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个借口调换一下，也不是不可以。”

“反正对对方来说，只是一个工具而已，一个……”

樊阳轻描淡写地说出这些话，夏寒颖的手，慢慢握紧。

“你究竟还知道什么？”她咬牙道。

樊阳抬头，脸庞一如既往的阳光帅气，“只知道一点点而已。”

此人绝非池中物！

夏寒颖移开视线，挥手，“你出去。”

樊阳没动，在夏寒颖看过来的同时，他笑道：“其实，您心里未尝没有动过这个心思，只是您舍不得而已。”

夏寒颖视线移到他脸上，面若冰霜。

樊阳继续道：“现在，事情解决了，菁菁可以继续在您膝下，夏家也不会对您有任何怨言，您还可以借由这个机会绑劳您和夏家的关系。”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更何况，没了父母兄长，现在夏家，掌权的只是她一个侄子。

夏寒颖深吸一口气。

虽然不愿意承认，可樊阳说的，都是事实。

看了他一眼，夏寒颖道：“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准备的？”

“其实也只是偶然，还是菁菁提过一些事而已，我就稍微了解一下，便知道的，春意……”他顿了下，随即笑笑，“很适合。”

夏寒颖敲敲右腿，没说话。

许久，她长叹一声，起身回楼上，留下一句话，“等下在这吃饭吧。”

樊阳低头一笑，“谢谢伯母。”

夏寒颖侧头，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离开。

——

明亮舒适的咖啡厅二楼，穿着黑色高领毛衣的男人手拿一本外文书，浓密卷翘的睫毛下，是一双低垂的眼眸，鼻梁高挺，红唇轻抿，和周围的环境似乎要融为一体，安静的与窗外络绎不绝的人群格格不入。

刘忠推开进来，看到的就是这一副可入画的场景。

顿了顿，他才走近，俯身在男人耳边道：“先生，你想的没错，是李家的人。”

男人睫毛一颤，嘴角抿起，“哦？李家？那那个男孩呢？”

“李菁菁的男朋友，樊阳。”

“樊阳……”男人笑了声，摇摇头，“年轻的男孩子啊。”

刘忠脸上也挂了笑，“咱们需要做些什么吗？”

“咱们啊，什么也不用做，就看着而已。”男人低头，重新翻了一页书。

刘忠点头，见男人没什么事情吩咐，便转身离开。

刚走了两步，就又被喊住。

“那个女孩……是不是挺有意思？”

刘忠反应过来先生说的是刚才在商场走廊里遇到的那个女孩，转身应声“是”后，顿了顿，他道：“我需要调查一下吗？”

这是先生第一次对别的事感兴趣，刘忠有些兴奋，以至于手心都有些潮湿。

男人视线微凝，似乎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嘴角勾起一抹很漂亮的弧度，阳光透过窗户照在他脸上，他的表情让人看不太清。

“不用，迟早会见面的。”男人脸上笑意更大，“我有这种感觉。”

门关上后，男人合上书本，坐在藤椅上伸了个懒腰，对着阳光眯了眯眼，他微微一笑。

真有趣啊。

大师说的果然是对的，他总会遇到一个有意思的人的。

——

春意最近感觉怪怪的，跟有人在观察她一样。

她把自己的感觉和池欣说了，被埋在书海里的池欣拿笔碰了碰她的头，“你啊你，不想看书就直说！想偷懒我也不骂你，还什么‘偷窥’？看电影看多了吧？”

春意嘟嘴，没说是上辈子自己经历过所以才有的直觉。

图书馆安静，氛围好，比孤儿院的阅读室好太多，池欣和春意一来就是一整天，直到晚上吃饭才回去。

冬天，天色暗的快，看着时间差不多了，池欣催促春意快点收拾。

春意不紧不慢，倒是让池欣多看了两眼。

出了图书馆，春意带着池欣向着相反的方向走，池欣背着书包去拉她，“错了错了！咱们该往这边走。”

春意笑着去拉她，“今天可是个好日子，咱们不回去吃饭，我请你去外边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