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1 / 2)

元家宝有些犹豫:“弟子听说若想进入那处秘境至少得是金丹期的修为。七年的时间,弟子怕是……”说起来有些丢脸,最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居然感到自己的境界已经开始有些难以进一步。

因为最近几年他几乎没有好好专心修炼过,大概是在短时间内达到了有些人一辈子都无法达到的境界吧,心里多多少少有了一些嘚瑟。

现在想想,元家宝简直羞愧的想找个地洞钻进去!小小的筑基中期修为就让他自满了,怎么配做师尊的徒弟?怎么配成为东华派弟子人人敬仰的大师兄?

师尊如今已是化神中期的修为,他生生差了师尊三个境界!以师尊非凡的资质,说不定早晚有一天会成为近千年来最快飞升的修者,那他呢?留在这里蹉跎岁月吗?

不!绝对不!

看着元家宝的眼神发生了明显的变化,景灼沉默不语——虽然不知道他想了些什么,至少结局不会坏。

“师尊,往后弟子一定会努力修炼,绝不再偷懒。”

景灼一挥手,一把透着莹莹微光的剑便出现在元家宝眼前。

“此剑名为‘极阳’,日后你便用它罢。”

元家宝双手接剑:“是。”

……

景灼此次渡劫虽说没受多严重的伤,但是肯定伤了元气。所以元家宝在努力修炼之余更是主动负起了给师尊补身体的重任。

因为之前的事,他对跟溯柔有关的东西都不怎么喜欢的起来,所以玉回果他肯定不会再用。

那么问题就来了——师尊仙人般的人物,什么才配端到他面前呢?

为此元家宝简直伤透了脑筋。

修炼之事最忌操之过急,而且他隐隐有了些预感所以倒是不怎么担心了。但是师尊的身体得好好补啊!

本身便是大补的千年人参炖同样大补的灵植……总之怎么高大上怎么大补就怎么来!

每天不重样端到面前的汤汤水水让景灼觉得有些头疼——也不知元宝是怎么做的,做出来

的东西简直……即使是他,也有差点把持不住的时候。

每一道爱心料理都像是浓烈的春/药。

但看着元家宝又期待又担心的视线,他也只能喝下去。

完成今日的修炼后,元家宝又开始思索着今日给自家师尊做点什么爱心料理好。他不会炼丹,东华派负责炼丹的偏偏就是那个溯柔长老,虽然她派人送来了疗伤用的丹药,但是元家宝总觉得这丹药不能乱吃。

万一是什么迷惑人心的丹药呢?万一是什么不和谐的丹药呢?毕竟以溯柔的形式做法做出这样的事来也不是不可能。最重要的是——她将这瓶丹药交到他手里的时候看他的眼神让他觉得很不好受,那双原本该是美丽的眼睛暗沉沉的好像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可怕心思。

元家宝前世见过太多演技太好的男男女女影帝影后,像溯柔这种演技在他眼里顶多算是个三流。所以元家宝虽然收下了丹药,却转头便将它丢进了储物戒指的角落里。

……

东华派的人除了莫天阳外这段时间都过得挺滋润,要说有还谁过得不爽快,大概就只有净云派的虚机跟厉云了。

当初景灼渡劫时他们被天一跟溯柔牵制,当时有多憋屈现在就有多悔恨!

“明年便是门派大比,如今景灼修为大增入了化神,难道我们就这样什么都做不成吗!?”净云派内虚机气得转来转去,胸口起伏不定。

厉云的脸色也有些阴沉——一来他这个师兄从未将他当过掌门,二来也是心有忧虑。

“师兄莫要再说这些话。”

这掌门之位他坐了这么多年,带着净云派也算是坐稳了第二大派的地位。但是一想到当初他能坐上这位置多多少少是因为景灼一招将虚机击败,上任掌门觉得若是虚机成为掌门那么净云派必然是整个修真界的笑话。当初他心里不是没有庆幸,对于景灼这个人,因为他一向没怎么出现也就渐渐忘记了他的可怕,如今景灼一朝入化神,几乎将他的脸打的啪啪作响!

他现在也恨!比虚机更恨景灼这个人!东华派招摇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但在这之前他一直觉得东华派除了那几个家伙其他人都不需要注意!

好个景灼!好个金元!好个东华派!

虚机停了下来,脸皮动了动,看着厉云的眼神里有着愤怒:“不说这些话?难不成你要忍下这口气吗!?”

厉云一掌拍在身旁的扶手上:“该怎么做我心里自然有数!这一年你给我消停下来,现在当务之急是提升门下弟子实力修为,而不是像你现在这般背后胡言浪费时间!”

虚机眼神一厉:“哼!怎么?这么多年你终于暴露真面目了?就我虚机一人是小人,你厉云便是君子了吗!?”

厉云看着虚机的眼神晦暗不明:“我以净云派掌门的身份命令你——最近你最好老老实实呆在净云派不要再给我找麻烦!”

在他看来,虚机那种直接上门找麻烦的做法实在是毫无城府幼稚得可笑。

掌门这件事是虚机的心病,虽然他不甘他恨他怨,但已成事实的事他又能有什么办法?抬眼看着坐在掌门之位上的厉云,虚机只觉得怒火在他心里横冲直撞几乎要湮灭他的理智。

见虚机神色不对,厉云眼神一凛便缩地成寸直接出现在虚机身边,将手放到他后背,凝声道:“师兄,快些清醒!”

虚机身形晃动了一下,清醒过来——他方才竟有心魔入体的迹象!

恍然惊觉过来,虚机不禁出了一身的冷汗。

厉云叹了口气,眼神复杂:“师兄,我不欲与你争,但事情已经过去,你若是还沉浸在过去里,于你日后修炼不利。”

这次虚机没有再反驳,厉云说的话他又何尝不懂,只是那件事对他的打击过大,简直就是将他的尊严踩在脚下……

他困顿元婴中期多年,或许便是心境被束缚住了罢。

这次若不是厉云,他恐怕凶多吉少。但要他低头认错,这也绝无可能。虚机没什么底气地冷哼一声,甩袖离去。

厉云在那里站了很久,一声苦笑之后阴骘渐渐爬上了他的眼里。

他绝不允许净云派一直被东华派压在底下,金元这一代他赢不起,那么……下一代呢?呵呵。

元家宝打了个冷颤,还不知道自己被人给惦记上了,依旧有些没心没肺地给自家师尊炖十全大补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