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寒山也知道吴思思的病还没好全乎,不会真禽兽到这会儿就对着她发情。
但他也不想浪费现在的气氛,二话不说把吴思思面对面抱起来,低头用牙齿扯开她胸口的衣服,跟只猫似的舔着那里皮肤,双手包住她两块肉感十足的臀部,嘴里发出低哑而满足的声音。
吴思思被他弄得全身发烫,也不知是高烧还是羞的。
听门口响起铃声,瞬间回过神来,喘着气推开身上的人,小声说:“有人…来了。”
沈寒山皱着眉头,心里把门外的人骂了个狗血淋头。
依然没放开怀里的人,走过去,抬起左手直接就往大门的把手上伸。
吴思思被他吓得半死,想着这人从以前开始就是个臭不要脸的。
赶紧从他怀里挣脱出来,把领口的两颗扣子重新扣好,理了理头发走过去,深吸一口气把门打开,刚想说话,眨眼就那么猛地愣在了原地。
沈寒山看见她突然绷直的颈部肌肉,不禁也抬头看了一眼,一时双眉紧锁。
杨慎知没想到还能在这里见到沈寒山,沉默了一瞬,看着吴思思的脸,沉声开口:“思思,我离婚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们思思画风多正,都是被沈傻狍给带歪了,心疼。
第10章
吴思思看着眼前的杨慎知,意识像是忽的回到了很久以前。
低头看着手指,轻轻地“嗯”了一声没有回答。
沈寒山却显然有些不高兴了。
毕竟他这光杆司令刚刚才打响了革命胜利的第一枪,跟吴思思的关系好不容易拉进了一点儿,这时候突然出现这么一傻逼,不光长了张洗心革面的脸,还具备斯文败类的先天优势,就差没在脑门儿上贴一句“我就是来撬墙角”的,他能高兴嘛。
揽着吴思思的肩膀,张嘴就喊:“啥意思,离个婚还要摆酒是怎么地。行啊杨教授,为了恭喜你脱离婚姻的坟墓,我跟思思送你俩高配版充气娃娃怎么样。前凸/后翘,自带叫/床功能的那种,方言随意切换,你不福建人嘛,那娃娃笑起来发发发发,你听着肯定特亲切。”
杨慎知从前就知道沈寒山这张嘴巴不饶人,此时也没有一点搭理的意思。
低头看见他搂着吴思思的手,只皱着眉头,轻声问了一句:“你两现在是在一起了?”
沈寒山这人向来不要脸惯了,挑着眉毛回答:“是啊,太平洋警察您有意见啊?”
杨慎知这下脸上终于露出了一点不悦的神色,拉过吴思思的手,沉声开口道:“思思,你跟我出来一下。”
这要放以前,吴思思被杨慎知拉着手说话,脑袋一准都要爆炸。
但今儿她也不知是怎么的,竟然微微用力,把手给收了回来,低着脑袋回答:“慎知哥哥,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说吧。”
她这句话说出来,不光是杨慎知,就连旁边的沈寒山都愣了。
心里地想着:这妮子,别是乐傻了吧。
吴思思当然没有傻,她只是不再对杨慎知有期待了。
如果说,当年沈寒山给予吴思思的是一段少年轻狂的荒唐,那么杨慎知给予她的,则大多是一些酸甜参半的少女心事。
杨慎知是台湾大学中文系毕业的学生,因为姑姑和吴思思母亲交好,家里从小有来往,被吴思思从小喊着哥哥长大。
吴思思喜欢杨慎知五年,从十二岁知道男人下面比自己多了个玩意儿,到十七岁为他离开台湾来到大陆。
吴思思十七岁以前的人生平淡无奇,一辈子没做过什么大事儿。
所以当她独自拖着个大箱子站在华音大门口的时候,咧嘴一笑,觉得自己特别伟大。
她外婆秦教授那时候对她来大陆读书其实挺担心的。
想着自己这个外孙女从小娇生惯养着长大,也不知在那样集体生活的环境里能不能适应。
吴思思那时候信誓旦旦地保证,一脸毫不在意。
可当她真的站在了自己宿舍门口,看着里面飘荡的各色衣裤,脸上还是露出了半分鄙夷。
轻咳一声,一脸清高地开口:“我是吴思思,来自台湾。你们大陆的寝室都这么小的吗?提前说好,我可是有洁癖的哟。”
作为寝室的最后一位入住者,吴思思的入住宣言可谓别出心裁,石破天惊。
而她的几个室友显然也从她黏腻的语调中感受到了一丝破釜沉舟的悲壮之感,并且在脸上以一种见了鬼的表情表达出来。
特别是寝室左边下铺,那个还没有嗦完方便面、嘴里还叼着半根香肠的作曲系菜鸟杨小苏。
她从小地方来,见的世面少,第一次直面接触到这样的神经病,一时没有控制好情绪,很不雅观地打了个红烧味儿的嗝。
右边下铺的管弦系美女蒋子虞相比之下就要淡定许多,站起来伸手和她握手问好。
只是她的神情太过于冷淡,就像是有人拿刀架在她脖子上似的。
寝室老大姚珊不像杨小苏和蒋子虞,她的性格最好相处。
此刻躺在上铺的被子里,听见吴思思的话,只是将身上的薄被缓缓掀开,悠闲而惬意的放了一个声响韵长的屁,大言不惭道:“这叫以屁会友,欢迎来自宝岛台湾的旁友。”
吴思思此时只想从窗子里跳出去。
她一从小住别墅坐私家车的千金大小姐,来住这种四人间破宿舍也就算了,碰见的还都是这种奇葩室友,以后的生活简直是可以预想的水深火热。
杨小苏还是个特别没有眼力见儿的,将最后一根面条嗦进嘴里,小心翼翼地问了句:“那个,吴思思同学,能麻烦你让一让吗,我收下内裤,就是你头顶上那条。”
吴思思抬头看向头顶,顿时两眼一黑,手里的名牌旅行包“吧唧”一声掉在地上,转头就往外跑,就跟身后有洪水猛兽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