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2 / 2)

世子无赖 蝴蝶法师 2797 字 20天前

魏凛不屑道:“那我们就拭目以待了。”

不多时,眼见船已撑远,魏凛一脚将程朗踹进河中,然后拉着沈嘉禾的手狂奔而去,眨眼之间便消失在拥挤的人流里。

作者有话要说:  是时候发一波红包了,依旧前一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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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世子无赖17

魏凛拉着沈嘉禾的手一直跑出去很远,然后钻进了一条漆黑的巷子,稍事休息。

刚停下来,沈嘉禾就背过身去摘下面具,扶着墙“哇”的一声吐了出来。他方才喝了好几杯酒,又跑了这么远的路,胃里翻江倒海般得难受。

“你没事吧?”魏凛一惊,便要上前察看,沈嘉禾急忙摆手,示意他不要过来。

魏凛知道他是怕自己看到他的容貌,只好止步。

魏凛望着沈嘉禾的背影,心中十分后悔,不该带他到这鱼龙混杂的闹市上闲逛,平白惹出一桩事端。而直到此刻,他依旧觉得难以置信,眼前这个看起来像菟丝花一样娇柔的女子,在危急关头竟然如此勇敢,且足智多谋,教他这个七尺男儿都觉汗颜。

沈嘉禾吐干净了,也没水漱口,只好用面纱擦了擦嘴,然后重新戴好面具,这才回身面对魏凛,打手语道:魏哥哥,你别担心,我没事。

魏凛点头,眼中却尽是担忧之色。他将手中的匕首还给沈嘉禾,什么也不问,只道:“看来我们得立即离开燕陵,连夜赶路了。”

沈嘉禾点头,道:那我们快些回客栈收拾行李罢。

二人走出巷子,回到长街,快步往客栈的方向走。

时辰已晚,街上已没有来时那般热闹,许多地摊已经开始收摊。

没走多久,到了一个人烟稀少处,魏凛突然停住脚步。

沈嘉禾跟着停下,问道:怎么了?

魏凛不答,目光定定地看着路边的一堵墙。

沈嘉禾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诧然心惊。

那面墙上贴着一张悬赏令,其上画着一幅半身人像,但并不似一般的悬赏令上画得那般潦草粗陋,而是异常精巧,见画有如见面。人像之下有字,上书:沈嘉禾,逍遥王府家奴,于近日私逃,现悬赏缉拿,提供线索者赏白银千两,逮捕归案者赏白银万两。

沈嘉禾看着那张与自己的脸如出一辙的画像,不用想也知道出自谁手。

他努力让自己显得若无其事,却见魏凛快步走过去,伸手便将那张悬赏令揭了下来。沈嘉禾吓了一跳,忙四下观望,见周围无人,这才松了口气,走到魏凛身边,明知故问道:魏哥哥,你认识这个人么?

魏凛表情肃然,道:“此事说来话长,我们先上路,到时我再同你细说。”

二人急急回到客栈,速速收拾行李。

沈嘉禾依旧换回女装,同魏凛连夜上路,离开了纸醉金迷的燕陵城,最终还是露宿荒野了。

二人坐在篝火旁,火光映在脸上,俱是心事重重。

魏凛从怀中取出那张通缉令,展开,将有字的部分平平整整撕下来丢进火里,只留画像,捧在手里痴痴看着。过了许久,他才缓缓开口,道:“这画中人,便是我之前同你说过的……我的意中人。”

闻言,沈嘉禾惊得说不出话来。

魏凛若无所觉,微微笑了笑,道:“他是那种只消看上一眼便能教人神魂颠倒、同他说上两句话便能教人为他生为他死的存在。遇到他之前,我从未对任何人动过心,遇到他之后,我也再不会为任何人动心。”他抬眼看向沈嘉禾,道:“云姑娘,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恶心?竟然为了一个男子痴狂到这等地步。”

沈嘉禾怔怔摇头,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他无论如何都想不到,魏凛跋涉千山万水去寻找的意中人,竟然就是自己。一颗赤子之心毫无预兆地袒露在他面前,他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做什么,心中乱成一团。

魏凛低下头,径自说道:“分别那日,我们约好了不日再见。没多久,哥哥要去丰泽城参加逍遥王世子裴懿的婚礼,我要一同去,哥哥却不允,我便自己偷跑去。可惜我晚了一步,我到的时候,他已经跟着裴懿一起去了浔阳。我便也往浔阳追去,哪想到刚出丰泽城没多久就在大雨中迷了路,然后便遇到了你……我现在知道他没跟着裴懿去浔阳,但却不知道该去哪儿找他。”他顿了顿,接着道:“裴懿既然发了通缉令,便一定是全国通缉。嘉禾现在身处险境,我得赶紧找到他,我得保护他……”

沈嘉禾胸腔发热,眼眶发酸,竟是有了泪意。

有生以来第一次,他体会到了被一个人真心真意爱着的感觉。

这感觉真好,教他想哭又想笑。

但现在还不是表明身份的时候,毕竟魏凛才刚对他真情告白,他若是突然换作真身出现,魏凛一定会非常尴尬。

再缓两天罢,容他想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怎么样自然而然地以沈嘉禾的身份出现在魏凛面前,又不让魏凛知道一直在他身边的云卿卿就是沈嘉禾。不过眼下最重要的,是怎样安抚魏凛的情绪。

沈嘉禾思索片刻,抬手拍拍魏凛的肩,示意他看着自己,这才打手语道:魏哥哥,依我之见,你还是得往浔阳去。

魏凛皱眉问道:“为何?”

沈嘉禾缓缓道:你现在是关心则乱。你想啊,你的意中人既然要逃,自然要逃到一个绝不会被抓的地方。你觉得他往哪里逃最安全?

魏凛沉思片刻,恍然大悟道:“浔阳!最危险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

沈嘉禾笑道:正是如此。

魏凛立即站起来,道:“云姑娘,我们现在就出发罢,我得赶紧去浔阳找他!”

沈嘉禾劝道:你还是休息两个时辰罢,莫要熬坏了身子。

“无妨,我撑得住。”魏凛踢起尘土扑灭篝火,道:“他一个人一定很害怕,我早一点儿见到他,就能让他少担惊受怕一点儿。”

沈嘉禾看着魏凛,觉得一点都不害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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