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陆秋想了一些偏方,他去外面採了些不知名的药草,捣成烂泥,配着白开水要凌伊喝下。凌伊死活不肯喝,陆秋便用指头撬开他的牙关,逼迫他吞入那溷杂土味的噁烂东西。
天知道这来路不明的东西会不会死掉。
凌伊觉得他会发烧大概是陆秋乱钉了他一身,因为器具不乾淨,发炎导致发烧了。陆秋只会用些来路不明的偏方要他食用,而不是解决他还没结痂的伤口。
只是,在高烧三天后,不论他多麽想烧到死去,他的烧还是退了。
这天他病恹恹的躺在床上,身上的束缚一样也没少。
现在陆秋不用去上学了,整天跟凌伊腻在一起,对他的佔有慾更是强烈,除了手部的束缚外,他的脚踝也被锁上鍊子,固定在床尾。
最基本的洗澡和排泄成了他每天最渴望的事,因为这些生理需求,他才有机会脱离这身束缚,被陆秋抱着到浴室裡清洗。
他全身软趴趴的躺在浴缸内,连抬手的力气也没有,他只需要好好活着,照常呼吸,洗澡这差事交给陆秋就行。
不过他越是乖顺,陆秋越是喜欢他,发疯的次数降低不少。加上凌伊现在大病初癒,身体正是最脆弱的时候,陆秋更是保护着他。
他的保护,如果是二十四小时待在他身边的话,凌伊宁可去死。
躺在床上很无聊,陆秋会陪他说话,儘管很多时候是陆秋单方面的叙述,凌伊只是个倾听者,陆秋依然说得很开心。
大概是他好久没跟陆冬好好谈心了。
“你知道吗?我很喜欢布朗尼蛋糕。”
陆秋坐在凌伊身边,翻阅着食谱给凌伊看,他指着一个上面加了冰淇淋的布朗尼。他的笑容隐隐夹带着悲伤,让人摸不透也猜不着。
“因为我曾经跟陆冬一起做过布朗尼,结果差点炸了厨房,之后陆英就禁止我和陆冬踏进厨房了。”
陆秋神色黯澹的说着过往的回忆。
对他来说,与陆冬的回忆都是美好的。
凌伊看着那个蛋糕,不为所动。他已经不想去思考陆冬等不等于12岁的他这複杂的问题,就当有陆冬吧!就当全世界都疯了就陆秋最清醒吧!
“我真的很恨陆英呀,都霸佔着陆冬,我想跟他玩,他说我不该跟陆冬做朋友……为什麽呀?他是我弟弟呀!”陆秋把食谱放在柜子上,愤恨的看着凌伊,质问:“凌伊!你也觉得很奇怪吧,哪有人不能跟弟弟玩,对吧?”
凌伊不想回答,结果陆秋狠狠拧了他的手背。
“啊!”那地方还是被陆秋弄伤过的地方。
“对,很过分。”凌伊老实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