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节(1 / 2)

但即使是飞蛾扑火,刀疤脸也希望扑火扑得更壮烈一些, 能在那阶段三脸上咬两窟窿那就更好了。

“硬拼肯定是不行,只能伏击。”西欧思来想去想了半天都没想到适合的办法之后微皱眉头, 一张包子脸气呼呼的。他心下戾气, 发着狠。

“这事情还得从长计议, 我看我们先暂时在这里住下,这里附近应该没有其余的虫族,我们应该能够在这里多居住一段时间。”尔微玛开口道。

卡拉闻言之后点头, 他道:“我们明天四处散开,看看周围地势,如果不适合伏击那我们再另做打算。”

“这样也好。”尔微玛起身,他道:“那今夜暂时在这里休息。”

紧跟着尔微玛, 卡拉也起身。

这里并不是深山野林,常年有虫族驻守在这里,林中的野兽基本已经清理的差不多, 所以卡拉起身把篝火熄灭了。

篝火熄灭,院子中顿时便暗下来,只剩下几间木屋中隐约传来的烛光。

“那今夜怎么睡?”左右张望着的刀疤脸跟随着两人站了起来,提出了如今最大的问题。

这几间小木屋, 其中一间是放置杂物的,里面已经长年未打理,灰尘漫天,不适合住人。

另一间稍大些的是聚餐会议使用的大堂,里面就孤零零的摆放着一些手工编制的桌椅,显然也不适合住人。

最后剩下的三间屋子,都是几人合住的宿舍,这倒是合适住人,不过合住一间床位不够,分开住的话四个人三间宿舍就有些难办了。

“我和西欧一起。”尔微玛理所当然的应道。

卡拉熄灭篝火之后便向着其中一间宿舍走去,西欧对这并无意见,他省了省间之后也选了一间,离开。反正宿舍内又不止一张床。

见三人一前一后离开,被突然分到单独一间宿舍的刀疤脸受宠若惊,他惊讶地看着房门紧闭的两个宿舍,随即又想到那叫做尔微玛的虫族对待西欧了不同的态度,瘆人地刀疤脸上露出了然的暧昧笑容。

刀疤脸摇了摇头后抬脚向着唯一空下的那间屋子走去,才踏出两步他又突然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如今四人分开居住,他独自一间房,也就是说夜里不会有人跟在他的身边不会发现他在做什么,例如逃走。

想到这点,刀疤脸顿时浑身一轻整个人都雀跃起来,他两只贼溜溜的眼睛两间紧闭的房门前扫过,正兴奋不已,其中一间房门却突然被打开。

“明天我们谈谈。”说话时,尔微玛背着烛光站在门口,漆黑的倒影下让人看不清他脸上此刻的神情,但他话语中的冰冷却让刀疤脸从头凉到脚。

尔微玛话说完,转身便反手关上房门。

他回过头去时,西欧已经随意选了张稍干净些的床躺了上去。

奔波了一天的西欧此刻累坏了,他随意甩掉脚上的靴子便整个人呈大字型懒散的躺在床上。

他闭上眼,听着窗外不时因夜风的撩动而传出沙沙声响的树叶声。

不同于他们星球和汀斯所在星球时的炎热,这星球如同寒冬般的气候,有一种另类不同的能让人静下心来的气氛。

屋里传来一阵悉悉疏疏的声响,过了片刻之后,屋内的烛火被吹灭。

片刻之后,西欧的床边有了动静。

黑暗中的西欧正惊讶,已经有人躺到他的身旁。

西欧猛地睁开了眼睛,他侧过头去看躺在他身旁的人,但没了烛光的屋子中一片漆黑,他只能看见一个大概轮廓。

“屋子里不止这张床。”西欧软糯的声音,在黑暗中传开。

“嗯。”尔微玛回应的声音。

黑暗中,尔微玛挪动自己的身体,他拿开了西欧在床上横放着的手臂侧躺着面对着西欧,身体比西欧修长的他几乎是把西欧圈在怀中用抱着他的姿势躺着。

黑暗中,得到答案的西欧等圆的眼睛,他觉得自己应该生气,可事实上他并没有因此而气愤。

他似乎已经习以为常,对尔微玛如同牛皮膏药般的靠近都已经麻木。

躺在床上,西欧清楚地听到来自耳边尔微玛平缓的呼吸。

尔微玛的呼吸和冷清的性格截然不同,在这寒冬中带着令人向往的温热。

觉得有些别扭的西欧转过身来学尔微玛的样子侧躺着面对着尔微玛,但这样一来两人面对面鼻子对着鼻子,嘴巴对着嘴巴,顿时靠得比之前还近,这让西欧觉得还是别扭。

想了想,有些别扭的西欧又翻了个身,他缩成一团背对着尔微玛。

可这样一来,顿时更加别扭了!

比之前还要别扭。

毕竟任谁在夜里被一双如同寒冰凝聚而成的冰刃般的眸子盯着,都会觉得别扭,更何况这样背对着尔微玛的姿势也让他不自在。

想了想,西欧还是挪动身体换成之前的姿势平躺着。

见西欧不动了,尔微玛此刻却动了。

他给自己找了个更加舒服的姿势,然后伸手揽过西欧,几乎是搂着西欧的姿势躺着。

希望感觉到身上的力道,他嘴角一抽,立刻挥开了尔微玛放肆的搂住自己的手。

黑暗中的西欧两颊微微鼓起,他警告地瞪了一眼身旁的尔微玛,告诫他若他再不老实自己就不客气了。

拽紧着拳头,西欧只觉得自己的脚似乎有一种想要一脚踹向尔微玛的冲动,那冲动强烈到他已经无法抑制。

但是他挥开尔微玛的手后,尔微玛竟没有再次试图做出亲密的行为,他只是保持着紧挨着西欧的姿势继续睡觉。

在黑暗中平息等待着,脚已经蠢蠢欲动的西欧,等了片刻没等到尔微玛的小动作,顿时如同泄了气的皮球般泱泱的。

西欧心中有一种不好的感觉,尔微玛似乎越来越能准确拿捏他的底线,知道他什么时候会生气什么时候会无视,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该适可而止。

这种被看透了的感觉,让西欧十分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