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询:“……”
回头对上他凉飕飕的视线,康以柠丝毫不怂,理直气壮道,“这是你送给我的,当然每一针每一线都得是出自你的手笔,不对吗?”
江询:“……”
很好,无法反驳。
忍气吞声地继续动作,江询才打了两排,又被手痒的康以柠抢过去,等过了瘾,才又拆了还他。
来来回回几次以后,除了浪费点时间以及毛线变成方便面形状有些难看以外,倒也没什么大问题。
如果她没有每次都多扯掉一排的话。
看着自己打得手都快抽筋,结果还没个样子的成果,江询终于忍不住了,“你是故意的吧?”
莫名被扯毛线的快感俘获,康以柠也有些心虚。但认怂是不可能认怂的,这辈子都不可能认。
啵地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康以柠嗔怪地抛了个媚眼,“怎么可能?我哪里舍得让你受苦!”
江询:“……”
虽然他每次冷脸看起来都挺唬人,但道高一尺魔还高一丈呢!
康以柠敷衍地在他手指上又摸了两把,自觉哄好了人,下床就要去找水喝。
江询拿着粗针,织了两下,像是刚好想起来那般忽然抬眼,“你刚才还多扯了我两排。”
“……”
这就是在讨债了。
康以柠穿鞋的动作一顿,灰溜溜地回来扒着他的脸,“再亲两口!!”
***
最后一个学期,三个月,康以柠唯一的感觉就是乱。
铺天盖地的作业自不必提,各科老师争分夺秒地喂知识点,陈秀榕的时时叮嘱,以及时而亢奋时而低落的情绪,都像是一把悬而未决的大刀提在脑门上,只等考试完成那一刻,才算刑期圆满。
好在人的潜力都是无限的。
所有人都以为上个学期末就是他俩的巅峰,不成想,只是个开始。
第一次月考,江询以超出第二名39分的超高水准,一跃成为年级巅峰,从此固定再没下来过。
而康以柠追着他的步伐,一路杀进年级前十,成了名副其实的学霸。
所有人都觉得这是奇迹,只有他们自己知道,这背后藏了一个珍贵的约定。
江询的围巾在四月份完工,虽然比秦可宝说的夏季早了点,但榕城向来不冷,这个季节也着实是戴不出去了。
明明是在自己的指导下完成的,但康以柠收到礼物的时候莫名还是觉得很感动。
摸了又摸,抱了又抱,并且信誓旦旦地保证明年一定会戴出去好好炫耀,这才安抚了江询那颗敏感的少男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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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中旬的某个下午,学校组织高三全体学生去市医院体检。
恰好是周五,大家都兴奋得闹哄哄。
秦可宝坐上大巴,啧啧感叹,“简直跟囚犯出来放风一样!”
康以柠靠在椅背上,连日里的高强度训练榨完了所有精力,累得昏昏欲睡还是忍不住吐槽,“你个天天都在嗨皮的人,还有资格说这话?”
秦可宝狗腿地凑过来,大咧咧地哎了声,“柠姐你瞧你这话说的,玩也是需要体力的好吗?”
康以柠掀起眼皮眯了他一眼,“你玩什么需要体力了?”
“嗯?嗯??嗯???”
“……”
秦可宝脑子不净心思不纯,故意看了眼她身边的江询,嘿嘿一笑,“你真的要听?”
康以柠:“?”
江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