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从国脸色铁青,听了夫人的话非但没有缓和怒气,反而有些迁怒:“且不说这事惊动了京里这么多人,单单是对亲家那头,咱们怎么交代?不论咱们在不在这个显赫的位置上,凡事都得讲一个理字。这事的确是咱们理亏,无论如何都要给人家一个满意的答复。”
“平时你娇惯她,我总是睁一只眼闭一眼,想着一个小姑娘能作多大的妖?还能翻出天去吗,可我是真的低估了我这个好女儿。她竟然真的敢做出这样的事来,还闹的满城风雨。”
宋从国怒浪滔天,首长夫人也不敢再多说一句,生怕被女儿牵连了,到时候更是连求情的机会也没有,只能默默的低着头,似真似假的拿手帕擦着眼泪,小声啜泣。
从深虽然脸上略有忧色,但心里只有些担心沉清和傅知烟的状况,其余的他压根没往心里去,反正谁的烂摊子谁收拾,轮不到他来操心。
京圈的那些权力斗争他早就远离很久了,别人也知道他的脾性,既然他选择了隐居,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插手这些污糟事给自己添堵的。
至于京里上头那几位该如何应付,那就让自己那位亲爹去摆平吧,毕竟女不教也是父之过,他就不必跟着一起头疼了。
从深理了理衣袖,好整以暇的往傅知烟的方向走去,只见她和傅知寒两个人眼圈都红红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下意识以为两个人又吵嘴了,但多年的习惯让他不自觉的就站在了自己老婆这头:“喂,小舅子!干嘛又欺负我老婆?!”
傅知烟闻言一愣,扭过头来看他,气势汹汹的:“你又发什么神经?就他?敢欺负我?”
从深听了挠了挠头,觉得好像是自己想太多了,嗫嗫着嘴唇嘟囔了一句:“也是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