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5:受伤(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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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归乃是修仙界一名金丹期的高手,此次来凡人界不过是想要寻一样至宝,不曾想过程实在是曲折,在凡人界一耽搁就有五六年的功夫了。这次建了摘星楼,得到异宝的可能性增至八分,没想到被一个臭丫头一把火给烧了,心里的这口气自然是咽不下的。

恋晚当然不知道眼前这个人有多么的厉害,金丹期即便是放在修仙界那也是相当厉害的人物,更不要说在凡人界了。

然则,在凡人界也自有一套规则,不得随意滥杀凡人,不然造下杀孽,成为心魔,将成为修仙路上的业障,突破时就会成为要命的一击。

所以墨归此时心情可想而知有多么的郁闷,恋晚自己一个人肯定打不过墨归,于是就把御风跟玄衣喊了出来,加了这一蛇一蝎竟然也斗了个旗鼓相当。

这些年恋晚四处奔走,采集药草,磨练心智,虽然没有高强的武艺,但是身手甚是灵活。配合着御风跟玄衣倒也让墨归一时不能得逞,怒气冲天。

“这是在做什么?”

熟悉的声音自身后传出,恋晚身形一僵,将御风跟玄衣收了回来,那边墨归也不得不后退一步。

“参见国主。”

“国师,这是怎么回事?”千舒瑀神色懒懒的看着墨归,眼角分出一抹神光瞥向了恋晚。只见她一如既往的清冷,神色漠然的站在那里,不喜不悲,似乎天地之间只有她一人一般。

“回禀国主,正是此女火烧了摘星楼。”墨归立刻说道,眼角看向了站在千舒瑀身边的昭姬使个眼色。

昭姬此时却没有接到墨归的眼色,而是把眼睛落在了恋晚的身上,突然脱口说道:“是你?”

昭姬的神色顿时变得无比的难看,双手握在身侧成拳,面色上青紫难定,眉眼间流露出一抹哀伤跟绝望,嘴角的笑容像是被冰封住一般。

“多年不见,昭姬还是一如当年。”恋晚淡淡的打声招呼。

墨归有些不明白的看着眼前这一幕,没想到这小丫头居然跟昭姬都认识,心里不由的盘算起来。

“上次你来差点要了国主的命,这回你又来做什么?”昭姬的神色带着些尖锐,那浑身的怒火止都止不住的往外喷散而出,看着恋晚的神情,恨不能将她剥皮吞骨。

“路过。”恋晚简简单单的回了两字,“告辞。”

恋晚不想面对昭姬,更不想去看千舒瑀此时的神情,转身就走。

墨归作为一个修仙之人,身在的凡人界也知道有些规矩破不得,打定主意等到此女到了偏僻无人的时候杀人夺宝也不迟。打定了这个主意,因此也并没有阻拦,只是站在一旁默默地看着。

昭姬看着说走就走毫不留恋的样子,心里既高兴又苦涩。很高兴的是她在眼前碍眼是令人开心的事情,可是这女人说走就走的这般的决绝,依旧冷情冷性到如此地步,眼睛不由的看向千舒瑀,果然看着他眼眸之中翻滚着滚滚的怒火却又强行压制着。

苦笑一声,努力挤出一个笑容,看着千舒瑀说道:“国主,摘星楼既然是慕小姐毁的,这件事情就算了,算是还了当年她的恩情。水池城没有了摘星楼又有什么好看的,不如我们回京都吧。”

千舒瑀似是没听到一般,看着恋晚渐行渐远的身影良久无语。

第二次听到她说要走了!

千舒瑀忽然很暴躁,一把甩开昭姬的手,朝着恋晚的方向快步的追了上去。

恋晚猛地被拽住衣袖,脚步一踉跄差点摔在地上,回头对上千舒瑀那像是被浓墨洗过的眸子,唇角微抿。

昭姬远远地看着两人四目对峙的模样,苦笑一声,却没说什么转身就走,临走之前看着墨归说道:“国师可有兴趣陪我手谈一局?”

墨归想了想,还是点头说道:“自当奉陪。”

两人一前一后离开,这诺大的地方只剩下恋晚跟千舒瑀两个。

也不知道如此对视了多久,恋晚首先败下阵来,揉揉额头叹息一声,“你这是做什么?”

“你……留下来!”千舒瑀虽然有些犹豫,但是最终还是把这句话给说了出来。

“你知道这是不可能的。”恋晚毫不犹豫地回绝,不管是做事还是做人,她跟千舒瑀都没有共同点,只因为一时的好感勉强在一起,最终也会背道而驰,既然已经预料到结果,又何必再走一遭,没意思。

“你还是跟当年一样,这般的决绝。”千舒瑀咬牙切齿,这世上怎么会有慕恋晚这样冰冷无情的人呢。

“我只是不想浪费时间,人生大好的光阴除了儿女情长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去做,明知道你我之间最后也会背道而驰,又何必走这一遭。”恋晚虽然不喜欢说太多的话,但是还是想把事情讲清楚。千舒瑀对她而言是不同的,可是也只是不同而已,她认为自己对他远远不会有她父皇跟母后那样的爱情。

“你不试一试又怎么会知道不可以?”千舒瑀特别的暴躁,对于恋晚这种一棍子把人打死的行为很是恼火。他不忿,他恼怒,可是万般的行为在恋晚面前就像是空气一样,她是铁石心肠的人。

恋晚昂头看着千舒瑀,“这话说的不对,你我之间不管是生活习性还是性格处事都是大相径庭,我们本就是南北不同的人,硬生生的凑在一起也无什么乐趣。”

“原来在你心里我们不过是南北迥异的人。”千舒瑀神色铁青,“那你当年为什么用你的命救我的命。”

“你救了我母后,我欠你一命。”

“……就这样?”

“……就这样!”

千舒瑀没有再说话,定定的看着恋晚,“世上怎么会有你这样狠心冷肺的女子?”

“世上又怎么会有你这样花心滥情的男人?”

从来,他们都不是一条道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