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慾没有升温,反而一度度转冷,女王的身体就此僵住。
躯体呆望着达比莎腰侧哑口无言,但内心早在一声清脆的崩裂后,全然倒塌了。
达比莎坐起来,怯懦又困惑:「…女王陛下……?」
腰侧清晰印着的,是狼头徽。
加特也给她打印了……
他跟别人甜言蜜语、把我丢在宫中、自己左拥右抱,也都算了;退而求其次当他的婊子,只盼能在限时内当他的唯一。
但原来从来都不是唯一。
缓慢地坐起身,皮靴踩在地上那份沉重也落在心头。
一直以来他只把我当傻子耍!
怒火倏地间爆发,女王脸上闪过一阵异样,加特心里一急便动身,但已迟了。她脚下一蹬,箭般衝向门口。加特抢步上前伸手,却只来得及让扬起的发梢拂过指尖,她已夺门而去。
盲头衝到走廊中,她呆住了。
随夜幕深垂,店铺竟越来越多人,原本落单的女孩现在每人招呼着二叁客人,把原本空盪盪的二楼挤得乌烟瘴气。
也是到这刻,她才记起,衣服都在房间里,现在身上只罩着件白恤。
加特在房中,帕森先生在楼下。
脑里混沌一片,她慌张地思考。
只要不引起注意,到店外了帕森先生就在,也能到附近家舍借衣服。
丢脸就丢脸,打死也不要回到那房中!
重重透出一口怒气压下胸襟,她迈步往前,走了一步,泪也始滑下,胸口的揪痛焚烧蚕食身体各处。
用手袖擦去了泪,再走数来步已听见身后有人吹了下轻佻的口哨。她假装没听到,继续往前,但肩头却被已被搭住了:「喂,新来的?」
心里发毛,她惊恐地扬臂把手甩开,四周的男欢女爱就打住了动作,十数道目光看好戏一样投向她身上。
她看见那男人恼羞成怒的脸,白恤顿时感觉就如纸般透薄,底下的皮肤焦虑的发热了,力气急速洩漏,遗下一副发抖无力的皮囊。
唯一能做的只有一手掩胸、一手把宽松的白恤下襬抓紧了。看着淫邪的笑容在他脸上展开,她大有大祸临头之感,吓得栓在原地动弹不得。
怎办……怎办……
「第一天上班被人欺负了?」他伸手抚上她的小脸蛋,再用力拑住了:「来我房间我好好疼你。」
「不……不……」她眼前又模糊了。
不过就是追求一个小小的愿望,为什么会落得如斯田地?
第一个、唯一一个信任的人,却是错的——
头顶一沉、身上一暖,她眼前只有护卫帽沿的黑,身上一张被单子盖过来严密裹紧了,被加特搂在怀中。
草草穿上了白恤和裤子的加特,抱住女王后没顿下半步,蛮力推拥着她到最近的房间,猛地踢开了门:「全部人出去!」
站在门边把女王的头颅捂在胸前不让她顏面曝光,他等尖叫恐慌的男女从床上爬起逃跑了,才一把将她推进去,甩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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