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二十郎当岁的热血青年, 早上睁眼醒来,胯/下那家伙比初生的朝阳还他妈热情。
梦里眼睛一闭,二十四种姿势轮番上阵, 哭天喊地的全是眼前这小妮。
只是这种事儿最多也就在心里想想, 提不上正席。
何况,他自诩有情怀有文化的新时代流氓,听昆曲、读《史记》,爱好是带人看尸体,再怎么说也不能做出不符合自己身份的事情来。
于是轻咳一声,忍不住一脸严肃地感叹:“昼短苦夜长,奈何扶摇直上九万里。”
吴思思一下没弄明白这两句话的意思。
还没来得及问, 一个偷笑的声音就从门外传了过来,抬头一看, 是岳秋。
这家伙平日里作恶多端,最喜欢坏人好事。
大摇大摆地走上来,也不在意身上那道炯炯的目光,很是善意地解释道:“他的意思是, 小吴你千万不能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思春。他作为牲口, 坚决拥护自己发情的权利。”
吴思思脸色一黑, 从水里起来, 披上浴巾转身就往外面走。
沈寒山起身正想去追,被岳秋意味深长地瞄了眼下面,立马又尴尬地缩了回去, 脸上铁青地开口:“岳秋,你这是不想活啊。”
岳秋长得虽然老实,但人家十五岁就和同校的学姐破了处。
这会儿看见老友的模样,立马露出一点恨铁不成钢的表情,蹲下来,一脸正经地教育:“老沈啊,你就是见的世面太少,缺少性生活的滋润。”
沈寒山老脸一红,连忙为自己辩解:“我这是给热的!这破健生馆大夏天连个空调也不开,我能不气血上涌吗。”
岳秋点了点头表示深有同感:“也是,往年这会儿都穿长袖了,今年还得上这来消暑。不过老沈啊,你长这么帅为什么没有性生活呐。”
沈寒山是真遭不住岳秋那张婆妈的嘴啊。
赶紧岔开话题问:“你上次喊我给你们社团拍的那什么照,什么时候要啊,我下周考试,可没时间啊。”
岳秋一脸理解地点点头回答:“明白明白,那就挪到下个月,那事儿不急。说真的老沈,你长这么大,真没有过性生活啊?”
沈寒山终于忍不住,从水里一下撑起来,抬腿一脚就把人踢了下去,一边往外走,还一边念叨着:“就你这一天趴趴(pǎ)的。”
岳秋在那之后的确消停了一阵,毕竟沈寒山牲口起来还是挺吓人的。
沈寒山也安分了一阵没去骚扰吴思思,毕竟他们学医的平时忙,加上新来的老师是个三不管,课上仙风道骨,考试的时候让人哭爹喊娘。
沈寒山埋着脑袋不闻窗外事,等小考完得以喘气,时间都是十月份了。
十一长假他也没出去溜达。
袁晟从部队里回来,抓着沈寒山使劲喝了一遭,第二天听岳秋说了之前沈寒山和吴思思的事儿,立马起了坏心眼。
他倒不是对吴思思有什么兴趣,他就是想着沈寒山这种人也能有害羞的一天,挺新鲜。
几个人低头琢磨了一阵,决定上穗子酒吧开个小演唱会消遣。
五月成立了这么久,平日里人能到齐的时候不多。
袁晟这人骚包得很,最是享受那种被小姑娘追捧的感觉。
何况他也觉得沈寒山长这么大还没个女朋友实在说不过去,想着看有没有哪个漂亮的粉丝,给他划拉一个回去。
吴思思被杨小苏和姚珊带到“穗子酒吧”的时候,其实心里挺不乐意的。
一来她本身不喜欢太吵的环境,二来也是想起自己之前在这里犯过的蠢事,心里有些隐隐的担心。
可没想,这会儿的酒吧没有群魔乱舞,反而是一群穿着光鲜亮丽的小姑娘往那一坐,看着还挺文艺清新。
吴思思坐在靠近舞台的卡座里,低声问旁边的姚珊:“今天这里怎么这么多女生?”
姚珊神秘一笑,捋着胡子回答:“因为今天五月重聚,都是为了香樟来的。哦对了,就是你家沈大仙儿。”
吴思思尴尬地回答:“他不是我家的。”
杨小苏在旁边喝了口果汁说:“但你两有子嗣相,你跟他能有孩子,一子一女呢。”
吴思思被杨小苏一句话说得脑袋大了一圈,坐在原地一阵头昏脑胀,耳边突然传来一阵男男女女的呼喊,抬头一看,才知道是沈寒山他们上台了。
沈寒山这人平时看着不靠谱,但唱歌的时候还真挺有魅力。
手上吉他那么一抓,唱歌的声音娓娓道来,还真有些台湾优质学长的样子。
吴思思原本不好这样的气氛,但到了下半场,等歌曲慢慢由抒情的转为摇滚,她的情绪也被周围人渐渐带动了起来。
姚珊这厮玩的最疯,左手一瓶啤酒,右手一个小扇,喊的不亦乐乎。
演唱会临近结束,原本还挺含蓄的杨小苏突然抓着吴思思的手开始挤眉弄眼。
吴思思听不清她的话,大着嗓子问:“你说什么?”
杨小苏于是干脆放开了她的手,直接站在人群里撕心裂肺地喊了起来。
沈寒山这人心眼儿挺高,一向没有做歌迷互动的心思。
但看见下面吴思思旁边的杨小苏喊得跟去了亲妈似的,心里也忍不住觉得好笑,轻咳一声开口:“特别谢谢大家没有忘记我们,下面请一位歌迷上来说两句话吧。”
说完,直接把手指着杨小苏的方向,笑着说:“就你了小姑娘,刚才看你叫得最欢。”
杨小苏脑子一懵,见状立马歪歪扭扭地走上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