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休说着竟是笑了,然后就按下了一个机关按钮,只能听到四面八方传来了机关滚动的声音。“作为谢礼,我就请你们玩一次机关楼了。你们可以想一下怎么逃,还有怎么找到先进来的峨眉四人。”
此话落下,霍休的座椅猛然朝下一沉,他已经消失在了密室之中。
既然上官飞燕被擒在前,他难道会毫无准备吗?他知道楼里还来了西门吹雪与朱停,青衣楼的所有进出之路都被封死了,现在是进无路出无门,这些人就给青衣楼陪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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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休一路沿着密道而出,这条密道只能开启一次就会自毁,他并不会如此逃走,而是必须将到手的遗财全都带走,严立本与平独鹤所留的钱财都应该是他的。
那些财物尚未运到青衣楼,但是前者珠光宝气阁的秘密账本与藏财之地的记录,霍天青早就全都偷录了出来,这些藏在青衣楼之侧的乡间小屋里。上官飞燕与霍天青死了,世上除了他之外没有第三个人知道这个秘密。
真的没有人知道吗?
夕阳之下,当霍休飞过一片片的田埂,他距离木屋只有几里路时,本该没有人烟出没的乡间多了一个人踏着杂草而来,来人让他蹙起了眉。
霍休在杀了上官飞燕之前,查探过她身体里的暗伤,那种诡异的犹如跗骨之蛆般的暗器是从未得见。现在,他见到了下手的人。
在众人前往青衣楼之前,乐远岑从马秀真处得知了一个较为诡异的消息。
峨眉四秀她们分成了两拨,前后跟着上官飞燕往青衣楼方向走,不知是叶秀珠神智恍惚地错认还是其他,竟然见到了第二个上官飞燕出现在郊外,但是同行的石秀云却并没有看到。
后来得到证实,同一时间马秀真与孙秀青亲眼看到上官飞燕进入了一栋非同寻常的小楼,也就是青衣楼所在。
那个郊外出现的身影难道真是叶秀珠的错觉?
乐远岑秉持着怀疑就去验证来到乡野间探一探,如果其中没有鬼最好,如果有鬼就抓住它。她走了半天终是看到了一间木屋,还没有能进去一查究竟,看到了一身绫罗绸缎的老头,正以极快的轻功飞纵而来。“你是霍休。”
乐远岑说得肯定,虽然她没有见过霍休,却能陆小凤详细的描述过其长相,而当霍休来到此处,则是证明了木屋里确实有很重要的东西。
“你猜到了我是谁,那么就该速速离去才对。我活着出现了,那么青衣楼的人必然活不了。”
霍休冷笑着说,“你难道一点都不担忧你的朋友们吗?我亲手建造了青衣楼,那里唯一的生路被毁,他们被堵死在楼里,你猜他们可以破楼而出吗?你现在去的话,说不定还能收到他们的全尸。过不了太久,一把火就会把所有的人都烧成灰烬了。”
乐远岑并没有动,不仅是脚步没有动,就连表情都未曾一动。
“我奉命是来此不是为了救人,只是为了见一见青衣楼楼主,在他的阴谋败露后,确保能把青衣楼的所有钱财尽数充公。眼下,已经做到了第一点,我见到了你这位青衣楼主。很快就能做到第二点了,因为够让你逃跑也不忘带走的只会与巨财有关,它就在后面的屋子里,对不对?”
霍休没有回答,他冷冷地看着乐远岑,“百闻不如一见,总捕头果然是心狠之人,也难怪你能够以太平王世子谋反一案名震天下。今日,你将青衣楼之中众人之命视若无睹,想要抓住霍某再立奇功,倒也与你能用出那般狠毒的暗器相合了。这也足见陆小凤交朋友的眼光确实不怎么样。”
“既然楼主已经知道我是狠毒之人,那么你也该清楚,我不是要抓到你,而是要杀了你,杀了你以绝后患。”
乐远岑没有因为霍休的话而表露半丝怒意,她反而是笑了,“在动手之前,我要多谢楼主夸奖,心狠手辣算得上乐某诸多的优点之一。只不过,真的明白这一点的人都已经死了,今日要再添新鬼了。”
“呵呵!你倒也真是轻狂!”霍休有自傲的本事,江湖上能与他匹敌的人屈指可数,而更够一举杀了他的人寥寥无几。“那你可抓紧时间了,可别耽误太久,等会青衣楼就烧成灰了,你连骨灰都捞不出来了。”
说时迟,那时快,两人同时都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