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节(2 / 2)

大本忠:[晚娘,给我滚出来!安大师家在哪儿,老实交待,我要去他家砸玻璃!特么……55555,我的小王子啊啊啊!]

阿欠欠欠欠:[砸玻璃,me too!]

我即地国:[从寓意和作者意图来分析,最后的结局是小王子通过蛇的毒性,灵魂抽离肉体,回归了他的那颗星。但从情感上来讲,砸玻璃没商量!]

《小王子》毫不意外地销出了一个狂潮,以令人难以置信的速度暂时登顶本年度的国内实体书籍销售冠军。也毫不意外地,如同在地球上那样勾出了无数读者、网友纯真的眼泪,那样灵性,执着,纯真,又充满爱的小王子,寂寞地静静地倒下……

回到他的星球去了……安然你有本事写,你有本事出来啊!信不信把你家玻璃砸得一年四季全透风,天天能看流星雨啊!

第71章 崖自

[……华丽的想象, 质朴的表达,触动心中最真的感动。孤独的小王子捡到了他的大野狼, 驯养是一种关系的建立,彼此把对方放在心中, 哪怕身处漆黑的夜里, 能想起的是你的黑发。这样的感情,除了责任、亲情,更多的是难以言喻的、深沉的爱。——林梢的月亮]

作为地球作品的代言人,程尘同学不可避免地被这场《小王子》的飓风席卷,吹得晕头转向。无论是现实文坛, 还是网络文学大咖, 对这本书的评价无不是出奇一致的好评。但对于文中所蕴含的情感, 各路文评和分析家们吵得天昏地暗, 小王子与他的大野狼之间,究竟是什么样的感情?

文评人中各种千奇百怪的评论意见非常多,对情感的分析描述极致细腻到位,脑洞也很大,甚至还有文评家认为小王子与“我”是隐含的一体, 整篇短文是自我爱恋的实现。

对于这种奇葩评论,程尘毫不犹豫地点右上角小叉。

而网友们则一边倒地认为,小王子与大野狼之间那是无可否认的爱情。偶然相遇的二者,慢慢接近,彼此驯养,牢牢占据彼此的心, 这样深沉的感情,不是爱,还能是什么?

程尘刷完晚娘大本营文下的这些评论,整个人都不好了。

爱情?驯养?这完全是不可解的命题!

心烦意乱地关掉网站,烦躁得在屋子里转圈圈,他很想叼根烟吐俩圈圈占个卜……

“大师啊,你再这么转,你不晕,我都要晕了。”蒋保镖叹着气说。

“要不要我喂你吃止晕药啊?”安大师语气不善。

蒋师成忙在嘴上一划,做了个锁拉链的动作,双手高举投降。

程尘顺着转了几圈,瞅瞅蹲角落的老蒋,哼哼几声又倒着转了几圈,站定:“我说,老蒋,有烟没?”

“大师您未成年啊!按规定我这……”

“按规定安保人员都要吃自带盒饭。”程尘冷漠脸。

“行,行!您是大师,您说了算。”蒋师成摸出盒“青梅”,弹了根出来,奉上,又狗腿地点了打火机。

程尘接过烟,深吸一口,“咳咳咳!咳……”眼泪都呛了出来。

这是个全新的身体,稚嫩,蓬勃向上,他这半老的芯都一天一天融合得青春起来。他已经不是那个曾经沧桑,阅尽桃花片叶不沾的他了。

长长一声叹息,程尘掐灭烟,丢在一边,望着落地窗外幽静的柏林,低声问:“蒋哥,你是怎么认识他的?”

“谁?”蒋师成阴阳怪气地问。

安大师瞪了他一眼,他吃吃笑起来:“哦,那个让你赶出去干活的傻小子啊!崖自?

呐,很多事情本来是不可言,也没有必要让你知道。可是谁知道士别三日,小公鸡都变大凤凰了!您这级别一高,镇国级的文豪大师,拿出来能镇倒一片片啊!所以呢,有些事情,您问了,我也就知无不言,言尽不尽的,您多体谅。”

“我明白。”程尘将躺椅拖到蒋师成身边,把自己丢在上头,“说说呗!我好奇。”

蒋师成轻笑一声,叼了根烟在嘴里,说:“我跟你那么大时,可没你这么本事,不过也是一腔热血要守护正义,保卫世界和平。我们家是书香门第,出了我这么个异类非要走军政的路,也就随我去了。

读军校的时候,我的表现极其优异——喂,你那什么眼神?当时经过了几次考验,级长告诉了我,‘守护者’的存在。对啊!就是上次我第一次来你家,说了半截让你老越家给压下的那次。”

“守护者?守护什么?”

“守护灵性,为了世界和平、人类的繁衍生息。”蒋师成笑得发抖,这中二的台词他也好些年没出口了,“我说,这词是有点那啥,可是这个半公开的组织确实是以守护蓝星灵性为已任的。你这级别,应该已经知道‘漏’的存在了吧?

在发现‘漏’的存在之前,守护者的行动基本是见招拆招,华国哪个地方出现了灵性异样,或者灵性流失的情况,就由守护者来负责处理。山南越氏虽然不是正式的守护者序列之内,但因为他们特殊的贡献和能力,也相当于另类的灵性守护家族吧!”

程尘无奈地拔下老蒋嘴上的烟:“跑题了啊!你真要讲古啊?”

“抱歉抱歉,我这破嘴一跑起来就溜得没影。哪啥,你家大狼是吧?你也该猜出来了,我认识他就是在‘守护者’里。”蒋师成的眼神有些空洞,他望着渐渐阴沉的天色,似乎又回到了那些热血激荡却又惨痛得不想再触及的岁月。

“我认识他时,刚刚军校毕业,经级长介绍加入了‘守护者’京都卫。那年我才二十二岁。第一次见到他时,他刚刚出任务回来,一身狼狈,板着张死人脸,脊背却挺得跟标枪似的,那双绿眼珠深得就像一潭死水,冰冷冰冷。他的眼光扫在我脸上,就觉得像是被冰棱刺过一样。

我们级长悄悄告诉我,那是崖自,天狼崖自,一人肩担一星宿的崖自。独来独往,做最艰难的任务,从无失手。”

程尘听得入神,轻声问:“他……和现在不一样吗?”

蒋师成“切”了一声,翻了个大白眼:“现在这家伙,我敢从他盘子里抢鱼,抱着大师您的金大腿,我还敢五花八门地怼他,最多少顿吃的。对于曾经的崖自……”

他呲牙倒吸口凉气:“跟他说句话,我都怕被冻死!”

程尘听得都忍不住想踹他:“喂,当着主人面,说大狼坏话,老蒋你不地道啊!”

“行,您家的大狼那是忠诚能干,会做菜会卖萌,温柔体贴,干啥啥不会啊?”蒋师成酸溜溜地说了一句,又道:“我说,大师啊?您还听不听了,我这浪费的二两口沫,给不给报销啊?起码得煲个鸡鸭鱼汤的来滋润下吧?”

“听,怎么不听?晚上一定让阿郎好好煮个汤犒劳您,行了吧?”

“这还差不多……”蒋师成笑嘻嘻地嘟哝着,吹上了自个,“话说,当年我蒋某人也是一表人才,能力出众。很快升职提拔,补任了弧矢九星之一——咱们是九人一组,所谓‘八星如弓,外一星如矢’,我就是那个先锋的箭矢。

咱们组的伙计们一同出任务,一同逍遥快活,一起怼天狼——那不是弯弓射天狼么?弧矢不怼天狼那不符合天性天职不是?

我们弧矢的感情十分好,说是亲如兄弟姐妹都不为过。南船是弧矢中最让我们一众兄弟心疼的妹子,她是个特别温柔能干的女孩子,灵赋也特别,能感应灵性的流动,出什么任务有她在,总是特别顺当。

那些年,国家给的津贴丰厚,任务也不太难,就是满世界乱跑,隔三岔五解决点灵性问题。我们都过得很快活,只有崖自,从来没见他笑过。

我说过,咱们弧矢那时常常怼天狼,有时就是纯粹看他那冰冷得看人像看蝼蚁似的样子不爽。南船常常劝着我们,别闹,劝着劝着,我就觉着阿南看天狼的样子有点不对……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