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姐,你是唯一一个长期留在这里的女人。”
小宝很诚恳:“这不同,我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妾。而姜小姐你不同,你是会嫁给他的。”
这是安慰吗?
姜月明的脸色变得很奇怪,“我听说曲先生经常到梧桐轩出入,他以前从不留在任何女人的房间里过夜。”
“姜小姐,你不也是吗?他也常常去落梅轩……”
你不也是吗?
她李小宝不过是说了一句实话。因为,她看出来,姜小姐眼中那种敌意——淡淡的,轻蔑的、挡我者死的敌意。
姜月明雪白晶莹的面孔一阵红又一阵白,高高在上的冰山美人如被人狠狠地揍了一拳:你不也是吗?
你也是。
“我是曲先生的小妾。他每个月发我钱,我替他服务。你呢?”
她是小老婆,就以为她姜月明也是同样货色。
最该死的是,她说的是实情:李小宝固然拿钱做事,她姜月明也离不开曲存姿的金钱。是啊,本质上,她们是一致的。
甚至,讲一个先来后到——还是李小宝在先,她姜月明在后。并不是她李小宝抢了她姜月明的生意——
她的脸上红一阵又白一阵,牙关咬紧:“真看不出,李小姐,我低估你了。”
低估?说一句实话就叫做低估的话,那这世界上大多数人都被低估了。
“李小姐,你甘做小?”
“你不甘做小吗?曲先生是很好说话的。如果你不想做,你可以告诉他,随时可以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