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燕青帝浑身上下流露出了无与伦比的自信!
那份自信,属于燕家大少!!
……如果说杭州的夜晚像一个醉美人,衣衫不整,半遮半掩,撩人心扉的话,那么,东海的夜晚就像是一个娇滴滴的荡妇,能够在最短的时间内勾起你的欲.火。
相比东海的夜晚而言,杭州的夜晚少了几分醉纸金迷,多了几分诗情画意。
晚上十点钟的时候,原本冷清的东海紫园富人区变得热闹了起来——一辆辆豪华的轿车不时地出现在别墅区的道路上,一对对年龄像父女、母子,亲昵像情侣的组合从汽车里走下,进入价格让普通人一辈子仰望的高档别墅。
片刻后,别墅里会亮起灯光,然而……过不了多久,灯光会再次熄灭,取而代之的是男人的喘息声,女人的呻吟声,只不过那些声音都被隔音效果很好的墙壁、玻璃隔离。
从某种意义上说,紫园富人区也不能免俗,它和国内外大多数富人区一样,是富人们包养情人的地方。
在这样一种情形下,独自呆在紫园富人区那栋价值昂贵别墅里,独守空房的李颖显得十分另类。
自从她和陈帆第一次在这里滚完大床后,她便开始宠幸这栋曾经被她打入冷宫的豪宅,每天下班后,不再去酒吧,不再去参加那些无聊、虚伪的聚会,而是用最快的速度赶回别墅,躺在那张她自认为还残留着陈帆体味和气息的大床上,发呆,直到入睡。
今晚也是如此。
处理了公司的事情后,她早早地回到了家中,洗好水果,拿出一瓶82年的拉菲,穿着一身紫色的睡衣,仰靠在床头,回忆着自己和陈帆认识以来的点点滴滴。
灯光下,她的表情如同变色龙一般,不断变化,或笑,或惆怅,或思念……不知不觉中,她如同往常一样,再次喝完了一瓶红酒。
酒精的麻醉,让她的脸蛋和脖颈上布满了红晕,甚至就连裸露在外的乳.沟和小腿都略有些泛红。
李颖轻轻地放下酒杯,涂抹着黑色指甲油的玉足不安分地摆动了两下,然后拿起手机,侧卧在床上,翻出陈帆的电话号码,犹豫了一下,没敢拨通,而是带着几分兴奋,几分紧张地编辑了一条短信。
只是——当短信编辑完后,她似乎又想起了什么,苦恼地摇了摇头,没敢摁下发送键。
想了想,她又翻出一个号码,拨通。
电话很快接通,听筒里传出了一个充满底气的声音:“小颖,你这么晚打电话过来,有事吗?”
“我想跟爷爷聊天。”李颖听出是李云峰警卫员的声音,开门见山道。
“你稍等,我让首长接电话。”电话那头,nj军区一把手李云峰的警卫员苦笑着说了一句。
半分钟后,准备去睡觉的李云峰拿起电话,有些好奇地打趣,道:“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居然主动给我打电话。”
“想你还不行嘛。”自从上次李颖为了救陈帆第一次选择在李云峰面前屈服,并且跪倒求李云峰后,她和李云峰之间的关系改善了许多。
“少来。”李云峰笑着骂道:“大半夜的,你会想我个糟老头子?说,什么事?”
“爷爷,你生曰那天,我打算带陈帆回去给你祝寿。”李颖幸福地笑了笑,道:“我已经跟他打过招呼了,他答应了。”
带陈帆回来?!
愕然听到宝贝孙女李颖这么一说,李云峰脸色不由一变,一时竟然不知该如何回答。
“怎么了?莫非爷爷不让我们回去啊?”李颖见李云峰不吭声,假装生气道。
“呵呵……怎么会呢。”李云峰干笑了两声,掩饰内心那份不安,道:“回来好,不过,记得不要买东西啊。”
“嗯。”李颖心满意足地点了点头:“好了,我困了,老头子,再见!”
如果是在之前,听到李颖调皮的话语,李云峰说不定会眉开眼笑。
而此时此刻,他却笑不起来。
听着听筒里传出的“嘟嘟”声,他叹了口气,轻轻放下电话,然后径直走到沙发边,抽出一支部队特供的香烟,点燃,狠狠吸了一口。
缓缓吐出一口烟雾,李云峰皱起眉头,道:“傻丫头,我知道你是好心想让爷爷借生曰的机会给那小子出头,可是……现在看来,你是好心办坏事啊。”
“当初陈主.席因为考虑到陈家整体利益,将他赶出陈家,他撂下狠话,一定要让陈主.席后悔。”李云峰说着,苦笑了一下:“所谓的后悔,说白了,就是他想证明没有陈家这座大山,他不但可以从容应付那些对手的报复,而且还能玩死那些人!”
“想必他敢答应你要来给我这个老头子祝寿,是觉得用计谋玩死了蒋刚,这份成绩,可以给陈主.席一巴掌。”李云峰再次叹了口气:“只是,傻丫头,世事难料啊,燕家小子南下了,而且是冲着他去的。”
“号称陈家第三代接班人的陈永瑞,在有陈家鼎力支持的情况下,都被燕家玩的团团转不说,丢掉了大好前途。他孤家寡人一个,又怎么可能玩的过整个燕家呢?”李云峰说着掐灭了烟头:“杭州的事情,若是不能如他所愿,即便五月五号那天,我这把老骨头厚着脸皮给他撑腰,届时,恐怕他在那些老家伙面前也抬不起头啊,更不要说给陈主席还以颜色了……”
话音落下,李云峰略有些担忧地仰靠在沙发上,望着天花板,道:“老首长啊老首长,您这撒手一离开,陈家分裂不说,目前被处处压制,棋局已经完全处于劣势。就算那小子曾经是龙牙,是您最器重的人,可是我不觉得他这颗只能不停借势的炮能够赢得这盘棋。”
“罢了,不管是因为当年您对我的恩情,还是看在小颖那丫头跪倒求我的份上,五月五号那天,我会尽最大努力帮他……”李云峰再次叹了口气,缓缓起身,一边朝卧室走去,一边道:“我只希望那天,那小子能够沉得住气,不要乱来,否则……就真是自取其辱了。”
没有回答,大厅里一片安静。
陈老太爷含笑九泉。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