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两人真是相当尴尬,谢朝每次想勾搭勾搭安格斯,一想到那非一般的过敏就下不了手。而且片子这东西特假, 一点参考价值也没有, 里头的人只知道爽。
谢朝盯着泛黄书页上密密麻麻的英文字母,要不他和安格斯以后就互帮互助算了。唔,还是那样比较舒服……
他光着脚, 走到安格斯身后,随意瞥一眼显示屏,上面的k线图歪歪扭扭的。嘴巴里含着话梅,谢朝支吾一声:“发大财了么?”
安格斯鼻梁上架着无边框眼镜, 抿着嘴角:“还不确定。”
谢朝探手去够他的眼睛脚,戴着眼镜安格斯多了分斯文气质, 五官的凌厉弱化下来, 很像长年醉心实验的老学究,比平时冷淡的样子还要再禁欲几分。
安格斯捉住谢朝动他眼镜的手,微侧头,“无聊?”
“有点儿。”
“书不好看?”
谢朝眯着眼睛笑了:“不好看。”指尖顺着安格斯脸侧的线条往下滑, “你比较好看。”他忽然来了胆子, 学着之前拍戏看剧本的调情场景。
安格斯顿了顿,伸手取下眼镜,隐藏在镜片后面的锐利目光现了出来。
谢朝的指尖停留在他的耳后, 似乎能感受到薄薄的皮肤下血液的流动。
安格斯倏地伸手拽住他的手腕,谢朝被这么猝然一拉,重心不稳,跌落在他怀里。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安格斯灼热的吻就落了下来。谢朝勾住他的脖子,稳住身形,加深了这个浅吻。
现在他们之间总是做不到最后一步,谢朝有恃无恐,他先前还挺怕疼,打算压了安格斯。后来出了过敏那事,两人在床上这档子事上出了点障碍。反正这一周里,他试图挑逗了安格斯好几次,无论是压了他,还是被他压,这两样都没成功。
安格斯可能需要克服心里障碍,被他突然过敏吓怕了。每次箭在弦上,安格斯总会诡异地停下来,然后互相抚慰下,他的自制力真是相当好了。
谢朝扯开安格斯的领带,慢慢解开他第一颗纽扣。扣得太严实了,有点难解。谢朝废了点儿力气才解开,安格斯的胸肌形状漂亮,穿上衣服看不出来,脱了全是结结实实的肌肉。
谢朝摸了两把,安格斯克制地喘息一声,低沉性感,喘得谢朝红了耳尖。
“要不要回卧室?”安格斯搂紧谢朝,嘴上虽然这么说,行动上似乎没有这个打算。
谢朝撇撇嘴,反正不会真发生什么,在哪里不都一样,他覆在安格斯耳边道:“就书房吧,气氛更好。”
话音刚落,他松垮的家居服就掉落在书房棕红色的实木地板上,上面坚硬的纽扣撞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谢朝低低一笑:“这么着急?”他最近老油条了,还能抽空说几句调笑话。
安格斯没答话,灵活的手游移在他腰窝处。
……
谢朝胸口起伏,靠在安格斯胸口平复呼吸,他刚刚结束一轮互帮互助,脑海里正空白中,眼神还没有找到焦点。
安格斯单手抱着他,只手打开电脑桌上的抽屉,不知道掏出了什么东西。
谢朝在他胸口蹭掉了鼻尖上的汗珠,随意地瞥一眼,不甚在意。
安格斯悉悉索索地动了动,谢朝酡红了脸。唔,刚刚他的手活儿真不错,就任由他摸摸算了,又不会少块肉。
谢朝合上眼,像一块散发着甜味的花蜜,引诱蜜蜂的前往。
安格斯吻了吻他的眉心,伸手探了下去。
……
谢朝睁大眼睛,粉色的嘴唇微张,修长的手指揪紧安格斯的下摆,气不匀,“你刚刚拿的什么?”
“润滑剂。”安格斯如实道。
谢朝挤出两个字:“过敏。”
安格斯亲了亲他有些泛白的脸庞:“我自己做的,不会有事。”
谢朝瞪眼:“去卧室。”
安格斯抱紧他:“你说这里气氛更好。”
谢朝:“……”
“等、等。”谢朝咬住他的喉结,“你什么时候做的这个东西?”
安格斯沉声道:“你出院之后。”只是成品一直没好,所以没拿出来用。
谢朝恶狠狠地用尖牙磨了磨他脖子上的皮肉,破玩意儿,心机贼深,怪不得之前总能适可而止,敢情就等着最后的时机。
安格斯“嘶”了一声:“放心,这回肯定不会放你过敏了。”
谢朝红着眼角,嗓子低哑:“滚!”
安格斯顺了顺他汗湿的额发,堵在他的嘴,微不可闻的声音埋于唇齿之间:“滚不了了。”
摇晃的摆阵不知疲倦,时间在它的摆动中悄然度过。铅灰色的天空变得昏暗,整座城市陷入了夜晚,灯火亮堂起来,又是另一种繁华。
安格斯抽空瞧了瞧墙壁上的大摆钟,咬住谢朝的下唇,轻声问:“要不要开灯?”出口的声音仿佛被打磨过一般,醇厚得像烈酒。
谢朝眨了眨湿漉漉的黑眼睛,果断地摇了摇头,汗湿的头发扫到安格斯的脖颈,生出一阵痒意。
安格斯遗憾地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