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到了。
翻云覆雨过后的滕元和秋樱两人都被出现在门口的陈帆给吓到了!
而且……吓得不轻……“你……你……你是谁?你怎么会在这里??”
依然穿着女仆服的秋樱两腿叉开地坐在地板上,满脸惊骇地望着陈帆,语无伦次地开口。
“如果满足了,那么回去穿上衣服,我在大厅等你。”陈帆没有理会走光的秋樱,而是淡淡看了一眼小鸟紧缩的滕元:“如果没满足的话,我可以再给你们一次机会。”
“咕咚!”
滕元喉结一阵蠕动,咽了口吐沫,想说什么,结果不等他的话出口,陈帆便转身离开了。
望着陈帆离去的背影,滕元浑身不受控制地颤抖了起来,而瘫软在地的秋樱则是本能地抱住了滕元的小腿,抱得很紧。
“滕……滕元君,他……他……他是谁?他……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尽管抱着滕元的腿,可是看着陈帆那孤傲的背影,秋樱眸子里的恐惧没有丝毫的减少,语气惊恐到了极点。
没有回答。
豆子大的冷汗从滕元的额头渗了出来,他那张肥胖的脸蛋上一片惨白,两腿间的小鸟缩得快没有了。
秋樱不知道陈帆的身份,没见过陈帆,可是滕元知道,而且……见过陈帆的相片!
至于……陈帆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滕元也很想知道!
“滕元君,我……我们报警吧?”眼看滕元不说话,秋樱以为滕元也被吓傻了,渐渐回过神,提醒道。
“没用的……报警没用的……在中国,没有哪个警察敢得罪他。”眼看陈帆消失在走廊的尽头,滕元喘着粗气道:“还记得我曾给你说,裕仁少爷死在中国的事情吗?杀死裕仁少爷的,就是他……”
“唰!”
愕然听到滕元的话,秋樱目瞪口呆。
“呼……呼……”滕元则是呼吸变得更加急促了:“进……进去,穿衣服,我要立刻去见他,否则,我们都会死的!”
话音落下,滕元没有再理会完全被吓傻的秋樱,而是带着十二分恐惧,惊慌失措地冲进主卧,用最快速度穿上了一套睡衣。
半分钟后。
穿好睡衣的滕元,两腿发软地来到了一楼大厅。
大厅里,漆黑一片,陈帆坐在沙发上,嘴里叼着一支香烟,烟头的火苗在漆黑的大厅里显得格外刺眼。猩红的火苗映照着陈帆的脸庞,落在滕元眼中,宛如魔鬼的脸庞一般,让他感到了深入骨髓的恐惧。
“呼……呼……”
一时间,滕元的呼吸变得更加急促了,身体颤抖的幅度也在不知不觉中加大,那感觉仿佛随时都会瘫软在地上似的。
“坐。”陈帆缓缓掐灭烟头,看了一眼内心充斥着恐惧的滕元,轻轻吐出一个字。
轻描淡写的一个字,落入滕元耳中,宛如崩雷,滕元两腿一软,差点一屁股坐倒在地,他用力地咬了一下舌尖,在疼痛的刺激下,才没让自己跌倒。
随后,他迈起步伐走向陈帆,步伐艰难而沉重,表情痛苦而恐惧,就像是向走向深渊一般。
仿佛过了几个世纪,又仿佛只是一瞬间,滕元满头冷汗地走到了陈帆的对面,却没敢坐下去,而是语无伦次地哀求道:“朝源创胜他们是佐藤一郎安排来中国的,我只是按照佐藤一郎的指示负责接待他们,给他们提供住处和一些消息,我……”
“我知道。”陈帆缓缓开口,打断了滕元的话:“所以,你活到了现在。”
哗!
耳畔响起陈帆的话,滕元脚下一软,直接跌倒在沙发上。
“我来找你,只是想问你一些事情。”望着浑身抽搐不止的滕元,陈帆清楚滕元的心神接近崩溃,没有继续施加压力,而是给予滕元希望:“只要你老实回答,你的脑袋会安然无恙地长在你的脖子上。”
仿佛为了印证陈帆的猜测一般,愕然听到陈帆这么一说,浑身软绵无力的滕元就像是注入了一股新的力量一般,整个人一下从沙发上坐了起来,满脸激动地问:“什……什么事情?”
“樱花集团在东北地区主要以化工产业为主,而且产业大多遍布辽宁半岛。”陈帆淡淡道。
听到陈帆的话,滕元并没有感到惊讶。
因为……通过一系列调查后,他很清楚,坐在他眼前的这个青年,在中国的地位是何等的超然!
甚至在他看来,只要眼前的青年愿意,不要说得到樱花集团在东北的一些信息,就是得到整个山口组内部的信息,也不算什么稀奇的事情。
“樱花集团在东北的化工企业,污染极其严重。有段时间,以大连为首的几座城市的市民,曾为此而抗议过。不过抗议声最终被淹没。”陈帆正色道:“能够逃避上面某些部门的调查,淹没民众的抗议声,这显然是辽宁当地政.府和高端博弈的结果。”
滕元依然没有吭声,只是静静地听着,同时思考着陈帆说这些的用意。
“地方.政.府敢和高端博弈,除了樱花集团每年可以给辽宁提供丰富的财政收入之外,想必,你没在某些主要官员身上花钱吧?”陈帆说到这里,目光直勾勾地盯着滕元:“现在,你需要做的是,冷静下来,仔细地回忆一下,你都给那些官员给过好处。”
咯噔!
滕元心中一咯噔,同时也明白了陈帆的用意。
“记住,要静下心来想,千万不要遗漏掉某个人,否则,我不敢保证我之前说的话都算数。”陈帆有意无意地提醒道。
“滴答!”
一滴冷汗顺着滕元的额头滴下,滴在了木质地板上,声音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