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后,秦老六转过身看着沈冕儿悲呛的说道:“沈总啊,那孩子还年轻,才二十岁呀,当时他刚结婚不久,家里的媳妇还怀着孕呢,一家老小就靠这个年轻人打工赚钱,一家五口的生计呀,一条人命呀,就这么被他害的家破人亡!”
听到秦老六的控诉,沈冕儿皱了皱眉头,借势压人也就算了,这里面竟然还带着人命,这就有点不地道了。
尤其是沈冕儿现在这个情况,一听到有新婚怀孕的妻子等待着的丈夫死了,她的火气就没来由的升了起来。
“你胡说,那小子不是在我的工地死的,他是开车运货的时候闯红灯出了车祸,因为他肇事,我还赔了那个伤者一大笔钱呢!”看着沈冕儿面色不对,张一鸣急忙解释道。
听着张一鸣的狡辩,一旁的秦老六顿时愤怒的喝道:“你放屁,要不是你让他连续加班两天三夜,还让他开车送货,他会死吗,你这个杀人凶手!”
本来在张一鸣被砸了一个血葫芦后,秦老六的气势有点弱了,现在看到对方的狡辩,秦老六的火气蹭蹭的往上冒。
“行了!”
看着两人又吵起来了,一旁孙然用力的哼了一声,不耐烦的看着两人说道:“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在这里闹事还想不想在东海混下去!”
“这……”
听到孙然的话,两人的语气顿时一僵,大家的企业和地盘人脉都在东海,也都明白现在的东海是谁的地盘,在这里得罪了义联集团,沈冕儿的一句话下去他们真的可能混不下去。
“行了,两位我也不想为难你们,看着两人气一时半会的消不了,不如大家各退一步,还是那句话,冤家宜解不宜结么!”沈冕儿淡淡的说道。
张一鸣眼睛转动了一下,朝着沈冕儿点了点头说:“有沈总的话在,我肯定是没意见的,只是不知道秦总怎么看!”
“好,只要你张一鸣拿出三百五十万来,这事就算过去了,以后你在宜城我在禹州大家各不相欠!”秦老六也点了点头。
“你放屁,三百五十万,你怎么不去抢!”
张一鸣知道自己这事沈冕儿插手了,估计是少不了的要出钱了,原计划如果是十几万的话自己也就认栽了,可是秦老六张口就是三百多万,这钱他怎么可能拿得出来。
要知道这事已经有公论了,法院都说他没错,自己凭什么给。平白无故扔出去三百多万,还被人撞破了脑袋,这种亏自己可吃不下。
“姓张的别以为我不知道,您特么的用我的那个项目赚了将近八百万,现在我要你三百五十万,其中的五十万是你至今拖欠我手底下工人的工资,三百万是陪给那一家五口的生活费和精神损失费,这钱你要是不拿出来,我秦老六舍得这一身的皮肉,也要跟你拼个你死我活。”
秦老六指着男人说道。
“你漫天要价那我就地还钱,我告诉你最多二十万,今天就算是我今年晦气!”
张一鸣伸出两个指头说:“你说我欠你的,你去法院告我啊,输了判我还多少我就还多少。”
“你妈的!”听着这个数字,秦老六眼睛一红顿时急了,说着就要扑上去,不过被身边的刑组一个擒拿手就给他摁在桌子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