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结婚，不是儿戏。

如果不是这一场意外，婚就真的结了，完全没有任何转圜的余地。

她自嘲一笑：“乔之，有时候我觉得你爱姜月明胜过爱我。我甚至在夜深人静时扪心自问：乔之真的爱过我吗？他那样照顾我，供养我，其实，真的是因为同情我吧……”

爱情，要的是一瞬间的惊艳；

而我，没有让你惊艳的本领。

“丽坤……丽坤……”

“我能理解！真的，姜月明那么美艳，男人对她不惊艳才是怪事。”

他无话可说——就算他现在真的认为姜月明不过尔尔，丝毫也不觉得惊艳——可是，他无颜回答丽坤的指责。

“当我看到你和姜月明在舞会上共舞那一刻，我就彻底死心了。乔之，那时候，我就彻彻底底不爱你了。”

他清楚地记起来，就是那一曲之后，她在露台上等他——把信用卡，订婚戒指，以及零零碎碎的小礼物全部归还给了他。

情断，其实是从那一刻开始的。

他慌得不知所措，只是死死地拉住她的手。

这一刻，反倒是她平心静气，就像看着一个迷路的小孩子——真的，长久以来，从来是乔之做主，乔之安慰她——唯有这一次，反过来了。

“我，曲存姿，姜月明……我们三个人的过去你应该清楚。姜月明便是我的雷区，我已经不想再牵涉任何有关她的事情。事实上，你一醒来就宣布跟她分手，我是非常开心的，甚至某一刻卑鄙地窃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