼神就落在了冰清的身上,不知道容夫人让她留下来做什么,虽然心有不甘,却也不敢流连,只得退了下去。
冰清却站起身来,看着容夫人,缓缓的问道:“母亲有什么吩咐?”
嘴上这么问,冰清其实也想不到容夫人是什么意思,难道说是为了容锐的事情?可是容夫人人也说了这件事不用她们这些人操心,那是为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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