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医院,做个检查,开了药,在程彧的主张下,留院观察一晚。阿森把白露落在煤二代那里的包交给她,她给室友发了不用留门的短信。药水里有止痛镇定的成分,虽然房间里还有一位“虎视眈眈”,她也没能抵抗住浓浓睡意。
直到看着白露安稳入睡,程彧才起身,交代小童留了个手下在这守着,他上了车后才问:“怎么处理的?”
“揍一顿,卸了两条胳膊。”阿森平静作答。
程彧哼了一声,“便宜他了。”
小童嬉笑着接过:“就是,起码得爆他个菊花。”
阿森斜了他一眼,“你去?”
小童立即摆手,做呕吐状,阿森问老板:“再派人去给他补一顿?”
“不用,不过是量的差别。”
程彧略一沉吟开口道:“给他老子打个电话,把他宝贝儿子拴好了,再敢踏入青城半步,我让他们汪家从此断香火。”
小童换上一脸正色:“今天可没露您的名,最近还是悠着点好吧。”
“无所谓。”
小童奇怪的瞄了眼后视镜,捕捉到某人眼里一闪而过的戾气,不觉心中一凛,怎么觉得这事态发展有点不对头呢。
不行,回去得跟老何那只老狐狸请教请教。
作者有话要说:看了大家对小苏的热烈评价(其实主要是制服的功劳吧哈哈),程总表示不淡定了。。。
明天10点,第10章,“噩梦重现”,会揭开一些渊源,然后会出现新的状况~
☆、11惹事根苗
这件事虽然离奇,而解决的方式也很匪夷所思,但白露并没花太多心思去琢磨它,因为眼下还有一件更重大的事,那就是弟弟小天即将高考。而她的心情,跟所有高考家长一样,既期待又紧张,说寝食难安都不为过。
七月底,小天打来电话,声音里有些沮丧,“二姐,清华没戏了。”可还没等她出言安慰,他又兴冲冲的宣布:“我要去找你了。”
“还挺幸运,上了海洋大学。”
“我打算现在就过去,提前熟悉熟悉环境,顺便打个工赚点生活费。”
弟弟充满畅想的讲完,白露欣喜之余又有种莫名的担忧萦绕心头。
放下电话,她静默了许久,这半年发生的几件大事逐一浮现脑海,是的,这样一来,她就更不能离开了。
但愿,那些事都真正过去了。
眼前却忽地浮现一张脸孔,棱角分明,眼神深沉,鼻端仿佛又漂过淡淡酒味儿……
白露回过神,原来自己站在酒水货架间,眼前一排排的五粮液汾酒老窖,她随便拿起一瓶,嗅了嗅,不是这个味道。
然后又不自觉地想起在他怀里的那短暂瞬间。当时真是疼疯了,这个人连个招呼都不打,就那么轻描淡写地把她胳膊端回去,害得她狼狈不堪,无助之下随处抓救命稻草。
而那个画面,后来回想时都有欠真实。实在无法想象,她居然能和一个差点溺死自己的男人离得那么近,还抱在一起。可是,在某个瞬间,他的手臂和胸膛构筑起来的却像是一个世界,让她感觉到安全……
白露忙摇头,制止自己想下去。和那个人有关的一切记忆都是不好的。都是各种的疼痛,狼狈,倒霉和灾难。
转瞬又想起另一张脸,朝气蓬勃的,耳边仿佛回响起他清朗的嗓音。像阳光,像碧蓝的海洋。
自从重逢他,这个城市似乎多了一分让她眷恋的理由。
想到这,白露再次打住,还是考虑点现实的吧。弟弟要来的话,首先要解决住处问题。
俗话说,车到山前必有路。听说她要租房,大熊一拍胸脯说这事儿包他身上。隔日就开车把她全部家当载到新家,一个位置不错的小区的一居室。他说这是一哥们家里的闲置房,就当帮看房子,房租象征性给点就行了。
白露受宠若惊,好奇的跑去看小阳台的时候,大熊和小静交换了一个会心的眼神,天上掉馅饼这事儿毕竟不容易碰上,可是知恩图报却是有的。
一周后,白露火车站接到了小天。
饭后,大熊又开车载着他们去看海。
大海对内陆人来说是个神秘而吸引人的存在,回去路上,小天大发感慨:“这儿真美,等我有能力了,一定要把爸妈还有大姐接过来。”然后他又无限憧憬地说,“要是能买一栋海边的小房子就更好了。”
刚才他们沿海滩漫步时,看到远处有一栋栋别致的洋房,漂亮的像画儿一样,小天感叹道,住在这里的人每天都能看到海,真幸福。
白露则想,只要能带爸妈过来玩几天就好,即使是做梦要量力而行。此时她根本想不到,有一天自己真的会住进那个别墅群里的一栋。
人生,就是这样,充满了无限可能,好的,坏的,以及难以界定的。
世贸大厦这个项目,由程彧亲自主持。他在大学里主修建筑设计,之所以对这个工程势在必得,一方面是为了公司利益,同时也是为了实现自己的一个心愿,亲手在这个城市留下一样标志性的,无法磨灭的印记。
为此他推了无数会晤和应酬,常常和项目组成员就细节问题讨论到深夜,这天晚上回来稍早一些,一进公寓大门,就嗅出一丝不寻常的气息。低头一看,门口多了双黑色细带高跟鞋。他皱了下眉,换鞋进去,穿过客厅,拉开卧室门一瞧,眉头蹙得更紧。
床上玉体横陈,如瀑的青丝掩映着一张年轻的脸,身上穿着薄薄的黑色真丝睡裙,雪白娇躯若隐若现,散发着无法阻挡的青春气息。见到他,女孩愣了一下随即下床,赤足走过来,柔声细语毕恭毕敬道:“您回来了?”
他面无表情地问:“谁带你来的?”
女孩像是被惊着了,战战兢兢的答:“是童哥。”
一猜就是他,程彧拿起手机打过去,“怎么回事?”
那边笑嘻嘻的说:“老大,小的们的一点心意,您就笑纳了吧。罗小姐您不肯碰怕惹麻烦,这个没事儿,而且绝对干净。”
他冷笑了一下,“你什么时候改行当皮条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