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1 / 2)

“萧,你咋出来了?”声音柔柔软软,带着让她心口酸涩的娇滴,女人穿了一件粉红色的昵子大衣,上摆是镶了锈花的冬裙,身体掩藏在大衣里,感觉身材十分纤细,头发是烫曲,发形很漂亮,来至他身边,睨了静知一眼,纤纤玉指缓缓摸上了男人大衣的边角,身体向他挨了过去。

“大家玩得正欢,你为什么出来?外面太冷了。”

女人靠在他的宽厚肩膀上,细细地低语,象是十分担心他,眉心还有一缕淡淡的忧色。

这一幕看着很碍眼,静知别开了脸,要离开这里,她必须得从他们身边走过,所以,垂下眼帘,她迈步视若无睹地想越过他们,然而,女人似乎并不甘心就这样放过她。

“哟!这不是林小姐么?好久不见啊!”女人嘴边荡起了笑靥,自然露出了两个小小的酒窝。

“萧啊!曾经也是你枕边人,怎么看到连招呼也不打一个?”女人的声音突然间变得尖锐刺耳。

“少说一句。”江萧不想让这女人胡闹,出声制止。然后,他发出一记‘兹斯’声,刚才都没注意,烟头燃烧烬尽,烫到他指尖了,及时丢掉手上的烟头。

身侧的女人动作太快,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她就已经将他受伤的手指含进了嘴里,深深浅浅地吮吻,静知看到两人亲昵的动作,脑子里血气上涌,五指不自禁在身体俩侧捏握成拳,不在乎指甲划破掌心的血肉。

“你干什么?”江萧有些恼怒,他一把甩开了用嘴吮吻自己受伤手指的女人,然而,女人稳住身形,单手撑在了墙壁上,伸出舌头舔了一下自己的唇,那模样妖媚狂野极了,就象一只尝了鲜性感的野猫。

“萧啊!林小姐恨你了呢!你瞧她那对水汪汪的在眼睛象啐了毒的利箭,在无声指责你是一个负心汉呢!”

挑拔离间对于这个女人来说是拿手本领,只是,静知早已不想与这种素质的女人一般见识,她剜了女人一眼,抬步离去。

“林静知,不要再用那种眸光指责我,你早已失去了那样的权利。”

☆、第92章 不要就做掉!

“萧啊!林小姐恨你了呢!你瞧她那对水汪汪的在眼睛象啐了毒的利箭,在无声指责你是一个负心汉呢!”

挑拔离间对于这个女人来说是拿手本领,只是,静知早已不想与这种素质的女人一般见识,她剜了女人一眼,抬步离去。

“林静知,不要再用那种眸光指责我,你早已失去了那样的资格。”

闻言,静知娇美的身形微微一顿,她缓缓转过了脸,眼眸里迸射出的目光发寒,一抹厉色从柔美的脸蛋上划过。阴寒象利刃一般的目光成功让香雪欣住嘴,视线从香贱人描画的五颜六色的脸蛋上移到了她身侧男人立体五官上。

“江萧,俗话说,好马不吃回头草,咋专挑这种没品味的女人捡?”

“你说谁没品味?”香雪欣面色瞬间犹如霜打的茄子,她没有想到这个女人敢当着江萧的面回嘴。

“我没指名道姓,你还真是有自知之明。”静知冷笑,无视于香雪欣那张急剧惨白的面容,转身迈着轻盈的步伐扬长而去。

香雪欣望着那道就快消失在长廊尽头的修长身影,心里的怒火一点一滴地凝聚。“萧啊!那女人欺负我,你都不帮我说话。”话里的埋怨意思浓烈。

“有吗?”男人心不在央地应着,阴鸷的眸光一直追随着那抹娇美修长身影,一月不见,她又瘦了,脸颊上连颧骨都露了出来。

“有啊!她说你不是好马,说你没品味……”

娇美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尽头,收回恋峦不舍的视线,男人注意力才转移到了香雪欣的话上,狭长的眸子浅眯,眼眸里精光倍闪,阴戾重重掠过。

这个女人,她当着他的面都敢撒谎,刚才是什么情况他全看到了,他几时给了她这样的信息,让她以为自己就是他江萧最在乎的人,过年前,他打电话给母亲,推托工作太忙不想回家过年,然而,母亲却把这个女人赶到了自己身边,这女人象粘踊糖,他走到哪里她就跟在哪里,今晚,是姚庭轩过来,他们几个哥们儿出来乐一下,没想到,香雪欣莫名其妙地回了,他看到她有些吃惊,姚庭轩给他解释,是他让她出来的,并且劝诫他,大过年,忍一忍,别扫了大家的兴致,他实在受不了这个女人的死缠烂打,才趁上洗手间的空档出来呼吸一下新鲜的空气,谁曾想会在这儿与静知不期然而遇,并且,这个女人还跑出来搅局,他与静知之间已经没有什么希望了,可是,香雪欣还跑出来搅局,他与静知的婚姻就是亲手毁在了这个女手里。

是她扼杀了他的幸福。

“香雪欣,如果你够知趣,就应该离我远一点。”冷妄的话语带着警告,阴霾的表情在无声告诉着香雪欣,他所有的隐忍都到了极限。

明明她挑畔静知的,他是亲眼看到了,她当着他的面都敢这样欺负人,把白得说成是黑的,他都不敢想象,背着他,这个女人会整出一些什么幺蛾子。

“我……”不敢迎视江萧阴寒的眸光,香雪欣垂下了头,吞了一口口水,轻语:“江萧,我知道你不再爱我了,可是,我们之间难道真的一点都不能挽回了么?浩浩还那么小,他需要一个完整的家,他需要爱他的爸爸,妈妈,如果我们在一起,我发誓会好好地对你,对浩浩,对你所有的亲人,曾经,我也是你最心爱的女人,相信我们再度培养感情并不困难。”香雪欣将自己的自尊踩在脚底,说出这番没脸没皮的乞求。

心爱的?江萧俊逸的轮廓滑过一抹冷笑。“香雪欣,就算是当年为了你,我曾杀过那个叫吴硕的黑帮老大,那又怎么样?我几时对你说过,你是我最心爱的女人?”

“江萧。”香雪欣没想到男人会这样说,当年,为了她连命都可以不要的男人,经过五年岁月的隔阂,她已经在他身上,脸上,语气里,眼神中,找不到一丝那个爱她发狂男人的半丝痕迹,这个认知让香雪欣退了一步,心,蓦地一阵发颤。

“为了我,你可以空手扑向那个在黑道上呼风唤雨的吴硕,你满身是血的样子至今我还记忆犹新,江萧,如果不是爱到极致,会有这样发狂的举止么?即便是你变了心,又何必对曾经的过往来一个统统不认债?”

无数的郁愤与心疼蔓延在心肺间,香雪欣没有想到男人一旦绝情起来,比魔鬼更可怕骇人。

“或者,我曾经的一些行为让你误解了,如果说当初是因为爱你,或者,更准确地说,我一直都是拿你当挡箭牌来忤逆父母,逃避他们主宰我的人生,杀吴硕是因为我不忍见他欺负你这么一个弱小的女人,也许是出于同情吧!香雪欣,你肯定很难相信,那一段与你在一起的岁月,我心里一直就没觉得我们会有一个好的结果,这也是我从来不碰你的原因。”

江萧第一次向香雪欣道了自己当年与她在一起的理由。“我遇到你的时候,记得是在一间灯光幽暗的包厢里,那时候的你正在陪两个客人,也许是因为你身上有狂野与堕落吧!因为,那时候的我也想堕落。”

那段时间,江夫人一直在逼迫他娶沈雨蓉,括望与沈家结亲是江夫人长久以来的心愿,所以,她不顾儿子的感受,甚至将请贴都发了下去,那时候的江萧只有二十四岁,他不想这么早被婚姻束缚,最生要的是,他对沈雨蓉一点感觉都没有,没有感情的婚姻他是不会要的,从小到大,他都是一个太子爷,想什么家里就会有什么,直到后来他的叛逆,逃婚,这才让江夫人醒悟,觉得自己以前是太宠儿子了,所以,她们才一个两个都不听自己的话,江萧的叛逆让江夫人与江政勋的关系雪上加霜,后来再加上因为江欣月,夫妻俩教育观念达不到一致,所以,夫妻关系彻底僵化,直至今也没有恢复到原来那种心心相印的正常夫妻关系。

“江萧,我不相信。”香雪欣脸色一寸寸变成惨白,心也一寸寸地凉了下去,她一直都以为江萧是爱自己的,如果不是因为爱,一个男人绝对做不到用生命去保护一个女人,但是,她又仔细地回想着那曾经相处的两年,是的,那两年,她们虽然在一起,可是,大多数都是在寻欢作乐,醉生梦死,喝酒聊天,猜拳,后来,那个吴硕缠上了她,他们就一直想办法对付那个黑帮老大,那期间,沈雨蓉也来过香港,平时,她无论如何勾引他,他始终兴趣缺缺,无动于衷,当沈雨蓉来时,他就表现出与她十分缠绵恩爱的样子,至今细细回想,那是在利用她来演戏,最早后一次,他喝醉了,与她在香港租住的小屋子里激情四射,就在他意欲要剥下她的底裤冲破那道防线时,沈雨蓉带着江夫人冲了进来,气势汹汹把她从床上拽起,抬手甩了她一个耳光,将她甩落到床下,那耳光打得很重,半边脸孔都被她打肿了,那时候,记得江萧只是光着上半身半躺在床上,双手枕在脑袋下,嘴角上扬一抹玩世不恭的笑痕,是的,他一直都在利用自己,如果他爱她,又怎么可能象一个柳下惠一样对于她无数次的挑逗无动于衷?

一个男人除非身体有病,要不然,是不可能对自己心爱的女人一直当一个谦谦君子,除非,他心里没有这个女人,才会对她的把持住最后那道防线。

“江萧,就算当初,你对我没有感情,可是,现在,我们已经有浩浩了,能不能看在浩浩的份儿上,给我们彼此一个机会?”这是她最后一次乞求。

“江浩浩是执意要生下来的,我一直就是这话,如果你想要让他后半生过得好,你就永远地离开,别再出现在我的视野里,更不要再去怂恿我妈做一些让人愤恨的事情出来。”

要不是想到他老妈与老爸的关系不和谐,怕老妈钻牛角走出婚姻的那个围城精神失常,他早就将这个婚姻之路的绊脚石灭了。

“香雪欣,把我惹急了,你就只能带着江浩浩滚回美国去。”

撂下狠话,江萧转身迈开长腿,大步流星地离开走廊,香雪欣脸色怔然,站在原地,心再也没有半丝的愉悦,本以为赶走了林静知,自己会有很大的胜算,没想到,曾经的过往居然是这个样子,只是,江萧,就算是你不爱我,我也曾陪你度过了人生最灰暗的两年岁月,然而,你却为了那个女人如此无情,你无情也休怪我无意,路还长着呢!走着瞧吧!嘴角一勾,那笑容如冬天飘降的雪花一样冷涩。

静知回到包厢里,子旋已经与那个伊总裁喝得烂醉如泥,伊总裁是出名的色胚子,她走进去的时候,就看见伊总裁抱着子旋窝在沙发里,子旋面容红红的,修长的食指点在伊总裁的厚唇上,呵呵轻笑着:“伊总裁,我们荣氏业绩一向在e市是名列前茅,你一定要给我们签下合约的。”

“当……然。”伊总裁打了一个饱嗝,伸手捉住了身侧女人的玉指,放在唇边亲吻,没想到,女人却奋力抽了出来,玉掌抵在了他胸膛上。“伊,总裁,你太坏了,签约吧!”

子旋眉眼如丝,眼神涣散,撑起身踉跄几步拿过自己的包,从包里掏出早已拟定好的文件。

“好,好。”伊总裁醉眼半眯,眸光浑浊,染着一缕血红,他连声说了好几个‘好’字,然后,接过子旋递过来的圆子笔,刷刷在那雪白纸页上签下了自己的大名。

“美人,这下可以了吧?”圆子笔从他大掌上滑落,他一下子向子旋扑了过来。

静知站在门口已有好一会儿,见这阵势,深怕好友子旋被欺负,正欲抬腿奔过来,没想到,伊瑟翰高大的身体摇摇欲坠,片刻,倒向了沙发,整张脸都埋在了沙发椅子里,不一会儿沉睡得象一个死人。