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得一清二楚。

“曲大人……是我不好……是我一直那么笨……”

他呵呵笑起来，一下就将她抱紧了。

“小宝，我好高兴……”

“曲大人，你可真傻……都差点没命了，为什么还要高兴？”

“因为你爱我呀！”

“……”

“你知道为什么他们要哪样伤害你吗？就是因为你不肯屈从，你不再爱穆乔之了……你只爱我，一心一意对我……他们被逼无奈，所以才哪样对待你……小宝，你已经只爱我了，哈哈哈，我真是太开心了……”

她在黑暗中贴着他的胸膛也笑起来。

就在曲存姿闭着眼睛睡意朦胧时，忽然感受到一阵特别的温热，黑暗中，她抱住他的脖子，嘴唇贴在他的唇上，温柔得出奇：“曲大人，我爱你。”

他心里湿润，一把搂住她便热烈回吻。

等了这么多年，这是她第一次在彻彻底底清醒的时候对他说这样的话。

到此时，才是彻彻底底死心塌地了。

他也忽然就释然了，就连对穆乔之的恨意也慢慢消失了——祸兮福之所伏，古人诚不欺我。如果不是这一次的大劫难，只怕她一辈子也不会死心塌地爱上自己——现在，两全其美了，不是吗？

纵然胸口伤痕还在隐隐作疼，可是，就连这伤也值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