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凑过头,探出舌头,把迟早脸颊上的奶油舔了干净,最后舔着唇一阵回味:“好甜啊!”
迟早:“……”
按理说,都已经结婚了,不该害羞了,但还是会给某个骚包撩到,他舌头在她脸颊上一划拉,她直接酥到脑仁了。
卫骁又勾了点奶油,往迟早脸上抹,然后笑谑道:“让我再尝一口媳妇儿做的蛋糕。”
寿星公,你这是在吃蛋糕,还是在吃我,或者两者兼而有之。
迟早一阵恼,她最近被卫骁惯坏了,那些小獠牙小爪子已经悄悄露了出来,这会儿,看着某人这么没脸没皮,迟早恶从胆边升,她端起蛋糕直接往卫骁脸上砸了上去,还恶劣地狠狠一按压。
卫骁那脸瞬间满脸奶油,眉毛都染得一片奶白,睫毛都沾了不少奶油。
他定定看着对面皮得不行的小娇妻,露出一个恶魔般的笑容,他坏笑着道:“这是你亲手做的蛋糕,你也该尝尝了。”
“才不要,哈哈哈……”
迟早娇笑着立马遁走,那笑声清脆如银铃,缓缓在室内回旋,甚是动听,也甚是撩人。
卫骁慢悠悠地追上,最后将小妻子按在沙发上,凑过头逼着某人舔干净。
迟早宁死不从。
就觉得士可杀不可辱,才不要舔你的脸蛋。
卫骁现在专治皮皮虾,他声音沉沉的:“不尝一下,嗯?”
迟早傲娇地别过脸:“不要,脏死了。”
卫骁这人,下限已经低到海平面以下,自身已经开始骚浪贱,他非常淡定地道:“你不舔我舔!”
迟早一脸懵逼地看他,心想,老公,你这是想怎样?
卫骁纤长食指伸出,随便在脸上抹了点奶油下来,往迟早柔软唇瓣上一划,然后吻了下去。
迟早:“……”
迟早脸颊浮上虾红。
混蛋啊啊啊啊!
有这样吃蛋糕的吗?!
可这人呀,和你恋爱四年,对你各种包容各种宠溺,心心念念着到法定结婚年纪,一到22周岁就娶你。
他这么爱你,你也那么爱他。
于是纵容,在所难免。
迟早再无闪躲,只任由卫骁把这个吻变成甜腻奶油味。
吃到美人唇上的蛋糕,卫骁心情自是无与伦比的愉快。
他哑声低低喟叹:“早早,你好甜啊!”
不,应该说,跟你在一起的每分每秒都是奶油味的甜。
迟早却是早已经气喘吁吁了,她只能任由卫骁亲昵又细致地一下下亲吻着她,那些吻,很是甜蜜,也很是情动,又夹杂着忍耐,甚至是煎熬。
迟早怀孕六个月了,其实也是可以的,但迟早的预产期在六月底,卫骁到底不敢放肆,于是,本该是洞房花烛夜,卫骁唯一能做的也不过是抓着软嫩的小妻子可劲儿亲,解解馋。
卫骁和她亲热了好一阵才放开他,然后跑去盥洗室洗了把脸,再接着收拾餐桌。
迟早也跑去洗脸了,一脸口水,脏死了,哼。
卫骁把餐桌简单收拾好,便进到盥洗室帮迟早洗头发洗澡。
迟早这一胎一直不太显怀,六个月了肚子都不算大,平时生活上也没什么不方便的,但卫骁现在各种不放心她,就连她洗澡他都会看着的,她不在的时候,就让宋姨在外边守着,生怕她出事,紧张到不行。
迟早自是随他去了,毕竟怀孩子还是得注意安全,她自己其实也一直很小心。
卫骁帮迟早洗漱完毕,还给她把那些她要擦的瓶瓶罐罐擦了,他这才前去洗澡,他收拾起来快,也不像迟早那样涂抹各种瓶瓶罐罐,就有时候皮肤干会抹乳液,他不喜欢第二天早上醒来脸干干的,就随便把媳妇儿不涂的乳液给自己抹点,有时候身体干也跟着随便抹点。
总之,糙得要命。
折腾完,也不过九点半,迟早基本十一点睡,怀孕期间嗜睡有时候会稍微提前一点。
距离她睡觉还有一个多小时,以前这一个多小时他可以办坏事,现在她肚子大了他不敢乱来,又想着好好陪她过一下新婚之夜。
所以,略一纠结,卫骁抽了本诗集打算给迟早读。
迟早自是没意见,就随意地枕在卫骁的胳膊上听着卫骁读诗。
他是那种摇滚嗓,声音高亢,又带着金属的质地,真唱摇滚会很好听,如今读诗倒也不错,而且他这阵子刻意在练台词,朗读功底好了不少,于是那低低沉沉的声音伴随着西方古典诗歌漂亮的韵脚闯入耳中,很有节奏,也很是悦耳。
时光在那些别致的韵律中一片温柔。
卫骁读的是西方诗歌,艾略特、保尔·艾吕雅、奥登……
他读得随意,但那些古老的音节、经典的文字跨国无数时空却依然能让人给人震撼、给人共鸣。
卫骁读到叶芝那首《当你老了》——
当你老了。
头发灰白,满是睡意,在炉火旁打盹,请取下这部诗歌,慢慢诵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