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谨揉了揉瘪瘪的小肚子,然后朝元家宝笑了笑便拿起了手边的碗筷哼哧哼哧地吃了起来。
元家宝看了摆在面前的一壶酒,闻着酒香醇厚想来是人间美酒,不过再好的美酒,又怎能比得过醉云端?
自家师尊自然是不会吃面前这些饭菜的,但也总不能就这般坐在旁边什么都不做就这么看着他们罢?
于是元家宝将之前想溯柔长老讨来的醉云端拿了出来,换下了桌上的酒壶,替自家师尊满上。
“师尊,这是醉云端,我特意向溯柔长老要来的。”
景灼看着他:“想让为师喝醉么?”
元家宝轻笑道:“谁醉了,也不会是师尊醉。”换成是他,还真是一杯就醉。
小谨偷偷抬起头来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然后老老实实低头扒饭。
元家宝加了几筷子清淡一些的菜,然后在自家师尊的注视下,将自己落在那些一看就很美味、辛辣的食物上收了回来。
清淡的菜夹到碗里,元家宝就没了食欲,干脆偷偷挪了挪位置,挨着自家师尊坐下。
景灼不动声色,指尖把玩着斟上醉云端的酒杯,然后放了下去。
“师尊不想喝?”
“为师不常饮酒。”
元家宝也不觉得有什么,只不过有些可惜罢了——师尊微醺时用的劲可大,一下就能让他忘乎所以。虽说师尊清醒时用的劲也大,可动作间却会对他非常温柔。
忍不住想捂脸,万万没想到元宝大人竟然喜欢被“虐待”,真是……
双修一次,他收益颇多,不过两人统共也没双修过几次,只是不过一般隔个两三日便会做一场。
主要还是他现在的修为比起师尊来说太弱,偶尔双修对他来说收益颇多,太过频繁他的身体就肯定受不了。
景灼被“骗”着喝过几次,此时多少懂了一些元家宝的想法,不过现在他们是在一座随时有可能有狼妖出没的城里,他还是保持清醒好一些。
那狼妖既然能在他手里逃脱,本事肯定不小。又是这么多年过去,恐怕实力比起之前要强上不少。
元家宝刚想开口说几句甜话,便听到门外一阵喧哗,由远及近,很明显有人要闹着上到三楼来。
跟自家师尊对视了一眼,发现自家师尊神色竟然有些凝重,便对那些人好奇了起来。
“哎呦!各位大爷,各位仙师,三楼雅座已经有人了呀!”
“哼,那便叫那些个人马上滚,腾出位置来给少爷我。”
“求您咧,里面的可是仙师啊。”
“再废话拔了你舌头!”这话是另外一个人说的,在元家宝听来颇有些狐假虎威的意思。
那跑堂的许是被吓到了,一时间没敢吭声。那一群少说也是十来个人就这么大大方方的直接推开了门。
元家宝见一个身穿锦衣华服的男子抬着下巴朝他们这边看过来,很不给面子的就看了他一眼便收回了视线,依旧该干嘛干嘛。
偷偷拉了下自家师尊的衣袖,示意这些交由他来处理便可。
景灼感觉到来人身上有狼妖的气息,不过这气息很是微弱,这种程度恐怕也只能算得上是一次擦肩罢。
不过,这次擦肩应该就在不久前。那么,也就是说这狼妖果然在这座城里活动。
微微点了点头,景灼便坐在了那里没有动作。
小谨顿时就放下了手中的筷子,朝着那站在门口的人怒目而视:“放肆!”
那男子瞧着二十来岁的模样,脸上带着一股子傲慢相,不过在眼睛看到元家宝时动作也是一顿——他还从未见过生的如此好看的男人,但就周身那一股气势,就看得出他不是什么凡俗人。这花城的花魁看久了美艳的不过就是一副皮囊,可这人不同啊,这、这看多久都不嫌腻得慌!
这时,他身边的一个人开始嚷嚷:“叫什么叫?没见着咱刘大少爷来了,还不快滚!否则你们别想走出这花城!”
话音刚落,转头就被他口中的那个刘大少爷甩了一耳光。
元家宝听着就觉得这一巴掌下去待会儿指不定得肿成什么样,不过这样的发展倒是比他试想的打脸场景要有趣,于是他便干脆摆出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景灼这时正放出神识满城的找寻那狼妖的踪迹,但那狼妖却好像凭空消失了般让他遍寻不到。所以也没怎么注意那人看元宝的眼神,不然可就不是这么简单的了。
“滚什么滚!?本少爷看你现在就该滚!”说着,那刘大少爷抬脚就踹了那人一脚,直接将人踹翻在地。
那人立马爬起来捂着脸跪好:“少爷,少爷你就饶了我吧!”
“还不快滚!留在这里脏了仙师的眼。”
那人连忙连滚带爬地跑走了。
这位刘大少爷身后还跟着十几个护卫,元家宝一眼看去便将这些人的实力看了个七七八八。站在刘大少爷身边离他最近的是一个筑基修为的修士,其他的都是一些普通人,只不过哥哥都是膀大腰圆,看起来挺唬人。
因为景灼的修为自然不能暴露,毕竟化神期的修为一露出来,怕是要怕死不少人,那个师尊说过的狼妖自然也就望风而逃,这样不好。
元家宝的修为就不藏着掖着了,恰到好处地能威慑到人,却又不会太过。
所以当那刘大少爷抬脚欲走进房内朝他们这边走来时,元家宝很不客气的直接放出了金丹期的威压。
那刘大少爷步子一顿,感觉到仿佛有一股无形中的力量阻挡在他面前,让他寸步难前。他身后的那名筑基修士脸色大变,当即将人往后拉了一把。
然后恭恭敬敬地朝元家宝行了个礼:“不知前辈驾临,得罪之后还望前辈多多包涵。为表诚意,您在这花城的所有开销算在刘家的账上。”
这时不止那刘大少爷,连身后那些个护卫都惊呆了——这位筑基修士平时有多高傲他们清楚得很,如今居然朝着一个年纪看着比他还要小上许多的年轻男子心里赔罪,难道这人的修为竟是很高么?莫不是……金丹期的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