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怎么样,曹恒没说。因为不用说,大家都知道。
护院将领一惊,小心翼翼地问道,“少将军……醒了?”
曹恒没回答,推着噤若寒蝉的老叟,带着人去往柴房方向了。
“不想死,就都给我把嘴闭严咯!”护院将领对身后的二人狠狠低声嘱咐道。
“属下明白、属下明白……”
“院子里那些多嘴的小丫头片子,去,给我挨个吓唬住了。”
***
被一名亲卫按在柴房院落外的老叟哆哆嗦嗦等待了片刻,曹恒带着亲卫们出来了。老叟眼尖地瞧见一名亲卫手里多了个大布包,看不出里边装了什么东西,想来……不会是……
老叟:“妖怪、抓到啦?”
曹恒微微一笑,“刘老爹,将军府宝地,怎么会出现妖怪这么不详的东西呢?一定是您年纪大了,没看清楚。”
老叟一时没反应过来,“可是、可是我确实看见了呀……三只尾巴的……”
“刘老爹!”曹恒打断他,“根本没有什么三只尾巴的妖怪,是您眼花,看错了。您要是再这么在将军府内‘妖言惑众’,把您赶出将军府,是轻的。”
老叟平日就在柴房里敛敛柴,何时见过此等架势。他看着微微笑的曹恒,和曹恒身后七八名武神般庄严肃穆的亲卫,感受着压在他肩膀上那只宽大手掌的压迫性力量,吓得连呼吸都忘了。
“明白了,点个头,说句话。”
“明明明明白……”老叟哆哆嗦嗦道。
***
大病初愈又高烧来访,好不容易再次醒过来,还要一一应付父母亲眷、乃至皇帝通过御诏传达的关心,云飞扬得以抽身来到密室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夜里。
白狐侧身瘫在蒲团上,宛如一只死狐狸。
三只尾巴的狐狸,那必定是妖怪无疑。曹恒等人不敢大意,足足用了三倍量的西域秘药“噬气散”。若是一介凡人,必死无疑。白狐虽然还没死,却也已沦为砧板上的鱼肉。全身乏力到让人觉得难过,身下仿佛有个巨大的漩涡在用力地将它吸入其中。所以,虽然白狐听到有脚步声接近,也懒得睁开眼睛。
看到白狐的第一眼,云飞扬愕然驻足。有什么从脑海中滑过,可是抓不住,就仿佛是一场梦,梦中分明那般真实、那般刻骨,可是醒来却什么都留不下,抓不住那令人心伤的半点碎片。
他沉了口气,微微合目,稳住心绪。一把闪着青紫寒光的匕首嗖地从袖中露出,被他稳稳捏在掌心后,这才又抬步慢慢走近。
“不要妄动。”用淬毒的匕首抵上白狐的颈子,云飞扬低声道。
我若是还有力气动,早就变成一只蚊虫,在密室门打开的那一刻飞出去了。常卿心想。
云飞扬伸出两指拨开白狐腰侧的白毛,查看了一下自己留下的箭伤,又拉起白狐的后腿,令它敞开肚皮查看了一番小腹处暗器留下的伤痕,都愈合得很好。
嗯,毛很滑、肚子上的肉肉很软。
两指按过之后不甚过瘾,云飞扬十分恶趣味地将手掌探入白狐的后腿之间,又按了按那温软的小肚子。
果然……手感十分美好。
可是白狐的心情十分不美好!
它现在十分后悔自己救了这个畜生!
不,从它中了云飞扬那一箭的时候起,它就十分后悔!
那孩子只会没心没肺地对它好,何曾如此害过它?
一时怒上心头,白狐的呼吸也粗重了一些,能够很明显地看到腹部的起伏。
云飞扬微显讶异地张开口——他的手正从白狐的后腿后方抽出。
都道狐狸性淫,果真如此,不过是不小心碰到了那里而已……云飞扬心中暗道。脑海中蓦然浮现出那宛若谪仙的白衣公子,容貌昳丽,神采飞扬,发丝如绸,肌肤如玉,声线亦十分清越……若是雌伏人下,比起军营中那群糙汉,定要有趣得多。
思及此处,原本已经快脱离白狐的手,又伸出拇指在那绒毛覆盖下的两团极其可爱的白球上揉了一下。
白狐唰地睁开眼睛,拼尽全身的力气,狠狠地瞪了云飞扬一眼,呲了呲獠牙。
可这只是白狐以为的。在秘药的作用下,一切的示威行动都变了味道。
在云飞扬看来,就是这性情y荡的狐狸被摸了两只球球后,睁开那水光潋滟的琉璃珠一般的眸子,欲语还休地瞧了他一眼,微微张开的嘴,自然也被理解为了无声的呻.吟。
“有蜘蛛精吸我精气,害我性命?我怎么觉得,是你这只狐狸在吸我精气,害我性命?”云飞扬问着,又将压在白狐颈间的淬毒匕首压了压。
人类对狐有着莫名的偏见,白狐对此深有体会。所以他不是不能理解云飞扬为什么会误会自己。毕竟那蛛网早已不见,就算还在,凡人也看不见。而那蜘蛛精的尸体也早已灰飞烟灭。没有丝毫证据能为白狐的话佐证。
反倒它这只“狐狸精”赤身裸体地与云飞扬拥在一处却是不争的事实。真真是应了那些“狐性本淫,奸猾狡诈,靠吸人精气炼化妖丹,害人不浅”的传闻。
生而为狐,真是对不起了!白狐躺那干生气,腹部就起伏得厉害。而这落在云飞扬眼中,完全就是发情不能自已的表现。
“素来听闻那些吸取男人精气的,都是些娇柔貌美的女狐狸精,却原来……公狐狸,也喜欢吸男人精气。”
“我没有!”白狐简直要气炸了,然则这原本应当咆哮出来的一声,却丁点响动都没有。
云飞扬终于意识到许是用在白狐身上的药过量了,“没力气说话?”
白狐连点头的力气都没有,而且怒上心头根本不想理这个混蛋!但思量一番,还是先睁开眼睛瞧了他一眼,然后缓慢地眨了一下沉重的眼皮。
又被白狐抛了个“媚眼”的云飞扬倒也明白了,从怀中摸出一个白色小瓷瓶,抵在白狐颈间的匕首片刻不肯放松,遂用牙咬开了瓶塞,然后将瓶口在白狐的鼻端来回晃动了几下,便赶紧收了回去,匕首也压得更死。“可是好些了?”
那种被漩涡吸附,不断下沉的不适感消失了,但是疲乏感仍旧很重。懒得动,更懒得理这个混蛋!白狐一动不动的,继续扮演一只死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